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六月于娜唤人调来大象,她虽不明两百头象何以能败退两千头象,却是得了命令,还是要行,她心中虽不甚解,但想来,刘志恨必是要自己的主意,且看看再说。
再见那罗殿王,他眼见战事不利,怎也想不通,何以他手下这一群兵将能和自杞国打个上下不分,何以在这里却是不行?可怜他终是不明白,个人悍勇,如不能达到质变,如何能是有组织者的对手,不说陷阵军屡经战阵,单就是这镇南军就是可怕,他们人人都是杀人打斗的好手,再一行配合,如何不凶?眼见着他的五万大军竟是不能胜之。
罗殿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丽江王的军队竟是全数退开了,他正自与一众部族头人洞主寨主的把手聊天,气得不打一处来,带着亲卫,策马过来,人还未近,就听丽江王的声音道:“我现在就等着阿音那茹结婚,这小妮子不肯从我,我便不信她不嫁人,她一嫁人,我便收她的初夜权!哈哈哈哈……”
罗殿王来到丽江王的身后,只见那些小部族人见了罗殿王,心中惧怕,已然抬不起头了,丽江王这才如知道一般回过头来,道:“罗殿王……这个……战事完啦?”
罗殿王如何不知他这是装疯卖傻,他也不发作,道:“丽江王,我的儿郎们打得生生死死,你的人怎么一点也不动?”
丽江王心道:“你的人是什么人?我的人是什么人?怎么能比呢?”这话他只是想,须说不得,却是笑道:“方才冲了,这不是给打回来了吗,我们一会儿再冲……”
罗殿王忍住气道:“我知你想是动了二心!只是你当你现下投去可就得脱了么?那位冒出来的镇南王众所周知的是个杀人王,收集人头无恶不作,你与我一般,都是为高氏出过死力的,他一经事成,容不下我,便能容得下你?到时你身死财尽,便是后悔也得晚啦!”
丽江王心里笑道:“你当我不知?你与自杞国交恶,得了高氏之助无一刻不在打压自杞国,现下镇南王与自杞国交好,容不下的是你,我虽不见得能容于镇南王,但我得了钱财便可自足,却不似你,一经事败,身死两难!却拿这话来诈我?我便是王爷真要杀我,我用上你的头,还不可赎我之罪么?”脸上却故作一惊道:“如不是兄弟提醒,小弟真个是误了大事啦!兄弟放心,我这便发兵!此战!不死不退!”
罗殿王虽不会真个就全信了他,但得了这话,心里还是高兴的,点头道:“那你便快些了……”
正自此时,一个部族头人道:“你们快看……”
只见如潮水一般,一股白色大浪正从刘志恨的大军阵中分出杀来,上打一旗,号曰“巫!”又有一旗上书着“求死”二字!
这正是刘志恨为巫军定下的精神,上阵求死!则百战无敌!
罗殿王眼见发心叫不好,再一回头,只见丽江王面沉似死水一般,情知不好,他急道:“丽江王……你……你……你莫忘了……我的第十四个妻子……是你的女儿……”
话音未落,一边的部族头人已然拔出腰刀来,这些头人一隔,便将罗殿王的侍卫从官从中隔开,丽江王也已抽出了短刀。罗殿王又惊又怒,正要叫喊,丽江王竟是以奇快的速度抢步进身,一刀递出,刺入了罗殿王的身体内。罗殿王一把扯住丽江王的衣袍,道:“你……你……”
丽江王只将身子一抖,他看似是个痴肥,竟是有着一身上乘的武功,冷笑着道:“我的女儿有二十多个,我名字都记不过来呢,你娶我一个女儿,便要我不杀你?不是太可笑了么?”
一众护卫眼见王被杀死,正要发作,丽江王出来道:“且住……”他手一点指道:“你们看看,镇南王这次挟无敌之威而来,你们是能挡得了的么?罗殿王为了自己,想要你们这般陪着他一起死去,先就已是对不住你们了,何以还为他卖命?放下武器,回去吧,何以一定要枉送了性命呢?”
那些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谁“叮当”声,抛下了兵器,余者也一并陆续抛下,那侍卫头子道:“大王……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丽江王弹着手指笑道:“当然……不可以!”
他话音方落,部族头人们刀如雨下,只一通乱砍,就将这一众护卫尽数斩杀,再无一个活口。一个头人拧着一把刀上来道:“丽江王,下面怎么办?我们全听你的!”
众人纷纷响应道:“对,丽江王,你说吧,我们全听你的!”
丽江王笑道:“你们这些家伙,还用老子说……人来集合队伍……”一指罗殿众军道:“与我杀!”手下及各族人领命去了。丽江王却是俯下身子,一刀将罗殿王的人头斩下,捧在手中呵呵笑道:“我便有了你,便不愁了……”
罗殿军正自撕杀,他们奋勇向前,虽是一个个死在镇南军与陷阵军的刀箭之下,仍是百死无回,却在这时,白衣巫军来了,打横切入,罗殿军不要命,巫军更是不要命,罗殿军不怕死,巫军却是求死!宗教迷人之甚,便就是由此!一个个巫教子弟冲了上前,只一会,便将陷阵军与镇南军从战斗中解脱出来。
打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