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雨上去后才发觉这是个华丽而宽敞的楼阁,楼阁里的一切陈设都非常华丽。
黯淡而消魂的灯光下,有十多个身披轻纱,身材苗条的少女,她们的长发披散着,亦着雪白的天足。
轻纱朦胧,诱人的恫体若隐若现,那雪白的肌肤虽只让人匆匆一瞥,却更令人心旌摇荡,不能自主。
她们有的轻倚在虎皮褥旁,弄着管弦,奏着琴乐;有的手托香腮,曼声低唱;也有的正随着歌声袅娜起舞。
前方有两张并排的太师椅,右边坐着位脸带金色面谱的人,左边则坐着位脸带银色面谱之人,他们旁边围绕着五六个少女正为他们斟酒弹唱。
一张精致的长方形桌摆在中央,白仁义等人则围桌而坐,那些美丽可爱的少女则为他们斟酒送茶。
沈花雨掠上阁楼时站着不动,面带微笑。
所有的少女似都被他的风神所动俱都回过头,也不知多少双水汪汪的的大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瞧着他。
金脸谱人笑道:“瞧阁下风采神扬,想必是沈花雨公子吧?”
沈花雨还礼道:“不敢,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金脸谱人道:“沈公子先请坐,长夜漫漫,何必急于一时,我自会介绍。”
沈花雨挨着愁自在坐下,一个玉脸微红,眼波如春水的少女一手执玉壶一手托金樽,倒了杯酒亲自送到他嘴边。
沈花雨张口一饮而尽。
金脸谱人指他旁边那位银脸谱人道:“我与他乃天君座下二大使者,我叫‘索命’他叫‘搜魂’,特在此侯迎各位。”
铁人冷笑道:“侯迎?哼!又是弓箭又是奇阵最后还迎出个‘地下鬼’,这就是你们的侯迎?我看干脆叫‘索命搜魂’得了。”
索命使者笑道:“现在各位不是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喝美酒赏佳人吗!”
铁人道:“说不定美酒有毒,佳人多刺呢。”
沈花雨笑道:“铁兄多虑了,此酒非但无毒还是佳酿,至于佳人,”他顿了顿,看了看他身旁那脸色嫣红的少女,“只要你没那个心想必安全得很。”
铁人笑道:“如是说不喝反倒是亏了。”
从未动口的银脸人也就是搜魂使者终于开口了,语气很冷,很冰,很傲:
“对你们还用不着动那么多花样。”
他说话时一双眼睛露出的冷傲足可令人不寒而粟。
史剑的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特别是他那双手。
他那双手的十指很长,看起来很有力,这样的一双手很适合握剑,当然,也包括刀。
因此的腰畔两边分别系着一柄剑与一把刀。
白仁义干咳两声,沉声道:“我们应约前来是要见你们天君,怎么此处只见二位使者?不知天君在何处?”
索命使者笑道:“庄主若有诚意天君自会现身,况且各位来时应看到林子处的条幅上写着要过三关方能见天君。”
白飞冷冷道:“如若我们过不了那三关且不幸死了呢?”
索命使者道:“那也没办法,无论想做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见天君也一样!”
铁人大喝道:“这狗屁天君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天皇老子吗?见他还要过什么三关,我们能来已是给他很大面子了。”
搜魂使者当即冷冷的盯着他,一字字道:”你若再口出狂言侮辱天君,我就令你从此再也说不了话!“
铁人大怒道:”有胆就放马过来,说那么多想吓唬谁!“
搜魂眼中的寒意更甚,众人倏地便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与一股可怕的刀劲直涌而至压得人呼吸不畅,特别是铁人的感觉更深,因为搜魂使者的剑气刀劲本就是冲他而来。
可搜魂使者仍不敢乱动,他深信他一动足有把握取铁人头颅可他却没有把握是否能够安然退会。
因为史剑!!
史剑此刻右手紧握剑柄两眼紧紧的盯着他。
搜魂使者很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就在他因愤怒而一心专注于铁人之即竟被史剑的剑势乘虚而入,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笼罩在史剑的剑势之下。
可史剑亦不敢乱动,虽说他占得优势!
他感觉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虽手他已完全被自己的剑势所笼罩可却仍无一处破绽,若贸然出手则有可能死在他的刀剑合击之下。
众人亦感受到其间的微妙之处,故全都不说话实则在心里暗按为己方捏一把汗。
史剑苍白的脸上忽流下颗颗冷汗。
他旁边的一位少女见状连忙娇呼道:“公子,我来帮你擦擦汗。”说着便掏出手巾直往史剑脸上擦。
沈花雨急叫道:“不可!!”
可仍迟了一步,那名少女的丝巾刚一触碰史剑的脸便惊呼一声身体飞了出去。
阁楼上的少女立即骚乱尖声呼叫起来。
索命使者忽沉声道:“安静!继续你们该做的事!”
史剑的呼吸愈加沉重脸色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