天亮后,刘黑玉迅速离船上岸,回到方府,将游轮上所听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方伯。
方伯也暗暗吃了一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李隆基的确是新加坡的商业巨头,特别是他背后有一个东南亚华人投资集团,势力十分强大。不过,他既然惹到我方家的头上来了,我们也不会示弱的。”
“方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此事,不如派人暗中跟踪小姐,将他们一网打尽。”刘黑玉连忙建议说。
“不行!”方伯立即断然拒绝说。“我绝对不会让也儿去冒险的。”
“可是,他们在由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那该怎么办呢?”
方伯沉吟了良久,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也不错。看来,我只有将也儿送到美国去念书了。”
刘黑玉顿时大惊,若是将方也送往美国,自己岂不是再也没有希望一亲芳泽了?他连忙反对说:“让方小姐一个人去美国,人生地不熟,身边连一个保护她的人都没有,岂不是更不安全?”
“我跟他们商量一下。”方伯立即命阿威打电话给香港的儿子和董事们,命他们迅速赶来澳门,商量对策。
方家上下都动了起来,刘黑玉反而一点事也没有了,他独自坐在望海亭里,默默地看着辽阔无边的大海发呆。
李隆基的势力那么巨大,从方伯的嘴里可以听出,这个人已经隐隐成为亚洲华人第一人,与他相比,自己的力量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与他斗,简直是蚍蜉撼大树一样。要建立自己的企业,彻底击败李隆基,并非一朝可就的事情,甚至可能永远也达不到。
他的心里忽然失去了信心和耐性。
熟悉而又亲切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一对纤手温柔地按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搓捏着他疲乏的肌肤。
“黑玉,你在想什么?”任月芝柔声问。
刘黑玉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月芝,你不知道,对方的势力实在太强大了,我们恐怕没有能力对付他的。”
任月芝微微笑了笑,坐入刘黑玉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献上炽烈的热吻。
刘黑玉也很快就被这深爱的美女激起了漫天,他贪婪地吻着她,似乎要将心里的烦躁和忧郁全部宣泄出来。
任月芝略略挪开了身体,柔情万缕说:“孔夫子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李隆基的势力再大,也只是在新加坡,国内的那些爪牙只是贪图利益而已,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刘黑玉心里一震。“月芝,你说得对!我心里忽然又充满了信心。”
任月芝娇声说:“昨天晚上,我们都为你担心了一个晚上,几乎一夜未睡。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轻意地涉险了。”
刘黑玉看着她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媚态娇姿,婀娜动人的迷人身材,心里哪里还按捺得住?他连忙抱起任月芝的娇躯,大步往山下走去。
“快放我下来!”任月芝娇羞说。“这是别人家里,让他们看到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刘黑玉笑着说。“我又没有抱别人,只是抱着自己的妻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昨晚一夜未归,谁知道你抱了别的女人没有。”
刘黑玉不由想起了阿珍,她虽然没有任月芝这么漂亮,却也是上上之选的美人了。她留在游轮上,会不会被别的男人看上呢?
唉,天下美女何其多也,自己哪能一个个全都弄到身边来呢?他心里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杜甫的一首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自己此时的想法也与杜甫相同,只是将其中的“寒士”改为了“美女”。
“站住!”一声娇叱响起,方也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刘黑玉,你在我爷爷面前散布了什么妖言?害得爷爷紧张兮兮的,突然宣布不准我出去,连我要上学都不行了。”
刘黑玉无可奈何地将任月芝放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方也。“你爷爷没有跟你说是什么事情吗?”
方也微微摇了摇头。
刘黑玉心里暗想,方伯不肯将真相告诉她,一定是怕她心里恐慌。他微微一笑,说:“爷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听他的安排不就行了?”
“不行!”方也固执地说。“我要你将原因告诉我。”
她爷爷不肯告诉她,自己告诉她,岂不是成了多嘴多舌的人?“连你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怎么会清楚呢?”
“一定是你在爷爷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爷爷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方也说。“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我就不让你们俩去亲——亲热。”
刘黑玉笑着说:“你不让我们去亲热,那就是想要我留下来跟你亲热了?”
“阿黑哥,就当我求你了。”方也说。“像这样将我蒙在鼓里,我一定会疯掉的。”
“我是阿黑哥,你岂不是阿诗玛了?”刘黑玉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不告诉我也可以,我永远都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