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以为意,那杨过却是着了恼,他心中对于郭靖还是十分敬重的,如何能容旁人笑话于他,当即道:“郭伯伯,你武功盖世,何必怕这等跳梁小丑,以你之武功,一一打杀便是,怕他怎的,却要由这等小人来笑话你?”
郭靖听得杨过的声音不由大喜,心道:“过儿终是没事的,好极了……”再一瞧,只见杨过却是随着一个面戴秀美如处子般的雕花精美打磨光滑的青铜面具的男子来的,那名男子一袭灰袍,腰下一口长剑,这是刘志恨将自己原先的配剑镰刑送与郭靖之后打的,郭靖并不知道,只学造型有些眼熟,当是柄好剑,他习惯将人往好处想,心道:“定是这人救下的过儿。”当即抱拳道:“这位仁兄请了,不知尊姓大名?还望赐教!”他知道过儿定是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姓,是故也就不再说了。
锦衣贵公子退到一边,一双眼珠七上八下,只觉要是那位龙姑娘有这个小姑娘的一半,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小姑娘,他偷眼去瞧,却越发是看在眼中拔不出来了。
刘志恨道:“不急,郭兄,还是理好你面前之事我们再作正理。”言下之意是你还没打完呢,一切等打完了再说。
马钰道:“师弟,这人是谁,你常在江湖上走,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眼见这等人物来到重阳宫,也不知是好是坏,可怜重阳宫中无大将,若不是郭靖这次来了,非吃上大亏不可。
丘处机道:“看这人的样子,倒似是一个正邪之间的人物,叫什么没人知道,不过与他一样,爱戴一张青铜面具,江湖人称铜先生,这人行走江湖很是古怪,鲜有出手,但见过的人都道这人出手无情,手下鲜有活口,他虽身配长剑,但却是没人见过他使剑,很是怪异,却是不知,他为何来这里……”想想这样的人物也会来想娶那龙姑娘?
郭靖道:“这位兄弟,还要动手么?”他这话却是冲着那锦衣贵公子说的。
锦衣贵公子心知自己实不是这个乡农的对手,当即一笑道:“阁下武功惊人,小可极是拜服,十年之后,再来领教。小可于此处尚有俗务未了,今日就此告辞。”他虽好色,却也知道这人和那墙上之人都是不好惹的人物,生怕节外生枝,忙抽身离去。走到门口,说道:“小可与全真派的过节,今日自认是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扫门前雪,别来横加阻挠小可的私事。”依照江湖规矩,一人若是自认栽了筋斗,并约定日子再行决斗,那么日子未至之时,纵是狭路相逢也不能动手。郭靖听他这般说,当即答允,说道:“这个自然。”
那锦衣贵公子微微一笑,以藏语向那藏僧说了几句,正要走出,丘处机忽然提气喝道:“不用等到十年,我丘处机就来寻你。”他这一声呼喝声震屋瓦,显得内力甚是深厚。那锦衣贵公子耳中鸣响,心头一凛,暗道:“这老道内力大是不弱,敢情他们适才未出全力。”不敢再行逗留,迳向殿门疾趋。那红袍藏僧向郭靖狠狠望了一眼,与其余各人纷纷走出。
忽然面前人影一闪,那墙上的青铜面具男子已经拦在众人身前,淡淡道:“且慢……”
锦衣贵公子一怔,心道不好,他直觉惊人,知道这人喜怒不定,偏又是一副高人模样,这般生事,只怕不会善了,当即赔笑道:“这位兄台请了,不知有何事见教,小可这厢有礼了。”他当真是个奸滑之人,看出这人不比郭靖老实可欺,当即服个软,笑脸相迎。
刘志恨微微一笑道:“无他,小事耳,你们不是汉人,跑这儿来干什么?”他说话虽是发问,却直如捕人问话,这种语气态度,便是锦衣贵公子脾气再好,也不禁面上一颤。
一名手下过去道:“你这厮鸟,敢挡我们的路?”伸手便要去推。谁料刘志恨出手如电,顷刻之间竖出一指,只在那人喉间一掠,那人便啊了一声,向后栽倒,顿时之间生机全无,刘志恨这一指之间暗含四重劲道,指尖掠过这人的喉头,劲气却是游走八方,生生地将他杀了,这也是刘志恨这些年来倾心于指上功夫的结果。
那藏僧大怒,正待出手,那锦衣贵公子却拦住了他道:“这位仁兄……这是我的手下不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开路来让我等过去……”
丘处机忽尔喝道:“铜先生,盛情承领,但我重阳宫之事还得我重阳宫来办,请放他们过去吧。”
刘志恨道:“丘道长你错了,这里虽是重阳宫,也是我华夏汉人之地,你等番人来便来了,我们少养一只狗也请得起你们,可你们却来我中华大地上杀人放火,这要是不给个交待,都与我化灰灰罢!”最后一个字暗含了先天功,一字吐出,只震得房上砖瓦不定,噗噗地落下灰来。
那藏僧顿时面色如土,他立时知道,面前这人光其内力便是极其可怖,方才若不是那个锦衣贵公子忍让,而是他来出手,怕是已经死了。
丘处机马钰也是心惊不定,这人内力之高实是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像。
锦衣贵公子也是知机的人物,道:“小可来得匆忙……这点东西不多……”他忽然对身边手下人道:“还在愣着,快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