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整齐有序的军阵先声夺人,高昂的口号更是惊动人心,只从这口号和军阵就可以看得出来,大理国兵发散出来的无形杀气与煞气!
面对这支杀意逼人的军队,赵子杰怒道:“忒小看人也,众军士,随我上前,我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其实,杀了这支军兵也是没用,大理国的大船已经向港口靠了过来,一支如此的船队足可载万多士兵,赵子杰区区一千人,战力再强,又济得上什么事!他现在抱着的,也只是杀一个算一个,能多杀一个,也是一种赚头!但穷国军兵向前时,大理国军兵却是一点也是不怕,李锐冰叫道:“连环杀阵,上!”话一落,她一个下蹲,身后的士兵也是蹲下,而从后面的士兵却是一个个掏出了挎弓,一个抛射,支支箭带起出一朵朵的血花,没有箭,真是穷国军的大弱点!哪叫赵子杰手下的人全是力士呢。赵子杰又中了三五箭,这下可是有毒的,他只觉得身子徒然间有些发僵,又听李锐冰向上一举枪道:“再杀!”那些士兵又抛出了投枪,这下可是好,冲得最凶的穷国力士一下子倒得个不像话,他们只会破阵杀敌,但哪里面对过这么整齐有序的军阵大军,扔出了副矛,李锐冰站了起来,叫道:“前锋随我突刺杀敌,左右两翼冲锋!”说完跳起,先是小跑,再是一刺,而跟上的士兵和她一样子,这一刺哪里是好笑的,只扎得个血液飚飞,三棱倒钩枪头刺入带放血,那血流得可是一个快,中者无救,哪里有一点道理好讲。
还没等穷国军兵喘过气来,第二排的士兵又冲过来,借着这助跑的冲刺,将个手中的枪刺出,莫要小看这一点,经过训练的大理国士兵,在这助跑中可发挥出平常刺击的两到三倍的力气,这威力可是一点也不容得小虚。当下,最前排头的穷国力士立时身死,而赵子杰这个本因可发挥大用的武士可是没得一点作用,就叫不知名的大理国士兵用枪刺中,两处枪口泊泊地放血,只剩喘气的力量,哪里还有别的生机。主将身死,余下的士兵哪里还有战力,有知机的立时丢了兵器投降,还有的却是逃跑起来。
王元一和鲁有脚面面相觑,他们可是想不到,大理国的陆军和穷国之陆军的差距竟然是这样的大!要知道,这支穷国军便是对上蒙古大军也是有一战之力的,只是大理国这批的登陆军却是与众不同,他们都是由得李锐冰练出的,她可是四娘子的女儿,杨家枪和李家枪术的传人,再由六月军中的调教,更是有着大理国的悍兵,哪里会是一般的厉害!真真是可怕到了极点!却在这时,一支后军把场地收拾出来,准备迎接着北地王的出场。那个军官一身的正服,看上去是大理国正规的将官。王元一是个军事迷,当下对那人道:“此位将军在大理国中排行第几?”那个士官可是个老人儿了,并非是在六月大军中的,听了这话,直白道:“她是六品将军,不过她娘可是厉害,是四娘子,现在嫁了小武将军,随着夫君镇守身毒之国!”言下之意,她的功劳可是还是不够的。王元一心中暗惊,道:“久闻四娘子大名,女儿如此,其母也就可想而知了!观其兵士就可得知了。”士官笑道:“老一样,没什么特别的!”王元一道:“什么老一样?”士官道:“这些都是随六月大将军打出来的兵,可不都是老一样的么!”王元一这才明白,惊佩道:“原来如此,这打出来的兵和练出来的兵可就是不一样啊!”
穷国的士兵并不是没有战力,而是打得少了,当初大战,震服那些土人,用兵前后不过两万,也没有经过象样子的血战,是以比不得大理国,大理国自刘志恨当政以来,从头打到尾,那血更是从内浇到了外,这一点上,哪里是穷国所能比拟的。新兵老兵是不一个样儿,打过仗的和没打过仗的又是一个样儿,象大理国这样从头打到尾的和穷国这样小打一阵儿就没了什么事的更是不一个样儿了。
李锐冰一面调兵追击,可恨没有马,不然便可直接追击。那边的大船却是要靠岸了。
搭板竖过,一队队士兵从上而下,一个虬髯汉子背着一对大铁桨从上下来,道:“快快,东西收拾一下,后面的,把船让开,让王上的座舰靠港!船上搭桥,后续的士兵必须尽快下船,准备战斗!”鲁有脚上前正要说话,却是给这个虬髯汉子的手下一把推开道:“大将军在此,不得冒犯!”虬髯汉子摆手道:“且慢,放过来。”那士兵让开,鲁有脚奔上前道:“老夫鲁有脚,要参见国主王上!”他也是多了一个心眼,一个字也不提自己是鲁小玲的义父。
虬髯汉子点点头道:“你这老儿可也是太急了,一边去等着,王上一会儿就要下来!”
王元一等人不敢多话,只立在一边,等刘志恨骷髅王旗一展,众民皆呼了起来:“国主归来,国主归来!”叫声响成了一片,没有一点的停顿,人声如浪,这里除了大理国的士兵,余者民众却是多为从众心理,却并不是真心的欢迎刘志恨,他们受到的治理都是马克白与鲁小玲下达的,平民的怕事心理让他们自觉的迎合上位者,这也是中原百姓如此平静地臣服于蒙古帝国的原因。好容易,一排排的瘊甲卫士出现,晨起的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反出点点强光,这瘊甲最是明亮,一般的大将多是在心口要害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