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奴家是蛛后堂的堂主,是一般的,何似他得入,我却不得入?”她说着话,却是终将那袋金珠掏了出来,放入严春心手上。
严春心掂了掂,他久在宫中,是收礼的大行家,从袋口一看,点点头道:“早说就是,你们这些山里人就是这样,下次记得,有话说话,别再这般拉拉扯扯,失了礼数,王爷是要怪我的……”
沈药心哭笑不得,她也算一个人物了,堂堂的黑寡妇在这南疆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如今却是让严春心训小孩似的一通训,真真是憋出了一肚子的火,可脸上却只是带出笑,真真是难为她了。
严春心说了一通才道:“罢了,挺大个人的,还要我说,我说妹子啊,娃儿有了吧,也是个大人了,可不能这么再冒失了,也就是我,换了王爷,早让人拿尸体去喂狗了……得了,进去吧……”由着严春心打头,一行四人到了里间。
正中厅上坐着个人,一脸的木然,一个女孩坐在边上,还有一个女孩在他的后面,左边站着六个老僧,不动如山,身前放着几案,上面发出阵阵茶香。
上首之人自是刘志恨了,蓝小蝶在他的身后,木青萍坐在下首,六大杀僧在左则,右首是几个投来的小部族首领,其中还有木巴仙,他虽不是寨主了,却是个知人的,由得他在好和这些投来的寨主洞主说话,算得上是外交大臣了。
严春心上前道:“秉王爷,齐明山到了……还有,这是奴才收的一点小钱,献给王爷。”说着,掏出了那袋金珠。
沈药心好玄没跳起来,这严春心明明收了她的东西,却是眨眼之间就交了上去他莫不是不贪钱?若是说不贪钱,那他收什么钱?只是为了上交吗?
刘志恨看了看这袋子的金珠对沈药心道:“你送的?行贿我的人,你安得什么心?不过算了,本王目前要用钱,原谅你一次,照这十倍再送一份,不然杀了你,你也不要说你的名字了,回去拿了钱再来说话……”他这一番话说得理所当然,但居高临下的口气真个是一点也没变,言语之间便如吩咐一条狗去叼他丢出的骨头一般。
沈药心刚要说话,那齐明山道:“小民齐明山见过王爷千岁。”
刘志恨点点头,道:“鸠婆婆说过你,听说你为人很耿直,不过耿直的人不一定活得长,我更喜欢聪明的人,当然,那些聪明却过了头的人不要,还要见一个杀一个,蓝伯清就是这么一个人,本来我还奇怪他怎么会有五步断肠散和神仙三步倒这等冷门的毒药,一个公门人定然是买不起这药的,那只能是他自己炼治的,这人也算得上是聪明,只是他过头了,结果自是死了,你可明白?”
齐明山心中微怒,却听得鸠婆婆以传间入秘的功法道:“忍!死都要忍住!”
齐明山深吸一口气,道:“王爷放心,齐明山绝不是一个过了头的人!”
那沈药心这时才道:“王爷太过了,我沈药心也算得是与齐堂主并列之人,王爷何苦对奴家一个女子为难?王爷要钱,多少都好说,只是王爷也要容奴家开口吧!”
刘志恨淡然一笑,道:“想是你们以为我一定要用上你们,让你于本王面前这般放肆,钱我要,人我要,话我说明,顺昌逆亡,你们五仙教顺着我什么事也没有,不然,说不得本王也只好灭了……”
鸠婆婆在旁一言不语。
沈药心冷笑一下道:“王爷口气太大了,就王爷这里的一点人马,莫说对付我们五仙教了,便是能否得回大理都是问题,王爷以为然否?”
刘志恨笑道:“你莫不是个傻子?本王为什么要一个一个地杀你们的教众,只要本王杀尽你们的教中魁首,五仙教必然自散,你们以为你们挡得住本王?说到夺回大理,不过是一个小游戏罢了,信不信,一月之内,我能拿下永昌府!”
沈药心道:“王爷,你就不想听听奴家之言吗?”
刘志恨道:“你说……”
沈药心道:“实不相瞒,奴家实是为了何堂主,事实上,五仙教上下早是何堂主的人了,只要王爷一句话,何堂主立时拥王爷为大理之主,尽起我十二部族之兵,帮王爷复国,王爷,您的意下如何?”
刘志恨叹道:“你说得本王很是心动,只是蓝小蝶就在本王手上,她不为圣女不为教主,我怎么能放心与你们合作?你们何氏也好,谁都好,却是谁也不能如小蝶般让我放心,你说是不是?你以为这样画一张饼,我就会听你的了?”
沈药心道:“此事就再无回环的余地了吗?”她已然听出刘志恨的心意了,只是她一心为了情郎,这也是不得已,只得再问。
刘志恨道:“本王也想有余地,只是他何以苗自己不来,却是让你来,先就不信过本王,要是五仙教已然全在他的手中,何以他就不敢来呢?分明是要坐镇教中,是也不是?”
沈药心心中一顿,却是不想,这个王爷竟然精明至斯。的确,五仙教中,虽大多已然是从了何以苗,但这其中真心的有几个?他何以苗不知道!圣女没找到还好,现在圣女找到了,他何以苗要是轻离教中,说不得便要失权,是以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