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很多种。
有种人每天所做的事大都是重复且单调的。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付出且收获着。
他们一生中总不会有太大的欢乐与惊喜,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苦与茫然,他们一生中都平平淡淡,既不会招人嫉羡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惊喜。
但他们却是这世上不可或缺的。
沈花雨,愁自在回到客栈后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虽说有违平常的生活习性但是他们还是洗了。
因为他们觉得来到杭州这个优美且美女众多之城若身上又脏又臭不仅与他们那俊朗的容貌不相称且还遭佳人的鄙夷闪躲,这是他们最最不愿的。
更重要的是日后出入仁义山庄面对众多武林人士总不该一副叫花子模样。
两人洗完出来时发觉夜幕已临,有风,月隐,苍穹一片漆黑。
客栈上灯火辉煌,却听不见人声,想必过往的旅客已准备休息为明天的继续奔波养足精神。
愁自在此刻正坐在沈花雨的房间内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发而正谈得兴高采烈。
沈花雨知道他这位朋友耐不住寂寞,所以不到深夜绝不回房睡觉。
沈花雨一向都很自豪有他这样的朋友,他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他豪放不拘故与他在一起有的只是快乐,他又是那种为了朋友不惜冒任何险的人。
这样的朋友当然令人喜欢。
愁自在皱了皱眉,道:“如今所知的已有四人死于这神秘组织之下,这四人的死法都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死后凶手留下个银棺材且凶手的武功手法无不令人震惊。”
沈花雨道:“例如那失传多年的‘化骨棉掌’及那三种擒拿手。”
愁自在道:“不错,特别是那三种擒拿手本不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沈花雨沉声道:“这正是令人费解之处也是这组织可怕之处。”
愁自在象是想起了什么般问道:“你前去救朱白时他还有气吗?”
沈花雨叹道:“仍有口气但回天无术了。”
愁自在目光闪动,道:“那么他临死前可曾说过些什么?”
沈蛤雨道:“他咽喉已被捏断那还能说话,不过他临死前倒是用尽全力说出个‘富’字。”
愁自在沉思道:“‘富’?难道杀他的人姓富还是他只是叫我们为他复仇?”
沈花雨苦笑道:“你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临终前所说的话代表什么。”
两人正沉思着,就在这时,忽有一条黑色的人影从窗外掠过,这人手一扬只见件小小的飞刀夹杂着锐利的破空声从窗口射入。
几乎就在这人发出暗器的同时沈花雨的人已象箭般冲了出去。
沈花雨掠上屋脊时发觉那人只剩下个黑影,一这漆黑的夜色竟快融为一色。
沈花雨当即展动身形朝那人追去,渐渐的,他发觉前面这人是他前所未遇的轻功高手,无论他用多快的身法他们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七八丈远。
沈花雨深知一时半会只追不上这人的,就在这时这黑衣人身形急剧下坠,沈花雨赶到时只见街道空无一人,那黑衣人竟不知所踪。
沈花雨回到客栈时发觉愁自在面色凝重不禁感到好奇。
愁自在见他回来后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沈花雨沉声道:“慢了一步,追不上。这人应有内应,追到前面的街道便不见了。”
愁自在当即一惊,他清楚沈花雨的轻功,他甚至认为沈花雨的轻功足可列天下五大轻功高手之内,可沈花雨竟说追不上。
愁自在沉思道:“这人会是谁,轻功竟如此高明且似乎来者不善。”说完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
沈花雨这才弄清那黑衣人用飞刀捎来了封信。
沈花雨接过那信一看只见背面赫然画了口小小的银棺材,正面共写了六个血红色的大字:
“多管闲事者——死!!”
沈花雨看完后冷笑道:“这算什么?警告?恐吓?”
愁自在叹道:“恐怕都有!”
沈花雨道:“我真为那‘复仇天君’感到可惜!”
愁自在道:“哦?”
沈花雨道:“他可算得上一代枭雄,可他竟不了解你我这样的人。”
愁自在深有感触道:“有时一位强大敌手的尊重与理解远比什么都重要。”
沈花雨冷冷道:“不错!所以他应该知道用这种方法去对付三岁小孩或许奏效些。”
愁自在道:“更可惜的是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所以他很快就要倒霉了。”
沈花雨道:“哦?”
愁自在道:“因为他惹怒了你,当然也惹怒了我!”
沈花雨笑了。
第二天早晨的阳关洒满窗户时沈花雨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他微一转头过去便隐约看见门外似乎有人影闪动,以为是愁自在便不禁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