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天煞剑客门下五名弟子之中,以有四人丧命在定远手下,只有屠龙剑一人,定远因要他送信,所以恩施格外,只将他右手击成残废。
莫淑贞看得如醉如痴,思前想后,深觉定远的存在,实是她爹爹一大威胁,她想狠拼却又不是定远对手。
她呆呆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定远从容的对她道:“好男不和女斗,只要姑娘将血剑还给在下,在下也不为己甚,往事听凭它过去,在下也决不念旧恶。”
莫淑贞狂叫道:“你来了我,我也不还你的剑!”
定远微想道:“你说得可是真话?”
莫淑贞向后一退,血剑一颤,狠狠攻了上来。
定远猛然吸了口气,宝剑反手搭去,莫淑贞知道自己在剑术上面绝非定远之敌,存心落个两败俱伤,是以不守硬攻,血红的剑光直向定远胸前来刺来。
定远喝道:“好不要脸!”
身子一退,剑走偏锋,冷冷剑气闪电般指到莫淑贞身背“灵台穴”上,哼道:“你若不是个女子,在下只要将手腕往前一送……”
话未说完,突闻一股劲风直向莫淑贞袭去,事起突然,莫淑贞和定远都不暇防备,而那柄血剑已到马白露手中。
定远大吃一惊,而马白露却十分自得的用手指在血剑之上弹了一下,道:“物归原主,本派之人终不虚此行了。”
定远把手一缩,冷然道:“你说的未免太早了一点!”
马白露哈哈大笑道:“阁下身手虽然不错,但本派飞鹰剑式也颇为不凡,如其不信,阁下不妨试试!”
他神态狂傲,定远大为震怒,一剑贴身攻去。
马白露身子一转,血剑斜挑而起,竟是后发先至的向定远手腕削来,出招之快,还是定远此次出道所仅见。
定远微微一怔,身子后仰,那知马白露这一剑乃是以进为退,定远一顿之际,他已掠了出去。
尚妙香惊叫一声,在同时之间,莫淑贞几乎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定远哼了一声,举步疾追,那知追到外面,眼前竟然又是一间墓室,光线也来的更加阴暗。
他不由把步子停了下来,尚妙香和莫淑贞紧步跟到,他右手一挥,剑光闪亮之际,似见右面有条走道,便当先奔了出去。
这条走道甚长,三个人默默地走了一阵,还没有走到尽头,尚妙香大感奇怪,说道:“咱们不要走错路了,那人离去不久,按理咱们该在这条走道上发现他,怎么久久不见一人?”
定远闻言也想不错,便将步子一顿,那知就在这时,实听“呼”的一声,突见顶空黑黝黝的一物直压而下。
定远“嘿”然一声大叫,忙将宝剑一隔,“叮”的一声,他才看清是块重逾千斤的大石头。
他几乎不暇多想,将宝剑抛掉,然后双手一托,大叫道:“赶快过去!”
莫淑贞冷冷的道:“我为什么又要过去?”
手臂一伸,拾起地下宝剑,从容抵住定远背上。
尚妙香大惊道:“莫妹妹,此时此地,你若将他杀死,咱们都没有活命!”
莫淑贞厌声道:“我本来就不想活!”
定远手托千斤大石,此时根本就不能动弹,假若莫淑贞想杀他,真比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尚妙香暗暗吸了口气,脑中飞转着,她想出手暗袭莫淑贞,又耽心自己不是对手,到头来反而害了定远。
莫淑贞冷声接口道:“他害了我叔叔,又杀死找爹四名弟子,哼!同时还重伤一人,这笔血债我今天要报了!”
定远万万料不到莫淑贞会对自己突施辣手,他手托千斤大石,身后又被莫淑贞剑尖抵住的,一步也动弹不得,想起自己刚才本可对她痛施杀手,不料一念之仁,反而招来杀身之祸,一念及此,心神微分,顶上巨石骤然下沉下来。
定远大吃一惊,双手奋力一托.又将大石顶了上去。
尚妙香颤声道:“莫妹妹,他舍身为人,你可看见么?”
莫淑贞心中微动的道:“看见又怎样?”
尚妙香叹道;“人生在世,虽然都离不了名利和恩怨,但我总认为应该以诚信为先,人家张哥哥井不想杀你,但你却两次乘人之危下手,说起来实在有欠光明……。”
莫淑贞手腕微抖,剑尖又刺进少许,厌会道:“我只要能够报仇,管他什么光明不光明?”
尚妙香口中说着话,其实暗地却在想法子救定远,地道甚窄,仅以可容两三人,由于她和莫淑贞站的太近了,她耽心自己只要一动,莫淑贞便会对定远骤施杀手,是故她想一边利用说话施住莫淑贞,一边慢慢从墙壁上摸索,看看有什么机钮,能够把眼前劣势转变过来。
但是她暗暗摸索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现?而莫淑贞却于此时将剑尖往前逼进去,她只见定远身子动了一动。
尚妙香大叫道:“莫妹妹,我求求你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得啦。”
莫淑贞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