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山庄。
白仁义等一众人回到山庄时天刚蒙蒙亮。
白仁义听完胡总管的禀告后,得知爱女被敌方掳走后足足有一刻钟说不上一句话,他选定离他较近的一张椅子用手撑着身体缓缓地坐了下去。
胡总管单膝跪地,悲痛道:“这一切都怪我考虑不周,没能保护好大小姐,望庄主定罪!”
杜先生沉吟道:“庄主是我辜负了你的嘱咐,你把曼儿交给我,可我却,却……”
白仁义摆手道:“这又怎能怪你们,唉,我不该把她留在山庄的。”
面对此突然变故众人都感到异常痛心,他们无法想象像白曼那么招人怜爱的女孩落入凶残狠毒的敌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沈花雨更是难过自责,临走前她还说等他回来,唉,若当初答应她带她一块前去凭自己之力也可保她安全不至会出现这种情况。
半晌,沈花雨方道:“白姑娘是在哪失踪的?”
胡总管道:“在她闺房。”
沈花雨沉吟道:“可否带我去看看?”
白仁义接口道:“走,我也去看看。”
白曼闺房内依旧如故,一帕绣到一半的绣花正摆放在梳妆台前,床上那张绣着龙凤呈祥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紊乱之迹。
白仁义触景生情,眼角不禁湿润。
沈花雨进来后每一寸地方都观察得很仔细,他走到那扇开着的窗子前看了看,问道:“庄内种有兰花?”
胡总管道:“庄内有牡丹.月季.荷花……但就没有兰花。”
愁自在道:“可白姑娘的闺房中似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味,莫非白姑娘喜用兰花香味的香粉?”
白仁义肯定道:“不会!正是小女不喜欢兰花所以山庄内未种有兰花。”
愁自在与沈花雨对看了一眼,眼睛发亮,异口同声道:“是他!”
沈花雨喃喃道:“是他,一定是他!”
白仁义激动得颤声道:“沈公子难道已知道是何人所为?”
沈花雨双眉紧锁,沉声道:“我若猜得不错,此次前来劫走白姑娘的十有八九便是‘玉萧公子’方惜花。”
“玉箫公子?”
“方惜花?”
杜先生皱眉道:“这是何许人?沈公子为何所得如此肯定?”
愁自在抢道:“据王虎说他们是听到阵箫声后才迷糊不醒,这箫声极有可能便是方惜花的‘玉箫魔音’,而且方惜花每行事完后总要在现场留下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沈花雨叹声道:“不错!提起‘玉箫公子’各位也许不熟悉,可他曾做过的事大家必定有所听闻。”
稍顿又道:“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位著名的杀手,此人生性风流喜好美人是个好色之辈,朝廷官府,武林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他算帐,此人亦正亦邪,他所诛杀的有些是罪大恶极之人有些是侠义之士,此人曾化名为方天,方朋,方三少,方清月。”
沈花雨说完后众人已是面如死灰。
白仁义双手微颤,呼吸更是沉重,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失去了昔日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气概。
杜先生面色苍白,眼里流露出极端的痛楚,他看上去竟似比白仁义更紧张痛苦,问道:“可是夜潜如京城南天王府盗走王府夜明珠抢走王爷千金的方三少?”
沈花雨沉默不语。
愁自在缓缓道:“正是!”
杜先生叹了口气,没人见过杜先生像此刻般黯然伤神。
白仁义颤声道:“如此说来曼儿岂不是很危险!一定要想办法救她,无论付什么代价!”
众人默默无语,竟不知如何该出言安慰,若沈花雨所说的那些人名都是“玉箫公子”方惜花一人的化名那么他无疑是个狡诈狠毒,心计深沉,武功高强且又好色的可怕人物。
沈花雨道:“庄主不必太过伤心,方惜花虽可恨但也有些傲气,他惟有在女孩子心甘情愿时才占有她,况且他此次主要是冲着我来而非白姑娘,因此白姑娘暂时不会有危险。”
白仁义道:“方惜花是冲着沈公子而来?此话怎讲?”
沈花雨指了指窗棂道:“窗棂上这朵兰花便是他向我挑战的信号。”
众人顺着沈花雨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朵兰花赫然插在窗棂上!
沈花雨继续道:“方惜花与我有些私人恩怨,他多次想置我于死地,我有几次险些丧命于他手,此次他显然又是找上我了。”
愁自在恨声道:“都怪你心太软,上次你已明明制住他,可你却听信了他那一套胡言乱语,最后放虎归山。”
沈花雨沉声道:“庄主,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定会尽快地救出白姑娘并保证她毫发无伤。”
白仁义眼里满是感激之色,他激动道:“沈公子肯出手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白某在此谢过,全庄上下定会全力配合公子,若有需求但说无妨。”
杜先生沉声道:“只怕方惜花也是那神秘组织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