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犯不着跟这家伙生这么大的气。他已违背了他们本国的意志,就是回去也难逃一死,还是借他们的手来达到娘娘的意愿比较好。”一个太监上前劝道。
“好!立即将这家伙绑起来,送给他们的使团,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皇后立即命令道。
“谨遵娘娘懿旨!”太监答应一声,立即叫了侍卫进来,将刘黑玉抓了起来。
刘黑玉连忙看去皇上,只见他却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心里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也为王昭君感到不值。
侍卫押着刘黑玉走进驿馆,将他交给正使,并把他的罪状告诉了他们。
正使大吃一惊,他冷冷地问:“副使大人,王爷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我们,破坏匈汉和亲?”
“专使大人,你为何听信他们的话?我只不过是想争取大汉另派新的公主前去和亲。”刘黑玉狡辩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啊。”
“你为何这样说?”
“不管怎么说,明妃娘娘总是王爷的母亲,在我们汉人看来,娶自己的母亲为妻,是一种行为,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大汉的公主甚多,为何不另派一个前去和亲,一定要让王爷背上这个骂名呢?”
“胡说八道!”正使斥责说。“‘父死,子娶后母’,乃是我们大匈奴的风俗语。王爷与明妃娘娘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何来之说?况且,你要让明妃娘娘归汉,更是对大匈奴的背叛,王爷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明妃娘娘早已是大匈奴的人了,要是回到长安,大汉朝廷里也有人帮我们匈奴说话,对我们匈奴是有很大好处的,怎么能说是背叛呢?”
刘黑玉在匈奴前面加上我们二字,故意将自己也标榜为匈奴人,以此来争取正使的好感。
一位使者阴恻恻地说:“副使大人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妥,大匈奴帝国的士兵都是马上战将,让他们去放羊,也的确是委屈他们了。”
“闭嘴!”正使厉声喝道。“谁要是破坏和亲,挑起战争,本使将先斩后奏,绝不轻饶。”
众人吓得全都噤声。
“先将他押下来。”正使命令说。“大家留下来商量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叛徒。”
刘黑玉被关进一间小屋,门口派了四个武士守卫。
刘黑玉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看样子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将他处死。他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悲哀,暗暗说:“昭君娘娘啊,我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你要是早点告诉我真相,我们一起逃走不就行了?何必要受此委枉罪呢?”
唉,要怪也只给怪那个狗屁皇上,他既然爱着王昭君,就拿出一点威仪来,将她接回来呀。皇后出来一闹,他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只,这个皇帝也太窝囊了。
糟了!皇帝这么窝囊,他一定会批准将王昭君嫁给复株累的。不行,我必须逃出去,在他们回去之前赶到匈奴,将王昭君救出来!
想到这里,他立即运气聆听外面的动静,房间外面的一切竟然如同亲眼所见一样历历在目:门口站着两个武士,门前的院子里有十多个武士在巡逻。
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自己就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将十多个武士一举打倒。只要他们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大批的武士和士兵就会蜂拥而来。若是陷入他们的重围,自己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
如果今晚不能逃走,到了明天,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逃走了。怎么办呢?
他抬头看了看屋顶,立即计上心来,运气一挣,将身上的绳索挣断,活动活动了被绑得麻木的手脚,然后提起椅子,用力向屋顶打去。
“砰”的一声,椅子重重地击在屋顶上,将房上的椽皮和瓦片都击得飞了出去,屋顶立即出了一个大洞。
门口的武士吓了一跳,连忙打开房门进来,屋里哪里还有刘黑玉的影子?他们看了看屋顶的大洞,立即奔了出去,大声地叫了起来:“刘二跑了!刘二跑了!”
正使与院子里巡逻的武士也迅速奔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大家以小屋为中心,分别往四周追击。发现他,立即就地格杀!”正使咬牙切齿地说。
待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刘黑玉从床底钻了出来,他走到门口,悄悄地往四周看一遍,见众人都追了出去,不由微微笑了笑,连忙走出房间,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亮的时候,刘黑玉来到城门,混在出城的人群中,走出城去。
“抓住他!”
只听得一声断喝,一大群武士忽然出现在城门前,迅速向刘黑玉冲了过来。原来他们算准刘黑玉要混出城去,早就派了武士在城门口等候他了。
刘黑玉大吃一惊,立即撒腿往城门跑去。若是重新落到他们手里,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不久,身后响了急促的马蹄声,大批的骑兵追了上来。刘黑玉运用刚刚学习的轻功,全力向前奔去,但是,人的耐力毕竟赶不上马匹,不到半个小时,骑兵已渐渐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