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盏油灯的火焰虽小可那昏黄的光芒足可将这草堂照亮。
灯光亮起时沈花雨便从容幽雅的站了起来,他的前方不远处站着四个人,其中有两个他认识,一个是方惜花,一个是小月。
另外两个人中一个是身材颀长的老者,手中还提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另一个是短小精悍的中年人,手中则握着把宣花大斧。
沈花雨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笑道:“多日不见,方兄还是如此客气!”
方惜花见他如此若无其事内心震惊不已——莫非他的受伤是装出来的?
由于弄不清沈花雨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方惜花也按捺不动,表面不动声色道:“哦?”
沈花雨好整以暇道:“你我次番叙旧又何须惊动‘剑魔’,‘斧王’以及‘地狱仙子’这些人来凑热闹。”
此言一出,剑魔、“斧王”孟开山、“地狱仙子”胡月儿都暗暗吃惊,他们想不到沈花雨竟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胡月儿更是惊讶,她不禁道:“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沈花雨看了看他那张妖媚得像狐狸精般的脸,又不经意间看了看她手中那柄弯如月牙的刀,淡淡道:“这世上身体特征长得像月亮的女人不少,可其中长得最像也最美的只有胡月儿,且像‘神仙醉’这样的迷药似乎除了胡月儿没人会用!”
胡月儿的脸上仍荡着灿烂迷人的笑容,可她的笑意已不再那么轻松自如,可以说有点僵。她一直认为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她一招手便会立即臣服于她,只要她愿意她自信可以征服任何一个男人,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笑,她的脸,她的身体。可此刻面对沈花雨她却感到惧意,一种在他面前无计可施的惧意。可这样反而激起了她无穷的征服欲望,因为沈花雨可以说是第一个拒绝她的男人!
沈花雨接着又道:“不过你的易容也真够逼真的,逼真得差点要了我的命!”
胡月儿的眼睛勾勾地盯着他看,笑道:“可你还是活得好好的。”
沈花雨也笑了笑,道:“这要多亏了你身上的香气,我一靠近床便闻到了你身上那股特别的香味,当时便起了警觉。”
胡月儿苦笑道:“真没想到连这点细微之处你也能注意到!”
方惜花叹了口气,道:“他对女人的研究连我都自叹不如,凡也他接触过的女人就算是最细微的差别他都能分辨出来,更何况是你!”
沈花雨笑了笑,道:“方兄太抬举我了,我这点能耐那及得上方兄的万分之一,”话锋一转,“方兄是何时来杭州的,既然来了,直接找我就行,何必拉白姑娘来当牵线人。”
方惜花又叹了口气,道:“沈兄如今是仁义山庄的座上嘉宾,小弟却是个世人所不齿的淫贼,因此恐怕连仁义山庄的大门都接近不得更别说见沈兄了,小弟别无他法只好出此下策。”
沈花雨收住了笑容,道:“哦!既是如此,你我如今已见面那么白姑娘也该放了吧!”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方惜花淡淡道:“小弟是没问题,可到这里也不是小弟一人说了算,还得看看其他人的意见!”
沈花雨的目光转向剑魔,皱眉道:“哦?还有谁不答应放了白姑娘?”
剑魔只觉沈花雨那两道犹如两把寒冰铸成的利刃,不但刺进了他的内心还使他整颗心都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