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好不可爱,升国给赵昀抓了头,有些恼,向皇帝赵昀撅了嘴,赵昀反是越发地高兴,他对于这个女儿最是疼爱,非是如此,上一次的事情他也不会那般地大动干戈,便可见之于一斑。
这《十面埋伏》本是琵琶曲,琵琶清脆悦耳,音响动人,正合演此杀伐之乐。琴却是过于内敛,音色暗雅含蓄,本是不时宜这支曲子的,但林素净却是个卖艺的清倌人,她之所以能为清倌人,便就是她有这一手的绝技琴艺,只见她手落飞快,按抚拨弄,琴中之音竟是能发出另一番压抑的味道,一曲列营序曲,有散渐快,交替转换。
赵昀与众人都听得个神迷心意,林素净曲中大家,这一手琴直将人心调动,这才显出了她的手段。
刘志恨的心思却是不在这琴上,他内息转动,一如往常,默默地调养着自己的身子。
忽然睁开眼道:“你干什么老看我?”说得正是升国公主。
赵昀得了惊动,醒来笑道:“并肩王爷已经认不出小女了?”
刘志恨看看那小公主,实是想不出道:“她没什么武功,也没什么才能,请恕在下无礼,似这位公主,实是不足以让我放在心上……”
升国受了气,小嘴一鼓道:“我……我也没那么差的……我已经改了很多了……”却是原来,这升国公主尚为瑞国公主时性情娇纵那自是有的,不过也是她小时不懂事,自两年多前为刘志恨一通打骂惊吓,人却是开始懂事了,再也不那般指气颖使,还时常为宫里的仆婢说话,人缘自是极好,谢皇后与杨太后都是爱极,更莫说赵昀,便是有些赵昀气苦,也是她出来与父皇说笑解闷儿,赵昀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自然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对她更是疼爱,常于众臣面前夸耀女儿懂事能干,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这太子也就可以定了下来了。
赵昀面上一笑,也不言语,只将眼来细看。但见刘志恨脸上无波,只是道:“公主觉得自己有本事么?”
升国公主自傲道:“我虽比不上一些朝中的名臣大将,但我已经不再贪玩任性了,也不再抢别人的东西了,母后太后那儿都是我却与她们说话解闷的,我还常常帮父皇按摩呢,难道这还不够吗?”
刘志恨笑笑道:“可惜公主虽有倾城之姿,却无倾国之貌!公主的才能实是不足一晒,若是公主的倾国之貌,而肯远嫁蒙古,那自是大大的有作为了,后人也将对公主赞不绝口,至于那些屑小的玩意儿,却是无关紧要的了……”
升国公主脸上现出羞怒道:“我,我,本宫才不嫁到蒙古去呢……我听人说他们是不洗澡的……”
刘志恨笑道:“也不会,一年还是要洗那么一次的……”
赵昀哈哈一笑道:“傻孩子,王爷在和你开玩笑呢,父皇怎么会让你嫁到蒙古去呢……”
刘志恨淡淡一笑,会不会就只有天晓得了。
赵昀忽然一点手道:“这等妙音,不可无舞,明月,你来剑舞!”
阮明月点了下头,抽出身畔的剑来。这是一口清光弘范的亮剑,剑身冷冷幽幽,轻轻一挥,也带出了无数光晖,手腕轻轻一震,便是三朵剑花随意挽了出来,三朵剑花本不足为奇,但这却非是她有意挽出,纯粹是顺手而为,由此,可见出她剑法的精熟!
赵昀一摸短髯,笑道:“并肩王是剑法的大家,你看朕手下这人剑法如何?”
但见阮明月身子一弹,左足向后高高扬起,直过头顶,左手捏剑诀,右手挽剑花,摆出了一个“月下迎仙”的招式,就见她后足尖尖翘起,风动人不动,头偏向右斜上方,虽一身宦官服,却曲线渐露,神情更如仙子一般肃穆,这剑舞名为舞,实是剑法的一种演试,究竟是剑在舞上,还是舞在剑上,就看阮明月的能耐了。
剑尖先是一颤,再一抖,剑光四下散开来,如水银泄开来一般,带出剑风凛冽,非寻常剑舞可比,阮明月再一跳,却不知是她人在跳又抑或是剑在跳,掌上抓着剑柄拇指尾拇调整剑体,剑光上下翻飞,连绵不绝。寻常剑舞或有快或有慢,于动静快慢之中变化无常多样,然而阮明月的剑舞却自初始就是一连快剑,却是只有更快,并无淡慢。
赵昀心中一阵满意,这阮明月与阮明玉两姐妹中便是这姐姐剑法出神入化,是以才留下在了自己的身边,不过赵昀虽对此女满意,但却也心中惧之,所谓侠以武犯禁,阮明月武功太高,赵昀虽对她有意也是不敢动手,这会儿,却是抖出来给刘志恨瞧瞧,也莫让他小觑了自己。
正好,此时林素净已然弹到了第三段曲点将,此段曲音调沉稳有力,显示将士的威严,却是和了琴意,林素净十指扣、抹、弹、抹,将曲中意境展露无疑。阮明月的剑虽是舞得快,也可见出其中的厚实凝重。
赵昀道:“并肩王觉得这剑舞如何?”
刘志恨道:“舞好剑差……”他话音方落,阮明月的剑便直向刘志恨的喉间刺到。刘志恨心下冷笑,这等剑术也来与他较技?正好他新悟了大观微妙指,当下屈出手指,以食指之力一弹,“叮”一声,那剑便行弹得开去,阮明月身随剑走,剑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