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人就大都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因此无论一个多么软弱的男人当你将他的尊严逼迫到一个极限后他也会奋起反抗的。
那妇女不断的唠叨似已把那老头的尊严逼到了极限,因此那老头忍不住道:“车,车上载的东西太重了,再加上你,你……”
“什么?你,你是说老娘我重?”那妇女霍然起身,指着那老头道。
愁自在这时才大吃一惊,这妇女站起来后简直比他还高出半个头,浑身横肉,整个就是一女巨无霸。
愁自在这也才恍然这老头为何一直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无论是谁,娶到这样的老婆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要学会逆来顺受。
“没,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那老头急忙摆手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今天你不给老娘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那妇女大声道。
愁自在突然机灵一动,何不上前向这老头打听打听那黑衣人是否经过这条路呢?如此一来一可知道那黑衣人的踪迹,二来可转移那妇女的注意力,使这老头免遭她的责骂。
“这位老丈,请问您刚才是否看见一个身穿黑衣而且还带伤的人经过这里?”愁自在上前问道。
“你这是跟谁说话呢?”那妇女果然将注意力转移道愁自在身上,声如暴蕾道。
一直无语的沈花雨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皱了皱眉,一双星目电光般望向这对夫妻。
愁自在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他马上朝这妇女笑了笑,他记得沈花雨曾说过微笑是最好的亲和力,这时候他倒是应用上了。
“我是跟这位老丈说话。”愁自在指了指那老头,微笑道。
“老娘我是他老婆,你叫他老丈,意思是说老娘我很老了?”那妇女瞪大眼睛道。
愁自在这才明白,只要是女人一旦不讲理起来那可是最让人头疼的。
“自在,我知道那人往哪走了。”沈花雨突然道。
此言一出那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老头突然仰起脸,双眼冷冷地盯着沈花雨。
“他是往这条路走的吧?”沈花雨指了指身后那条路,看了看那老头淡淡道。
“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那老头冷冷道。
“如此最好,大家互不干涉,自在,走吧!”说罢沈花雨一个起身便朝身后那条路赶去。
可他很快便停了下来,因为那路上突然间挡了个铁塔般的人!
沈花雨定眼看去,原来是那妇女,只见她双手叉腰,双腿跨立挡在路中间,大声道:“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就想溜了?”
“大家是都是明白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渔婆?”沈花雨看着那彪悍的妇女,冷冷道。
“愚公渔婆?你们就是愚公渔婆?她是渔婆那么你就是愚公喽!”愁自在对着那老头惊叫道。
“公子果然好眼力,我们夫妇隐退江湖多年不想你年纪轻轻竟能认出我们。”渔婆道。
“既然已隐退又何必再出来趟这淌浑水?”沈花雨不由叹道。
“我们夫妻年轻时曾受一人之恩,而今是出来报答的时候了。”愚公缓缓道。
“还真看不出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愚公,我还真是走眼了,若你们这是在护着那受伤的黑衣人那么就太不该了,他可是个奸诈的小人!”愁自在愤愤道。
“他是君子或小人我们管不着,我们只知道答应过他要拖住两位公子。”愚公缓缓道。
“自在,挡住他们,我去追敌!”沈花雨突然叱声道。
话刚落音沈花雨身形一动,他一动渔婆也动了,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无法想象渔婆这么魁梧的身体行动起来竟是那样灵敏,简直是身轻如燕,一双粗大的手已闪电般施展七十二路擒拿手朝沈花雨捉去。
渔婆已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快捉住沈花雨了,心头不由一喜,可就在她的双手即将触摸到沈花雨的瞬间沈花雨身形突然加速,然后再一闪,如白驹过隙般眨眼间便已闪到渔婆的身后,他再稍一提气便甩开身后的渔婆往前方飞掠而去。
这边的愚公见沈花雨在眨眼的瞬间便已逃出不由施展身形前去追赶,可突然间愁自在竟已闪到他跟前冲着他笑笑,道:“没用的,那混蛋一旦先动起来我保管天下间绝没有人能追得上他!”
“可你也不该拦着我!”愚公不由怒道。
愁自在扬了扬自己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略微弹了弹,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拦,可要知道我欠了那混蛋好几百两银子,他叫我挡挡你们倘若我不听,那么他一怒之下要我还他银子,我该怎么办?”
愚公看了看愁自在那指头,瞳孔不断的在收缩,最后竟长叹一声,道:“老婆子,走吧,这事我们也只能管到这了。”
渔婆走了过来,看了愁自在一眼,忍不住道:“愁无乐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愁自在恭声道。
“很好,愁无乐为人正直,一声行侠仗义,相信他的儿子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