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儿所说的这个王潭,正是当初跟茅十八定比武约会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我记得原著中提到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秃子,使得一对判官笔,武艺应该不错。原本跟茅十八约到得胜山比武,却因我的原固被放了鸽子。我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哪料道会为史松所杀。
看着身负重伤的容儿,我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同时也冒出要保护她、照顾她的念头。脑袋一热,便拍着胸脯说道:“容儿姐姐,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史松那厮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仇人,交给我来办,定要为你讨还公道。”说完话心里却又打上了鼓,‘我这放鸽子的传令兵应该不算是你的仇人吧。’
容儿看着我,说道:“小宝,史松已被你所杀,为我报得大仇,我无以为报,怎可再要你为我冒险。我剩下的仇人……他好大的势力,唉,不提也罢,待我养好伤,拼上性命也就是了。”
势力很大?总不会是我这冒充小桂子的冒牌韦小宝吧,我这才刚刚在皇官站住脚,没什么权势呀,莫非是鳌拜那老贼?对,一定就是他,史松一伙本来就是鳌拜手下的兵,奉了他的命令擒拿天地会的英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都要算在他的头上。想到这里,我试探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鳌拜?”容儿惊讶的说道:“你怎知道?”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恰巧小莲这时端着托盘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讲,你吃些汤药,早日好起来。”
小莲放下托盘,怪模怪样的瞟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也不让姐姐休息。”我说道:“小莲,这是容儿姐姐,她跟你一样,也是在杨州被鳌拜派来的官兵杀害了父亲。”小莲啊的一声,跑到床边拉起容儿的手,说道:“容儿姐姐,原来你也是个苦命人。”说着话,眼泪便流了下来。我知道她这一旦哭诉起来,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忙说道:“容儿身体虚弱,先喂她把汤药喝了,你们姐妹要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
小莲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泪,说道:“瞧我这眼泪,总是忍不住,倒让姐姐笑话了。”端起一碗参汤,一勺一勺的喂着容儿。只喝得小半碗,容儿便吃不下去,小莲待她休息片刻,又喂起汤药。好容易将汤药喝完,容儿便昏昏睡去。小莲取出几件自已穿用的衣物,放在床头。便跟着我来到大堂。
小莲看着堂中的另一只箱子,颇为好奇,问道:“刚才那只箱子里装的是容儿姐姐,不知这只又装的是什么?”我咬了咬牙,说道:“是你的仇人。”
小莲说道:“我的仇人?你怎么把他也带回来了,我可不会给他汤药喝。”我说道:“不必喂汤药,是死的。”小莲惊叫一声扑在我怀里,颤声说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个死人?”我说道:“不是一个,是十三个。”小莲吓了一跳,说道:“这么个箱子怎么能装十三个死人?”我说道:“准确的说是十三颗人头。”小莲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我急忙抱住她,掐了一下人中,小莲醒过来,紧紧的抱住我,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哭道:“是那群官兵么?”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们。”
小莲停了片刻,似乎鼓起很大的力量,说道:“我要看看。”我惊讶这么胆小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但还是放开她,走到箱子前,一脚将木箱盖子踢开,满箱子的人头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小莲身子晃了晃,似乎又要晕倒,我纵身过去便要扶她,却被她坚定的推开,小莲走上两步,狠狠的对着箱内啐了一口,叫道:“好恶人,你们也有今天。”我看她情绪激动,说道:“小莲,咱们把这些家伙摆出来祭奠你的爹爹。”小莲唉了口气,说道:“小宝,一切由你作主。”
堂屋的左侧便供着小莲爹爹的牌位,是在我们搬入这个宅子的第三天小莲就请人作好摆了上去,我见牌位前的香案小,放不下这许多人头,便拉过来一张八仙桌,将一十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摆了个满满当当,插上香,拉着小莲就要跪拜。忽听得身后说道:“等一等。”
不知容儿什么时候到了门前,身子倚着门摇摇晃晃,面色更是白的吓人。她比小莲高了半个头,穿着小莲的衣服紧紧绷绷,身体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应该胡思乱想,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直后悔刚才在屋里她没穿衣服时好好瞧瞧。
小莲急忙跑过去扶住她,说道:“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容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不可以将家父的牌位摆上,一起祭拜。”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我。我忙说道:“对对,容儿的爹爹也是被这帮人害死,咱们一起来拜吧。”说完跑柴房找了块木板,写上王潭的名讳,同小莲父亲的牌位放在一起。我们三人一同拜了下去。二女是放声大哭,我则一边磕着头,嘴里还默默念道:“二位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杀你们的是鳌拜和史松,与我无关,切莫寻我。你二人的仇我帮你们报,你二人的闺女我帮你们养,也算对得起你们二位,祝二位荣登极乐,早日成仙。”祭拜完毕,我怕她二人太多伤心,又把这堆脑袋收了起来。
第二日我侍候完康熙,也不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