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变故,一家人惨死于她之面前不说,更是连她的师门都倒向了刘志恨,便是有心,却也死了,整日里,人便如鬼一般,静静地,好不渗人!黄蓉不由动了女儿家的柔肠,强行带走了高晋平,只是刘志恨虽给她了这个面子,仍是点破她的气海穴,此穴一毁,高晋平再也无法行功运气了,这本是武人万死也不愿受的苦楚,只是高晋平心如死灰,也不在乎了,得了此,才得出此牢笼,这也就是黄蓉的面子,不然,非是关到死亦是难脱!那伶俐儿却是不肯,他虽是不肯,但奈何奈何,给那新来的小监陈文会好一通抽,抽上了一顿鞭子,却也得了老实,伶俐儿虽是智力不足,但终也是生物,有自身的反应,知道再不老实便要吃罪挨鞭,又怎的不老实?
六个老僧立于刘志恨的身前两侧,严春心立于刘志恨的身后,蓝小蝶得了教主之位,自是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立于刘志恨的身后,而是和那木青萍两人坐在一起,一个小丐给她们侍茶。此外,何以苗与一众将军坐于下首,虽是平静,却是杀气毕露。
那使者不由腿肚子打抖。他何尝不知刘志恨的凶名,生怕一个不好,自己的人头也成了那长杆上的一个,却是给他料中了,刘志恨只淡淡扫他一眼便道:“本王不想听你废话,你第一句话要是就让本王听不下去了,那你也不用说了,好好想想再说,说吧,高泰详要你来与本王说什么?”
使者打了个激灵,几乎跳了起来,忙没骨气似地跪下道:“王爷且等小的说完,我家国公说了……他明日带着道隆皇帝一家立于西直门,设下千旗阵,只许王爷一人入阵救人,王爷要是去救得了人,自是好,王爷不去,少不得道隆皇帝一家性命不保……却……非是……国公爷的责任……而是王爷你见死不救!王爷……您一定要体谅下臣……这都是……中国……公……那个老贼……说得……却不是小人的话……”他说完了前言,自是要补上一句,将自己摘落得干净。
法明徒然张口:“贼子!”只是他骂完了这句,却也得是没了下文!他也是段氏之族,眼见堂堂大理国皇帝便如一条待斩的鱼一般任由得高泰详做弄,如何不怒!只是他虽骂了出声,却也是没得门想,心中无计,却也是奈何!
高泰详终是高泰详,怎也不是个无能之辈,他虽兵多,却也有感于民心不附,战之要败,是以,得了这许多兵,他仍是不敢放手一搏!反是利用刘志恨出身于江湖的特点,以大理国皇帝段祥兴一家子为引,逼他出来闯阵,可想而知,那阵中定是高手云集!这哪里是让刘志恨去救人,分明是要行诱杀之实!只是刘志恨武功太高,他要是不去,且不说江湖人会笑他那么高的武功却是个胆小的,那一身的北地杀神之名也是没得人要!便是他自己怕也是受不了的!再得说了,若然他识破了,真个不去,却也是要落下个见死不救的口实!
何以苗老奸巨滑,顿时知其用意,他目光转动,阴森森道:“这招却是妙,王爷,您去不去都是不好,那还是不要去了,这人还是交由我杀了吧!”
连何以苗都得了明白,刘志恨却是如何不知?他却是毫不在意,反倒是不由笑了,道:“真真是无耻得没了边了,他高泰详自己要杀人,却还想把责任往本王的头上推!罢了,”他一挥手指向使者道:“也不要杀他了,割下两只耳朵,要他回去,让高泰详多多准备,他好了,我们便战,哪这许多无聊的事!他打赢了本王,本王与皇帝一家由得他一发杀了,大理国就真个是他的了,再也无人与他相争,他要是败了,难道还想着活命不成?”
使者大惊,将头一抱,转身便是要跑,却是不想那何以苗是何等人物,只一指弹上去,使者手臂一麻,不由下放叫道:“不要……”却是怎可能!边上的何无衣配合了父亲出手如电,小刀于袖中取出,待她收起了刀子后,使者头上的两支耳朵方才落下,惊得他大叫连连,如飞般奔了出去。至于地上的两支耳朵,却是不要了。这却非是何无衣的武功高,出招快,却是她的那柄小刀锋利非常,也算得上是五仙教中的一宝,何以苗得到了之后,转手便与了女儿防身。
木青萍秀眉微蹙,她与段氏一族是真有渊源的,她也是真个当刘志恨是她的哥哥,算起来,那皇帝老儿段祥兴还得是他的大堂哥,心下不忍道:“哥哥……我们真的不管吗?”
刘志恨看了她一眼,心念一转,笑道:“那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怎么会真的杀了皇帝!只是吓吓我,让我去送死罢了,也不想想本王是什么人,会上得这种当!”
想也是的,刘志恨行走江湖多年,凡事为己,若非是他想图谋大理国段氏一家的好处,怎会如此行险骗人?须知骗人终有误,保不齐哪天谎言便要揭穿,他只是想占占便宜才冒下段氏家人的名号,真要是让他为了段氏家人拼命冒险,却是休想!
当下,众人商定明日迎战,便自散去了。
且不提刘志恨这边半点没放在心上的事,再说这高泰详。
高泰详心中稍定,自觉计谋得售。上次,六大高手前往永昌城,本是想趁着刘志恨方到,手下定然无有高人,好行袭杀!却是不想刘志恨已经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