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口气?”她忽然笑道:“莫不是在那里?”她说得正是千旗大阵,那大阵千旗招展,从上面也看不出下面的情景,她一目尽数了然于心,若说刘志恨不在这里,那便只能是在那千旗之下。
六月于娜微微一笑,道:“非也,而是那旗丛中的高台!那上面是大理国道隆皇帝一家三口,王爷正是在那儿救人哩,你若是能助王爷救下人来,莫说王爷会感激于你,便是大理国上下也会念你的好……”
大理国念着她的好,孟非清却是不在乎,但得了刘志恨的好,却是大善,她心下一动,便生助意,一念至此,再不愿多留,当下双足于地上一点,抽身飞退。笑道:“便看我的!”
林雪仙喝止住众人,这孟非清,轻功太高,谁也追不上她!但见她人如飞天一般,直向千旗大阵飞去,她轻功本就高明,谁能及得上她?
林雪玉道:“让她得了手,王爷必要宠她,岂还有我们的好?”
林雪仙摇头笑道:“可怜……却是个不知的。孟非清虽然自私凉薄到了极点,正是得了此,她才看得上王爷,只是她这种性子,王爷也是的,两种这般的性格岂能共容?你放心,便是王爷不向她出手,也不会放任她向我们动手的,至于接纳她,更是天大的笑话,要你晚上搂着一头老虎睡觉,你放心么?”
苦玄机自暴而死。扎尔额吉为刘志恨一指点死。巴吉多颜与蒙布达奇双双亡于刘志恨剑下。六大高手,止黎想尔乐门与丹珠布宁逃脱,可谓惨也。
那一身恶臭的黑衣人咯咯怪笑道:“王爷果然好手段,北地杀神名不虚传……”
刘志恨也不收剑,他虽得了无事,但方才一场恶斗其情虽小,他一身功力已然耗去大半,这黑衣人与那个拦阻于他的怪人出于同路,方才虽是他帮了他,但刘志恨才不是这等易于信人的人,似这等表面卖好,背地里再施杀手的事,他自己也做过不少,有时更是无聊到仅止是为了财。刘志恨冷冷道:“为什么帮我?那个人呢?他不出来吗?”
黑衣人怔了怔,才道:“他不会出来的……你知道……我师父……身体不好……至于为什么帮你……这倒是可以说明,我不是为了你而帮你……是为了一个人……”
刘志恨眉头一挑道:“本王知道你师父年纪大了,他修的是邪门功法,现下气息不稳,自然是不好过的了……你刚才说你为了谁帮本王?”
黑衣人笑了下忽然一件件解开衣服,只见他身上衣服一件件除下,刘志恨却是不战后退,这黑衣人着这衣服时,已然是恶臭逼人了,这一脱下,更是臭气薰天,那丝丝味道直入人鼻子,刘志恨最受不得这个,几欲一刀割下自己的鼻子,这用手掩住才得了好,他本欲张口喝斥这人,却是一开口,就有感气息入喉,却是吓得他几欲吐了出来。
但见那人一身上下皮焦肉烂,无几处好肉,一些洞开的皮肉之下竟还有支支毒虫钻动,真教人难以置信,这等个人,竟是还活着的!(黑衣人话外语:“谁能比我惨啊――)
那人嘿嘿笑着道:“王爷为何不看上一眼?”
刘志恨怒道:“神经病,要是不看在你方才救了本王一次的份上,本王已然出手杀了你了!你……莫不是想恶心死本王么?”
那人顿了一顿,道:“曾经……我也是个翩翩美少男……”他再也说不下去,将那件件衣服重又穿在身上。刘志恨仍是不想放下手来,那股恶味实是让人难以忍受,道:“不是看在你有话与本王说的份上,本王已然离开了,你……要说什么快说……真搞不懂你怎么把自己弄得成这般样子……”
黑衣男子不说话了,只是笑笑道:“我本来是孟非清的男人……”
刘志恨笑道:“这就是了,本王本来觉得让那个女人嫁给白骨神君是件恶事,现下看来,却是件天大的好事……只可惜那个女人却是一点也不念本王的好……”说到这儿,他忽地一惊道:“莫不是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见我为你报了仇,才来助我?”
黑衣男子摇头道:“十八年前,本也是个文武双全人人称道的风流少年,一直在山里,师父对我说女人是老虎,只是我却一点也是不信……对了,我的名字是梁奇岳,当时人称我为玉风铃。便是我经常骑着一匹马儿,马上系着这铃儿,只是我人生的俊才叫这玉风铃。一日,我无意中登罗浮高山,遇到了孟非清,她来看我三次,与我交手两次,认定我是她心中理想的夫婿……你见过她的,不是么?”
刘志恨明白道:“你给她迷住了?”
梁奇岳叹道:“正是,我当时年青,又是在山里,从没去过外面,都说宋国有很多美女的,只是我全不知道,只知道孟非清怕是我这一生中遇到最美的人了,她既然看中了我,我自然是高兴的,就与她好了……自那之后,我便居在一家道观中,每日里与她私会,直到她为我生下了个女儿……”说到女儿,便是这张残缺不全的丑脸上也不禁浮出无限温柔。
刘志恨却是没有半点兴趣,打断了他的暇思道:“别感怀了,那与本王无关,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奇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