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心道:“这人说话不当人子,只是话却是实话!我的确已然与中国公不可分割,便是现下投诚,不是自取其辱么?倒不如放手一搏!”他立下心意,也不在气了,一抚胸行礼道:“回去告诉中国公大人,罗殿大军立时出击!”
丽江王急急道:“我们也立即上……”两个最大的王表了态,其余各小部族也纷纷发表意见,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只是随着罗殿王与丽江王呼喝罢了。
高去疾得了信,点点头,他身有军务,自身还有军士要统率,这便要回去,领军上前了。
罗殿王定下心计,再无犹疑!点兵叫将,其本阵军出动了。
那丽江王心道:“你要拼命,我也装装样子,只是须不得尽力!”他是奸滑之人,当下点齐兵将,声势浩大,一副全军出发的样子,他手下的将军却是得了他的指示,军队上前是一个样子,一见对面敌军,还没打呢,便又退回。
那些从小部族本就是跟着这两个大部战斗的,一见丽江王的军士退下,也自跟着退下,只有罗殿国的主力军与一众死忠的从部族兵跟上。
刘志恨大军目下全由六月于娜统率,她手中兵力有限,三万虎步军是对抗高氏中军的主力,不得有分毫调动,这三万人还要面临两千头战象向内的挺进,压力不可谓不大,如何还能再行分兵?精射军一要配合武三通攻击猜巴多王子,又要帮助虎步军,再无余力多管他事。好在她手上还有五千镇南军,这支军是主力中的主力,个中全是有艺业在身的好手!还有多者的山林野人与勾漏子弟!本为镇军之军,轻易动不得,只是罗殿国军也是精勇的异常,他们常年与自杞国死战,这番下来,岂是小可?好在调去攻打猜巴多土军的陷阵军还有一万,这本是后续兵,是怕猜巴多的军队难打,这才留下的,只是看到猜巴多王子这般“配合”,也就可以调将出来了。
一万陷阵军与镇南军一下与罗殿军打了起来,两军一交战,立时杀了个热火朝天!罗殿国虽勇,但却不如陷阵军镇南军有组织纪律,陷阵军与镇南军威力庞大,人却是太少,好在,丽江王的军队未得上前,是以,还是罗殿国吃了亏。
战局还要放在中军大战上。
六月于娜一步不退,虎步军结阵以待,战象终于踏来。
这战象,好不可怕,两千余头象,足踏地上“轰轰隆隆”,如大地震动,地之将覆,象上有善射者逐次放箭,象下有护象兵,后面跟着高氏族兵,真真是势不可挡!
六月于娜心下生叹,便似这般,再如是下去,败局已定!此间一败,两军便是得了胜,也难持久!还是要败!正自她要全力一拼,调上鬼魇骑军时,一道人影飞至。
六月于娜喜不自禁,跳下马来道:“王爷……”她虽是坚强,但得了方才心如紧弦,只道一败,那便一切乌有,木独里族也告消亡,她要是不死,更是要比死还难过,生死转化之快,从未有也,一见刘志恨,一切却是全然放心了,于她等众人心中,刘志恨无所不能,便是真个败了,也不会有自己的事,是以,激动之下,泪却是流了下来。
刘志恨也知事情紧要,道:“这当儿,也是哭的时候么?当本王死了么?人来!送陛下回城!”众人这才发现刘志恨提着的两个人。
法明六僧扑倒在前道:“皇上……你……受苦了……”
段详兴一目望去,只见战象雷鸣一般,急叫道:“这等时候,还做这许多无用之礼!全军当奋力杀贼!”
刘志恨微微一笑,他内力所费虽大,但仍可有一气之力,当下郎声道:“皇上有旨!全军当奋力诛杀乱国之贼!”
声音所至,闻者无不景从,得了这声音,刘志恨的军士顿时士气大振!
猜巴多王子心道:“不好,得用全力一试了!”他再也不玩忽了,叫上士兵,领着一万精兵冲上来了。
高泰详忙指着手下震服全军,原本军心浮动,随着千百颗脑袋掉了下来,顿时平静!
六月于娜道:“王爷,这般下去须得不行!我军兵力实是不足……”
刘志恨笑了下道:“放心,我与你兵!”叫道:“何教主何在?”
那何以苗笑道:“王爷,我巫教上下两万护教军士正自待命!”
刘志恨一指罗殿国军道:“那边你可瞧见了?我让你平灭罗殿国,你巫教方立,正好须得一国来为之立威!这一国之民,便尽数与你了!”
何以苗大笑道:“王爷,你便看着好吧!”他一纵马,白衣飘飘,还真个有出尘之味,这原本一副普通平民的样子的何以苗,越发地有一种慈悲之相了,只是巫教行灭杀之道,却是有些对不住他这副面孔。他一骑来到白衣巫军的前面,这巫军他多是交由蓝大弟管带,这一方面是因为蓝大弟是蓝小蝶的舅舅,他自是要巴结一二,另一方面,却是这蓝大弟说武功武功不行,说头脑,似也是不甚灵光,但却是善于与手下打成一片,且性情直达豪迈,竟是个领军的妙人,更可借此,修补一下两人的关系,他二人昔日虽是不相并容,只是这天下攘攘,莫不是利之一字,得了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