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恨又惊又怒。便如看一个疯子似的看向他道:“你真是疯子,你的娘子女儿,没得事干给本王,你当本王是什么?你当你女儿是什么?本王是不会要的!”
孟非清人如轻燕,飞掠向千旗阵,到了阵口,纤足伸出,将那旗尖一踏,人一荡之间,便向前弹射出去。
高泰详看了个分明,万万料想不到事情竟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真真是他所料想不及的,此时的他尚不知六大高手合围刘志恨之计已经告破,只道刘志恨仍是在那阵中,但想来还是没分出结果,这个如天仙般的女子武功明显不凡,这般一去岂能有好?他忙叫道:“放鸣镝箭!”
高阿虎应了一声,抽出箭来迎空射上,箭声穿破云天,好大一声响。
台上三个刽子手得了信,也不多作动作,只将刀一抡,便要行杀手,眼看自己便要死于此地,段祥兴伸着脖子哽道:“天啊……真是天要亡我吗?”
便是在此,三道乌光分袭向三个刽子手,那孟非清眼见得此,如何不救?她人虽在丈外远,却顺手一抄,摘下了剑柄上的穗子,五指一拢,便散碎开来,间中几点小珠,正合作暗器使用,她虽没精练暗器手法,但于这运劲之道却是成熟在胸,手一扬,便行射出,她武功既高,内力且厚,方才与林雪仙等人尽是游斗,没伤得元气,正是精气充足之际,自然出手如电,运劲如飞了。
高台上,两个刽子手吃了暗器,一个被打在手腕上,手腕立时折断,哪还砍得人?刀掉一边,这却是个好的,边上一人被激射在咽喉,却不是孟非清有意如此,她虽控制劲道,终是没得练习这暗器手法,准头上自是差上些许,却也是误打误撞,顿时杀了这人,也是他合该倒霉了。
然而却是没得能尽上全功。孟非清第三枚暗器生生地射偏了,只打在那个刽子手的肩头人,那人身子一颤,手上却是不停,大刀斩下,“嚓”地,一个云髻已然篷松的妇人之头掉在地上,却不是皇后是谁?
段祥兴先是死中得生,他心下大喜,却是一转头,就见到他最心爱的皇后的人头从她的身上掉落下,发出“咕噜”的滚响,一口气没上得来,竟是气闷地昏死了去。
孟非清岂容他真个死了,一掌拍在他的身上,这却不是帮他,而是刺激他让他醒来,人是会醒,精神也得大振,只是身体受了暗亏,要减寿命,似孟非清刘志恨这等身手之人,暗下阴手,坏人寿命,自是拿心顺手!段祥兴幽幽醒转,却见到一位美得不似人的女子立于他的面前,一脸清平,殊无半点情波,只是道:“镇南王呢?”
段祥兴怔了怔,才道:“在那里……”他手颤颤巍巍指去,却是下面千面大旗围成的大阵,旗招展而开,卟拉拉连成一片,旗下的种种情形,却是难以得知!
孟非清只一看就明白这是针对刘志恨的一个杀局,她心下得意,暗道:“他这番还不出来,定是遇上了难缠的,我是帮了他这样一个大忙,他还不对我感激不尽?”当下,她表功叫道:“镇南王!人我已经救了,你知道怎么办吧!”
刘志恨听了个分明,对梁奇岳道:“这是你的事……”
梁奇岳笑了笑道:“我虽只有十年阳寿……可是我对你还有大用……你要想我日后再得帮你……就要做到……至少……你不得伤害我女儿……有空多听听她的音乐……她的曲子很好听的……”说着话,人却是去了,这旗林立如森,人只一转,便再无踪迹。
忽地,那先前的怪人出现。
刘志恨提剑便要动手,那人却是摇头道:“现在是白天,我不想与你动手,要是你想动手,晚上来六盘山上……便是你不来,我死之前也会寻你去的……”他话一落,人便遁去,却是比梁奇岳还要快得多。
刘志恨一剑斩去边上一面大旗道:“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
却说孟非清飞上高台,救下了段详兴一家人,当然,那个体弱的皇后却是没能得免,但这却是无足于轻重,至少段详兴是无事了。
高泰详眼见于此,心中怒意不断,怎生也是想不到,事情会出这样的变化。
便在此时,却见对面六月于娜一声唤,正中的一万虎步军已然向前,这虎步军,人人着着双层前挡甲,分枪兵,刀盾兵,人亦是双层,呈双层叠杀阵,看似是刀盾兵在前,实一接战,便是由了枪兵在前,专为杀散敌阵,再由刀盾兵混战,训了累月,已有精兵之相。
高阿虎急急道:“老叔,人家这是要战啊!我们也只得上了!”
高泰详心中苦楚无以复加,他千盘算计,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却是在天。只得一挥手道:“战……”
得了他的这话,高氏族兵也行将例出,三万高氏子弟兵打头,五万二批兵力压后。
大战终于开始。
最先攻击的,却是武三通。武三通本就是前前前的皇帝的御林军大总管,于战阵之道也算得上是略知一二,无论是他的名气身份亦或是他的武功,都注定他将得之大用,便是他,领着五千陷阵军冲杀向猜巴多王子的左冀军阵,本来以他的身份是要留守后方压阵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