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格外晴朗。
沈花雨醒来后发觉自己竟是全裸的,鼻端犹自传来胡月儿那熟悉的淡淡的体香,他不由隐隐想起昨晚的旖
旎春光,一夜激情,再看看手臂的脉搏处,那象征着“七日断肠丸”之毒的红印已完全消失,而体内也没有
“情毒”的欲火了。
沈花雨也是聪明人,当即他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是昨晚胡月儿与他合欢宣泄了他的欲火,解了
他体内残余的“情毒”之毒,想起昨晚胡月儿那晶莹洁白、吹弹得破的躯体他的下面便不自主的弹了起来。
他克制自己不再往那一方面想,他转眼看去看到床头间放置一套折叠的干净的衣服,想必这是胡月儿为他
准备好的,当即他便下床穿衣。
※※※
屋外炊烟袅袅,香飘诱人。
沈花雨走出屋外是恰巧胡月儿刚做好了早饭,她见着了沈花雨当即笑了笑,淡淡道:“你醒来啦,来,一
块吃早饭吧!”语气平淡,神态自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
——难道昨晚的缠绵与销魂她都忘了?
沈花雨看着她那平常的神态不禁怀疑昨晚那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可是梦有那么真切,那么难忘的吗?倘若
真是一场梦他倒是希望自己那样的梦多做几场。
其实,就在胡月儿转身的那一刹那她那挂在脸上若无其事的笑容里透着凄楚与悲凉,昨晚的缠绵与温柔已
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成为她日后回忆的一部分,又怎会是忘了呢?她装作若无其事不过是不想让沈花雨为此
而负累,不想让沈花雨过多的为她负责,她只想沈花雨能像从前一样无所负担,毕竟她与他是两条平行线,彼
此是永无相交的,就算能相交她也不愿意,因为她觉得她自己不配,她也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想
接近却又不得不回避,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无奈的呢?是不是往往爱得越深痛也就越深?是不是越痴情就会越
无奈?
胡月儿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可她不能,至少在沈花雨面前不能,她非但不能而且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
不在意的神情,她要让沈花雨认定她是一个红尘之女,因此纵然发生昨晚那样的关系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惟有
这样才真正能令沈花雨了无牵挂!
可又有谁了解她内心的痛楚?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
他们两人吃早饭时谈笑风声,有说有笑,对于昨晚的数度缠绵与温存只字未提,仿佛那是心底的一道旧日
伤疤,谁都不愿意轻易去触碰,他们惟有以表面的欢笑来掩饰内心的想法,可这人世间有种情感是注定逃避不
了的,迟早要面对。
“谢谢你!”沈花雨看着胡月儿忽然诚声道。
胡月儿心里一颤,可随即避开沈花雨的目光,淡然道:“谢我什么?”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因此你如同我再生父母,我不谢你谢谁?”沈花雨道。
“既然这样你的‘谢谢’我心领了,不过你可别多想,我救你不过是觉得你这人还不惹人厌,仅此而
已!”胡月儿笑道。
“这么说人长得英俊点还能保住命呢!”沈花雨笑了笑,又道:“不过说实在的,小月姑娘的救命之恩在
下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在下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月儿不禁默然:
——我真心真意的把自己奉献给你,此般救你又岂是为了有所求,这世间除了你我还需要什么?可悲的是
今生我注定不是牵着你的手被你呵护的人了,那么来世就让我来续这段情吧!
“能得沈公子如此承诺已足够了。对了,沈公子离去这么久恐怕林姑娘该担心了。”胡月儿轻声道。
沈花雨这才意识到今天是他与愁自在那晚约好的第七天,连续七天来林幽梦他们没有他的丝毫消息想必急
坏了,想到林幽梦绝毒刚解,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却每天都为他而焦虑,他内心也不禁焦急起来,如今他所中之
毒已解,是该回仁义山庄了!
“我这就动身去仁义山庄,你也跟我一块去吧!”沈花雨长身而起,道。
“我,我也去?”胡月儿吃惊道。
“当然,你已公然背叛复仇天君,再留在这会不安全,还是跟我去仁义山庄吧,况且山庄里有幽梦她
们。”沈花雨道。
胡月儿心里不禁涌起股暖流,沈花雨的话如同冬天里的春风般温暖着她的心,她道:“可我毕竟是‘金权
帮’的人,况且……”她迟疑了一下:“我的名声不好!”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垂下了头,脸色黯然。
“谁说你是‘金权帮’的人?你现在已经不是了!一个人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