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但见那玉箫青影点点,由得四面八方向刘志恨打来,点,扫,戳,刺,砸,劈,顿,抽,无所不用其极。
刘志恨一步步闪动,一指指点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见试拆式,无可能击者。
黄药师再攻上少许,心下一阵浮动,这才醒悟,这不知不觉间,两人拆斗了千多招。以黄药师之龄,一旦过了千招,精力体力必然要走下坡,这是必然结果,非是其它,若是再打下去,也非是不可以,可却必然要损元气,一个不好便要折去阳寿。两人不是性命相拼,是以,刘志恨一察觉黄药师气息减弱,立时滑步弹开。
黄药师知道刘志恨必不会再比他动手,只是他于这路指诀却仍没能看出明白,只是立在那儿动脑苦想。以黄药师的心气,他要是想不通,必会皓首穷经,不弄通明是不肯罢休,那样又要伤了脑子精力,刘志恨本来就是想传他这门指诀精义以做报答,如何会再让他伤脑,便道:“老哥哥可看出来了么?”
黄药师明白他是要说,却是气道:“你不说我也得能想出!”他方自等于输了,这心中如何不气?非是别的,只是他乃是成名早早的前辈人物,刘志恨算得上也是要低他一个辈份的,真要说起来,还是两个辈份,这等输了,也是他不拘俗礼,可还是气个不轻。
刘志恨笑道:“这指诀名为大观微妙指,取自于大观之下,一切微妙皆如尘土之意!”
黄药师是何等样聪明之人,不由悚然而惊道:“好!大观之下……好一个大观之下……哈哈,一切如尘,可不是一切如尘么,枉我苦心多年创出的武功,却只是如尘……”古人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语。黄药师万万料不到这武功的真义竟是这般精深,又是这般浅白。
刘志恨摇摇头道:“老哥哥这话却是不对,你只看这功法之优,却是未见其劣!虽说大观之下一切微妙,但这妙就妙在你要观出微妙来才得能使出这指法!如不能洞察,又谈何微妙?可是这世上众人能大观微妙者却是能有几人?一个也是太多了!”
黄药师笑道:“有你说的……也是……这等指法虽是精妙,但不到境界之人便是再用心力再下苦功,又如何能得这中微妙?微妙微妙,本就是妙中之妙,又岂是常人能说明白就明白的!便如皇帝,这世上人之虽多,但能得皇位者却是能有几人?一个也多!哈哈哈哈……”
刘志恨点头道:“是以,想观其微妙,必须先将内功外功修到最佳,且是不足,还要洞悉人世间一切善恶丑陋!并能漠视天下苍生,心冷如水,心静如镜,这才始得能大观微妙!一个不到位,皆是休想!”
黄药师默然道:“我还行么?”
刘志恨道:“若是别的不行,但这路指法却是行的……”
黄药师笑道:“这却是为何?”
刘志恨道:“其因有三,一者,老哥哥武功已然到了高无可高的地步,内力也是到了精纯至顶的地步,虽年岁大了,于外功不足……但……这门指法,却是对肉体要求无多,便就在于能观微妙,能入通微,在最需要的时候踏步出指,仅此而已,恰恰老哥哥也算是有了弹指神功,得了这功夫,便更可发挥这路指法的精义了,二者老哥哥一生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俱以品之,世间情俗再也无法迷住你的眼睛,三者,以老哥哥的聪明才情要说悟不透,想不明?我是第一个不信的!所以,老哥哥是绝对能悟出这门功法的。”
黄药师顿时明白了,道:“刘志恨,你这是在报答我吗?”
刘志恨自然明白黄药量的意思,淡淡道:“说不上报答,只是让自己心中平静一些罢了。我自出道以来,得力最大的便是你老哥哥,先是为我解读先天功法,再传我九阴真经,得了此,我才能一点一滴成长起来,你虽不是我师,也是差不多了,我虽是有师,教得却是远不及你,我欠你良多,心实不安。老哥哥,你也明白,武功到了我们这个地步,身之若海,最重的便是平静,气息的平静,心灵的平静,我心中一直觉得自己对老哥哥有所亏欠,这心下如何能安?大观微妙指,很了不起么?我却也未把它放在心上,你说我把它传之江湖上去,能有几人看得懂?学得会?人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得便真有人会,只是我却是不信!于我认为,这门指法虽是我创,却是更合老哥哥的施展,非是老哥哥十多年来为情所苦,以老哥哥你的武学修为,真就不能修出来?我看未必!便是得了此,我将这门指诀传给老哥哥,又有什么不对?自然,你要是觉得落不下这个脸面,就当我没说,不过我可说明了,这门功法一旦成功,老哥哥你的武功便可再做出突破,别的不好说,活个百五十岁至两百岁,也是可能,到时,老哥哥你就可以看看你的重外孙了,你说好不好?”
黄药师沉吟良久,终于叹道:“罢了,承你的情了……这门指法……我学……”
刘志恨暗自一笑,成了。世人所求者多,有人清高道是自己别无所求,也是未必。黄药师为人自负且傲气,要他学别人的武功,除非那人是死的!只是一来刘志恨的这门指法境界太高,正是适合黄药师做出突破,二来更可延寿,虽然黄药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