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落泪,女儿呀,莫非你的命运只能随着男人的心意而转折?莫非你只能屈了自己的心,听凭男人的吩咐?妃子又如何,深宫如锁,哪里有的快乐!正当她的泪滴打在竹席木榻上时,忽然再有微风,一件宝蓝色的滑丝绸袍飘来,遮罩在了她的身上,虽然程英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但是那匆忙之间,仍是有着一些不到不周之处,衣服的凌乱一目可知,而这件绸袍却是一下子全都遮住了。便是程英的神伤气愤,也是从这一点小小的动作之中,感觉到了刘志恨那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丝温柔,这算有心还是无心?也许,只是下意识,虽然,从根上说,这并不算什么,刘志恨能做出的温柔,最大怕也就是如此了,但程英心中仍是升出了一丝的暖意,原本心酸的伤楚却是不药自愈了好多,至少,切下的心中没那么愁苦了。
刘志恨走到门前,门无风自开,当刘志恨出去后,门再度合上,气机招感,刘志恨的武功的确又是进步了一小步。但是他的成功不是没有代价的,或者说是风险。刘志恨为了武功付出之多,常人难以想像。虽然刘志恨也算是幸运,一上来就修习最正宗的功法,先是以全真教的功法筑基,再修先天功,而先天功的难修就在于勤!为了武功,刘志恨放弃了睡觉,这自不是一下子就能放弃的,但是他的确是在做着,由初时的三五天一睡到了后来的半月一睡,一年之后,他再不用睡觉了,但是累了困了,打一个座,行气运功,立时就好,功力也是水涨船高,他修一年,抵得上别人修二十年三十年,何也?人之一睡,白日里修的武功便要十去其九,丢得这么多,可想而知刘志恨不睡觉会是收获得多大了。但是自古修武的多了,这条道理明白的也不是只他一个人,能如他这般狠心变态下得了功夫养成这本事的,怕也就是他一个了。得了此,终于踏入了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由此而观之,刘志恨的武功是高,但这并不是说他的付出就小,相比而言,他性情的乖舛也就是由于他克己忍受的太多了,才使其心性变得成了这个样子。人不会上来就变态,唯其经历,才可使人生变!
刘志恨踏出殿门,身上除了裤子就是他的白色湖丝内衣,但刘志恨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事实上这些人纵是看见了这事也是当做没看见的样子,一个字可也是不敢说,连眼皮子都没怎么眨动。刘志恨不用看,只以心目神识就将一切了然于胸,点了点头,面向着晴空一隼道:“跟我来!”方走了两步,就见远处洪凌波过来,刘志恨顿住,道:“你到哪里去了?”
洪凌波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是知道刘志恨的心情不是很好,忙福下了身子,道:“方才接到秘报,娘娘已经寻得,过上几日就会回到这里……”刘志恨一听,点头道:“娘娘没事?”洪凌波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知道刘志恨不会再就此发她的火挑她的刺了,当下道:“娘娘一点事也没有,不过黄帮主和她在一起,而且,黄帮主身子大了,不良于行,是以可能船速要慢上一点,再有,风暴可能要来了,船是没问题,但是不知道黄帮主吃受得起还是吃不起!”刘志恨一挥手道:“这事急也管不了,你……去办你的事吧!”
洪凌波知机退下,到了自己的偏殿,见门关着,再一看,两个小兵卫门只敢看着前方,眼睛一点也不敢乱动,心下生疑,当下推门进入,这一进却是明白了。地上一盏破开的琉璃灯,而前堂无人。洪凌波当即到了后堂,只见程英手忙脚乱的打理着身上的衣服,再看榻边还有一件宝蓝的绸袍,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上前两步,道:“程姑娘……”程英摇摇头,话是没说,那意思是却是表露无疑。洪凌波顿了一顿,还是道:“看出来了,程姑娘,你是没让……得手,但是王上既然……那您也是逃不过的……我看……您还是从了好,女人……都是一个样……”程英看向洪凌波,目光中生出了怒意。洪凌波哪还不知,却是道:“我知姑娘是个硬性的,可那又怎么样,除非是一死,他现在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我师父怎么样,也算是个强硬的人了,十年来横行天下,可是到头来又怎地,落入了他的手中,还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能真个去寻死么?凡事,想开了也就没事了!”
且不说洪凌波对程英的说教。刘志恨回到了正殿,从容坐下,道:“出了什么事情?”晴空一隼道:“三件事情,其一,升国公主一行正在前往宋国临安的路上。”刘志恨冷笑道:“这也算是大事?”晴空一隼不敢答话,只道:“其二,自王上收复穷国之后,大宋已经在准备这次的大婚了,不过大宋的府库也是不多,是以大宋已经表示有了同意王上的意思,邵武军和兴化军都有了动静,军士们已经在训练了。”刘志恨道:“人穷志短,大宋没钱了,可是海客海商们又死捏着钱不放,非要给三倍,有时还给两倍,以他们的实力,给上五倍又有何妨?便就是只给那一点点的钱,若然他们给得是五倍,那说不得正好可以解决大宋目前的短缺,那样一来,要不要动他们,大宋也就真的要考虑考虑了。”而现在不一样,刘志恨已经很清楚仅泉州一地,就可有二十多亿的钱财在里面。这笔钱,大宋一个人弄不到手,在泉州港,有着一支不动的船队,一旦大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