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贵和众厨子听到皇上下这样奇怪的旨意,都惊讶不已,齐齐看着我,我解释道:
“皇上把我叫去,是因为接到密报,已知晓此事,准备严惩你们。我费了好大口舌,还以自家的性命替大伙做了担保,才令皇上改变主意,罚你们去华丰楼做厨子。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你们可要好好做事,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众人这才明白是因为我在皇上面前苦谏,才保全了一干人的性命,纷纷向我磕头,也谢救命之恩。李福贵叹道:“皇上对桂公公真是没说的,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摁了下来,桂公公的面子只怕比王爷都大。”
有了皇旨,也不怕人见到了,我和众武士押着一干御厨去了华丰楼,交于李鸭棚安置。小莲折腾了大半晌早已回家歇息,李鸭棚办事甚是精干,早已将酒楼内收拾的妥妥当当,见我一下弄来四十多名厨子,极为惊奇,待知晓这些人全是皇宫大内的御厨时,惊道:“乖乖,能吃上御厨做的饭,已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一下子请到四十多名给皇上做饭的大仙,王爷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哈哈笑道:“这算得了什么,你瞧这是什么。”从怀中掏出康熙亲笔提写的牌匾,交到他手里,说道:“咱的店是皇上起的名字,这是皇上亲笔写的门头,你明日里寻个手艺好的匠人,小心刻成招牌,这幅字也要请高手装裱起来,挂在大堂之正中。”
李鸭棚哪见过这种东西,犹豫着不知怎生接过才好,最后还是先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这才双手接住,颤声说道:“这~这是皇上写的?”我笑着点点头。李鸭棚伸了伸舌头说道:“又是皇上写字又是派御厨的,这酒楼莫不是皇上家开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知道就好,可要小心办事啊。”李鸭棚道:“做梦也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偏又有这等好福气,跟着皇上老爷子开买卖,定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这话要是说出去,谁敢不高看我一眼。”
那张德飚早听到这边的热闹,丢下赌场跑了过来,一进门便问道:“兄弟,这好大一堆人是怎么回事。”我笑道:“皇上派了些御厨来给我做厨师。”张德飚原知道我有意从御膳房挖几个厨师过来,没想到皇上会给我指派,更想不到的是一次就派来这么多御厨,也是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皇上知你开店非但不怪,反倒给你派厨子,这是何等的恩典。”我笑道:“若不是吴良辅那小子告我黑状,兄弟我还没有这等好运气呢。”
张德飚怒道:“这阉驴好大胆子,啊!兄弟,你别介意,我是说吴良辅那小子。”我才明白他以为我是太监,骂吴良辅把我也捎上了,摆摆手道:“不妨事,我知你是骂他。”张德飚这才接着道:“这小子忒不是东西,顺治爷在时,他管着十三衙门,权势大,大伙都怕他,可现在是康熙朝,皇上不待见他,十三衙门也撤了,早没了势力,还敢跟咱们犯混,兄弟你别管,瞅机会哥几个弄死他。”
见张德飚要替我收拾吴良辅,正合了我的心意,只是这小子胆子小,未必敢做的出来。打了个哈哈说道:“如此有劳哥哥了。”张德飚又将胸脯拍得山响,说道:“兄弟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说道:“这事儿先放一边,我还有事要你去办,你明天从兄弟们分到的官婢中,挑选六十名年纪模样好的,送到这里,交于李掌柜。”张德飚和一旁的李鸭棚不明白,齐问道:“要这些官婢何用?”我对李鸭棚说道:“咱们酒楼所有跑堂传菜的,全由大姑娘来做,张大哥把人送来后,你要抓紧训练,好在这些人大部分过去都是侍候人的,也算有些经验。另外还要给她们统一做衣服,都穿旗袍吧,怎么好看怎么打扮。”
张德飚插嘴道:“这里不是开酒楼么?莫非暗地里是做窑子?”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用女跑堂就一定要是窑子么?谁说女子便做不得跑堂,咱们可是京城独一家的超极豪华大酒楼,为何便用不得女子?”他二人听得是连连摇头,李鸭棚道:“用女子做堂倌,打小就没听说过,您老的主意,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估且试上一试,说不定还真成。”这李老头年纪虽说不小,脑瓜转的倒快,挺能接受新事物的。我觉得没选错人,酒楼交给他打理,我也该放心了。于是从杯里掏出一万两银票交给李鸭棚,算是柜上的流动资金。
回到家,跟小莲讲了用御厨和女跑堂的事,小莲对酒楼能用御厨是相当满意,却对我选女跑堂的动机深表怀疑,我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只说让她到时候看效果。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轻松下来,酒楼有李鸭棚张罗着,小莲时常去溜达一圈。有什么问题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晚上回家找我商量。而我则白日里除了侍候皇上外,剩下的时间便满京城闲逛,要么去茶楼听书,戏我是不爱看的,这年月也就听书这点乐子了,有时在茶楼里看到漂亮小娘子也不免暗自意淫一番。我估计天地会可能会有兄弟暗中跟着我,不过既然他们不来找我,我也就乐得清闲。说实话,身上揣着那么多银子,别说正版韦小宝了,连我这曾经收入还不错的发牌员,也整日里心痒痒的,总想找点什么因由花出去点。
过得几日,小莲告诉我,酒楼差不多可以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