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玉抓着巴日图的衣领,恶狠狠地问:“巴日图,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药经》的?那本《药经》到底在哪里?”
“你放手啊。”巴日图极力挣扎。“你抓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让我怎么回答你呀?”
“好,你说!”刘黑玉松开巴日图,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药经》在哪里。你来找《药经》并不是秘密,我知道也不算什么呀。”巴日图喘息说。“不过,只要有心,总是能够找得到的。”
刘黑玉恨恨地跺了跺脚,这家伙说话怎么跟鲁成一个腔调,有心就能找到,这话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巴日图笑了笑,安慰说:“你放心,我会四处跟你打听的,若是有消息,一定来告诉你。”说完,就像逃也般地走了。
白杨走了上来,好奇地问:“师兄,《药经》是什么?你找它干什么?”
“《药经》是一本记载着各种药方的书,我要从中找到一个药方,给一个亲人治病。”刘黑玉介绍说。
白杨说:“只要《药经》在宫殿里,我们可以一间屋一间屋在搜,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别乱来!”刘黑玉吓了一跳,连忙制止说。“这里是宫殿,防守十分森严,你们可不要乱来。这里的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要是出了差错,我怎么向师傅交代呀?”
“你原来只是为了向师傅交代,根本没有将我们当作你的亲人啊?”白杨尖叫起来。
“小妹妹啊,你不要捉弄我了好不好?”刘黑玉不由苦笑起来。
白杨胸脯一挺,不满地说:“我哪里小了?”
“好,好,你是大妹妹。这总该行了吧。”刘黑玉连忙陪着笑脸说。
“我本来就大了嘛。”白杨眼睛一瞪,气鼓鼓地说。“什么叫‘总该行了’呢?
“我说错了!我投降!”刘黑玉举起双手。“你忘记你已经是大妹妹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家,让人们都来向你求婚。”
“我才不要别人来求婚呢。”白杨偎到刘黑玉的身边,低声说:“师兄,你来向我求婚好不好?”
“什么?”刘黑玉不由瞪大了眼睛。
“笨蛋!”白杨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刘黑玉顿时怔立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刘黑玉被白杨弄得窘迫不堪的样子,青草和哑仆全都抿着嘴笑了起来,他们对白杨的刁钻已经深有感触了。
就在这时,宫里忽然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宫殿里顿时一片哀声,不少人从宫里走了出来,急急地往宫殿前面走去。曹布丹高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刘黑玉说:“大师,不好了,大王驾崩了!”
“大王驾崩了?”刘黑玉有些莫明其妙,他根本不知道大王是谁?难道是李隆基?
曹布丹高娃说:“一个月前,大王出宫巡视边境,想不到在途中染上了疾病,不治身亡了。”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看来对大王的驾崩也感到悲痛。
刘黑玉暗暗惊奇,想不到这个大王还颇有人缘,宫里竟有那么多的人为他恸哭,连曹布丹高娃这个小小奴婢都为他的死而悲伤不已。
翁根其其格抱着一匹白布走了进来,对刘黑玉说:“各宫都在赶制孝服,奴婢也拿了一匹布回来。”
刘黑玉不解地说:“我们并不是宫里的人,为什么要穿孝服?”
两女全都惊讶地看着刘黑玉。翁根其其格说:“大师,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要是被别人听了,禀了上去,那可是大不敬的大罪,要灭九族的。”
“是啊!”曹布丹高娃接着说。“大王大行,天下臣民都要穿孝服的,不要说大师只是一介布衣,就是你们大汉皇帝来到这里,也是要穿孝服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还以为这个大王真的是什么国王呢。就算他真是一国的国王,充其量也就开戴朵白花或者一条黑纱就了不起了,谁会穿什么孝服呢?
两个身穿孝服的侍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刘黑玉行礼说:“大师,娘娘骤闻大王逝世的噩耗,突然昏了过去,奴婢特来请大师前往救治娘娘。”
刘黑玉一惊,忙说:“好,我们快走!”对明妃娘娘的呼唤毫不犹豫,似乎救她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等等!”曹布丹高娃连忙叫住了他,迅速从那匹白布上撕下一大块,披到刘黑玉的身上。“做孝服已经来不及了,请大师暂时披上吧。”
看到她那殷切的眼神,刘黑玉也不好拒绝,只好任她施为了。
出得门来,果然看到每个人都穿着孝服,他们全都低头而行,脸上带着悲戚的神情,根本听不到往日的欢笑声。
整个宫殿一片肃穆。
在侍女的簇拥下,刘黑玉匆匆走进明妃娘娘的寝宫,只见明妃娘娘软绵绵卧在床上,她身上也穿着雪白的孝服,使她的一张俏脸显得格外惨白,双目也紧紧闭上了,不由吓了一跳,也顾不上什么避嫌,连忙上去替她把脉。
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