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陈明大叫道:“知四,你这个奸贼!”
他话还没骂完,知机的眉小弟早早就带着手下人扑上去,一人一刀,这般的快刀之下,又是几人携力,顿时,就将陈明斩成了碎肉块子,一块头,一块肩,一块手,一块手,一块膝盖,一块腰肉,一块胸肉,便是人头也给斩开来。知四少大怒道:“干什么,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刀就可以,不知道本爷的刀快,快刀易伤口,你们这样用,伤了刀口,可不是害我花钱请磨刀的人么!”眉小弟道:“大人,这尸体……”知四少道:“还他娘的尸体,快把这些碎肉扔了!一会要臭了我的甲板的!”说着道:“那边的,发什么愣儿,还有事让你们干呢,呆着干什么?”
随着一块块血淋淋的肉块掉到了海里,马克白原本自觉钢铁的心也是颤抖了起来。陈明之忠,自也是让他明白的了,这样一个死忠于他的人现在竟然是这样的死法,怎不让马克白感不敢当万千?正自此时,知四少轻轻移步到了他的耳边,看看了船下,笑道:“距离也够了,高侯爷?您一直在火器上下功夫,这炮儿可真是厉害,兄弟开了几炮,自是知道的,但是高侯爷自己见到的怕是不多吧,想不想见见?当然,只是打那些个死靶子,高侯一定是见得多得,只是用真人活靶还是少吧,不是我说,这个炮打人,用炮子儿可不好,一炮下去就是个坑,不见得打死多少人,而要是用上了链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咱也让高侯长长眼呐!”说话间,其余的那五具尸体也是让众水兵丢在了海里。那岸上,失了主将的军队大叫大乱,甚至有人在叫:“我们降了吧!”只是,没有带头,也不知该如何喊话乞降,一时乱乱嘈嘈的,会然没有了章法。
却是在此时,那些知四少的水兵移过了炮,将两个中间带链子的铁蛋子放入了炮管里,插上了火绳,用火把点上,立时就“滋滋”地响了起来,没得一会儿,侧舷五门炮在老手的炮兵的瞄准下,移好了位,只听“轰”一声响,这两个铁球子“呼啦”一声地张开并打着转儿,狠狠向着穷国可怜的新军砸去,这一击真是非同小可,威力惊人到了极点,一打就是一大片子,他们是新军,身上的甲具都是不齐,这种不齐可就真是要命了,一个个尸体给铁蛋子打中,扫飞,有得分尸,散跌在了地上,当即就是一场血雨。新军这时再也没了士气,一个个叫嚷着投降,但是大理国军并不上前,仍自是在远处看着,便似是在看戏一样。
知四少笑道:“高侯爷,您看,这一次炮击效果如何?下官看来怕有一百了,少点,兄弟们,咱们再来一炮如何呀?”马克白冷声喝道:“住口!不要……再说了!你立刻送我到丰京去,我要见刘志恨!也好成全你的功劳!”知四少道:“高侯真是……义薄云天呀!下官感动,感动……”却是一个回头,道:“高侯有令,咱们再赏!”那些水兵早就习惯了知四少的恶趣,一个个嘻嘻笑着,又装弹,插信,再度点上。马克白再不言语,人为刀殂,他为鱼肉,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相反,他现在反而真想见见刘志恨了。刘志恨长年不见他,两人见了面也没有多少话,刘志恨更是性情大变,再没了从前的情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是非人所想,是以,马克白积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刘志恨说明,再者说了,事情往好的地方想想,也许可能大概,那刘志恨回味起了前尘往事,不杀他也是不一定,运气好一点,也许如拿破轮一样把他关在一个小岛上,虽说不自由,但至少也是可以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再者说了,自己也算是证明了自己的才能,刘志恨要是能再度用他,也是不一定的,虽说这种事情没底,可是还好,总也是个盼头不是么!
“轰”又是一通的炮击,穷国新兵的军阵再也不成样子了。又是五六十人给链弹打中,有两个给拦腰打断,双手在地上爬着,带出身后一地的肠子,当真是惨到了极点。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喊,却是丢下了枪,向着大理国李锐冰的军队跑去,高声叫道:“不要杀我,我投降了!”有一学一,有样学样,一个个未死能跑的士兵叫着丢下了自己的兵器向着李锐冰跑去。大理国兵围出了一个圆,这个圆打开了口子,把这些士兵放了进去,道:“抱着头,蹲下!不许乱动!”手乱脚乱的穷国新军老实听话地抱头缩成了一团。待这些士兵全部尽入彀中,李锐冰不由想起几日前受到的斥令。那是刘志恨发出的,当时她收容了几支能打的败军,有心收为己用,谁知这事受到了魏英功的斥责,这也就算了,紧跟着之后,刘志恨本人发出了斥令,这可就大大的落下了她的面子,斥令上说,耶律燕为了达到目的,完成任务,几乎快要累得死去了,你去在为了几个败兵磨磨蹭蹭,知不知耻,识不识羞?再要出现这种妇人之仁的事情,不用你再打仗了,给你指婚,要你嫁谁就嫁谁!当然,这个说法是过份了一点,也有刘志恨开玩笑的意思,但是也更是让人心里发寒,万一刘志恨半真半假的给她指了个婚,把她给逼嫁了,可也不是没有的事,她老娘杨妙真不就是莫名其妙就嫁到了武二郎的家里面了么?李锐冰视之为耻,在没有立下大功业之前,想她嫁人,那才是怪,不过,刘志恨也是个牛不喝水能强按着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