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有人献殷勤,怎么没有人给我老人家让坐呢?难道我就长得不帅吗?这位美女,如果你真的不要紧的话,就让给我坐一会好不好?”
“你是长得很帅,可惜你不是女孩子,只能女士优先了。”刘黑玉对长发青年笑了笑,回头对那姑娘说:“先前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在意。你先坐,我要去上一趟洗手间了。”
姑娘听了,也不再推辞,说了一声“谢谢”,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刘黑玉从洗手间回来,姑娘连忙站了起来,要将座位让给他。刘黑玉拦住了她,说:“你先坐,我站一会。坐久了,腰都有些酸了。”
姑娘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她实在是站累了,两条腿都有些酸麻了。
“你到哪里?”刘黑玉问。
“H县。你呢?”
“太巧了,我也是到H县。听口音我们还是老乡呢,我是大河乡刘家村的,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住在新东乡双龙村。”
“那相隔不远,只有二、三十里路的样子。”刘黑玉兴奋地说。“你也G市打工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去?”
“我是在一家电子厂做事,因为我妈病了,家里打了电话来,所以回去看看。”
“你妈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刘黑玉关切地问道。
“不要紧的,她是老毛病了,到医院去看一下就会好的。我只是借此机会回去休息几天而已。”石燕笑着说。“你在哪里做事?”
“我是搞装修的。”刘黑玉说。“这段时间生意清淡,准备回去住一段时间,等有了事做再下来。”
“搞装修很赚钱吧?”姑娘看着刘黑玉,饶有兴趣地问。“我听说不少搞装修的人都发了。”
“也不怎么样。有事做还好一点,没事做的时候还要家里倒贴钱。”刘黑玉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年头,靠打工是发不了财的,能够糊口就很不错了。”
两人聊了一阵,关系顿时拉近了许多,姑娘将往里挪了挪,让出小一块地方,对刘黑玉说:“你也坐一点吧。占了你的座位,真是不好意思。”
刘黑玉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由于地方太窄,只能坐上半只,他不得不将身体往里靠,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样一来,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挨在姑娘的身上了。女性身体特有的柔软透过衣服传了过来,他的心里又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扭过头来对姑娘说:“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姑娘笑了笑,回答说:“我叫石燕。”
“很高兴认识你!”刘黑玉说。“我姓刘,名黑玉。你叫我黑玉就行了。”
石燕“噗哧”一声,笑着说:“你这么文皱皱的,就像一个十足的知识分子,怎么会去搞装修呢?”
他先前是那样油腔滑调,现在却这样温文尔雅,她都有些搞不懂他了,不知道到底那种状态才是他的本来面貌。
刘黑玉说:“没办法,为了生存嘛。我读高中的时候,成绩本来是蛮好的,满以为可以考上大学,却以5分之差名落孙山。回到家里,痛哭了一场,就出来跟别人学了装修。”
石燕问:“你为什么不去复读呢?现在有很多人都是通过复读以后才考上的。”
刘黑玉苦笑说:“家里能够供我读完高中,已经是想尽一切办法了,哪里还能去复读呢?而且,现在上大学的费用不菲,我就是能够考上大学,家里也没有能力让我去读的。”
石燕听了,不禁暗暗为他惋惜。这些年来,农村的孩子上不起学的事比比皆是,早已成为普遍现象,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不过,他比自己还是要好一点,他还念完了高中,自己却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现在虽然只有十九岁,已经有了三年打工的历史了。在农村,女孩子只要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家里一般都不会将钱投资到她们身上去的。
“电子厂做事辛苦吗?工资高不高?”刘黑玉问。
石燕说:“在电子厂做事,我们都快变成机器人了,每天都机械地做着同一件事,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一天要工作十个小时以上,下了班,有时连澡都不想洗了,只想尽快地倒到床上睡觉。就算如此,一个月也很难挣到一千元钱。”
“加班没有加班费吗?”
“加一个小时班两元钱,这已经是很记的了,却还不够吃一餐饭。”石燕愤愤地说。“由于长时间的机械劳动,稍不注意就会出错。如果出了错,一个月也就白干了。”
两人渐渐谈得投机起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周围的人们都开始昏昏欲睡了,还有一些人早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你也睡会吧。”刘黑玉看到石燕脸上布满了倦容,不由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到了他的胸前。
石燕脸上微微一红,却也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