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鸟儿。
高晋仇怔了怔,忽然道:“杀了我吧……”
武敦儒冷笑道:“你道我不敢么?”
高晋仇笑道:“你定是得了杀我的命令……那还不动手?说这许多算什么?反正我要做的事都做了……旁的我也不怕了……就等着他们两个身败名裂的一天……那时我在九泉之下亦可笑了……”
武敦儒淡淡道:“不会有人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高晋仇笑道:“我把你个不知……那种春药非是一般货,乃是精品中的精品,我已然看过,与我阿爸早年用的一模一样……它非旦催情方面有一手……更为可怕的……是它能让人百发百中……你信不信……到了明年,你的师母就要诞下一个小宝宝了……”
武敦儒怒得目眦欲裂!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个蛇蝎女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剑尖一斜,便要刺下。
忽然自旁伸来一道银光,一柄细长的银剑只一点,便荡开了武敦儒的这一剑。武敦儒又惊又怒,想也不想,剑尖一颤,挽出四朵剑花分刺过去,只是这四朵剑花中两朵攻向那多出的人是假,刺杀高晋仇的那两剑才是真。
那人轻哼了一声,竟是个女子,就听她道:“这武功也好于我面前出手?”但见她翻过剑脊只一轻压,便将四朵剑花尽数扑灭,压制了下来,道:“去吧!”长剑一挑,一股劲力随着剑处发来,武敦儒一个不稳,竟是打着卷儿倒飞出去,重得地摔在了地上。他身上又疼又痛。却也是没得了奈何。
那人缓步上前,武敦儒只见到一对纤绣的缎子鞋面,长长的裙角上,发出淡淡的龙根木香,这龙根木产自罗浮山,只少数人才得有,武敦儒心道:“这人却是谁?她也是大理的么?”
那人叹了道:“本想一剑杀了你,但你这般的武功……都不配死在我的剑下……嘿嘿……人我带走了……告诉刘志恨……我会一直缠着他的……”但见那双缎子鞋一闪,那人跳上树梢,带着高晋仇,人如风一般地去了。
清晨,晓风送明月,东方发白,一夜过去。
刘志恨已然穿戴一新,此时的他正自坐在黄蓉的身后,双掌抵在她的背上,先天功一遍遍地为她伐体过髓,那种秘药实是太过于霸道,刘志恨也得罢了,消耗体力最多的反是黄蓉。是以,他这才费去这无上的功力,不如此,这一天黄蓉也是无法出门。
待了良久,黄蓉醒来,体内之不适竟是未有留下,若不是先天功的易筋伐髓,安得能如此!只是这事也太过于难言,便是黄蓉也是心中生出欲死之心。
再一看,刘志恨却是起来了,站在窗外,对外而望。
她身上已然披了件薄衣,但却仍是不当人子,忙取过床边新衣换上了,方要开口,刘志恨便道:“我知你心愤欲死,但这事却不能是我的责任!严格说来,是你带走的高晋平惹下的这件事……妹子,你老说我心狠手辣,不心狠手辣,便如你这般,反遭了她的算计……罢了,我也不说这个了,这件事,从今往后……你我谁也不提,便是当这事没有发生,纵然是有人指到了你我的鼻子上,我们也要断然否认此事,现下正值我们事业最紧要处,断断不能出错!你且放心,这件事除我之外,只一个武敦儒知道,不过他却是可以守口的,再说了,便是有人说了这事,你我装一装清白样子,谁又得能信?”
黄蓉先是一气,这可是好,吃干抹尽便不认账了?她正待发怒,转念一想,却不正是如此么?现下静下心来一想,她本就是天下少有的聪明之人,心性也是不比寻常女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能真个死了不成?再说,许是那秘药的作用,昨晚发生的事,她虽得记起,却是模糊的一片,正好得了她的省心,免得过目不忘,只盼自己早忘了这事。想了想,却是奇道:“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高晋平是怎么在我茶中下的药?那是我的丫环亲手做好的……这是惯例了……怎么会?”
刘志恨看了看那茶杯道:“你的茶是用壶送来的,但你却是用这里的杯子喝的……她非是下毒在茶中,而是进来后,便用连的水和了些药,再涂到这杯子之上,无论你喝什么,只要是用这里的杯子,仍是非要中毒不可!”
黄蓉黯然,她本只是动了善心,却是不想,竟是出了这种事。若说这是刘志恨种下的错,可依了刘志恨,高晋平仍在关着,如何能兴风作浪?便是她放出来了之后,反而发生了这种事,也不知这算得什么!想到这儿,黄蓉心下恼怒,原本要戴在头上的玉簪子竟是被她的手捏得断了,这是她甚爱的一支青玉簪,这回断了,虽可用金箔粘住,只是这样一来,就失了这支玉的本质特色,小家小户将就也就是了,黄蓉大家出生,如何受得,这一发怒,劈手就丢了出去。
刘志恨见了,回过身来,见黄蓉衣着上已然看不出异样,便道:“现下一切无事,你当须有平常心,再说了,凡事有我,你怕得什么?不过是支簪子,我找一筐与你,何用发这火?”
黄蓉恼怒,却是无奈,苦道:“今番真是没脸再对靖哥哥了……”
刘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