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利比亚,的黎波里郊外。阿姆特拉巴小心翼翼的将剪刀从玫瑰丛中收了回来,然后退后几步,喜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举起喷壶,给花丛浇水。北非的气候实在不适合玫瑰花,幸好还有这坐简易的大棚,使他不至于远离心爱的玫瑰。大棚外是淅淅沥沥雨声,棚内的玫瑰花在仿自然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娇艳,一切显得如此的欣欣向荣。“你好!阿姆特拉先生!”一个宏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尤基姆吗?早说了,不用那么费事,叫我拉度就可以了,我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阿姆特拉巴微笑的转过头去“怎么,有事么?”“没什么,先生。明天是开斋节了,秘书长阁下请你出席今天的晚宴。”脸色黝黑,神色干练的青年军官敬了个军礼,必恭必敬地道。“不用了,象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头露面的好,美国人想要我的命已经想疯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那我恐怕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回到我的祖国了!”阿姆特拉巴叹息道。“请您放心,我们这里的保安是一流的。足足一个营的兵力驻扎在这里,全部是陆军的精锐部队。我敢保证,小伙子们绝对不比美国的黑色贝雷帽逊色!”尤基姆有点自豪地说。“这样就好,希望安拉保佑你们,也保佑我早日返回祖国的怀报。”阿姆特拉巴安祥地笑了。“先生,你是全世界阿拉伯人的骄傲!真主保佑你!”尤基姆敬了一个有力的军礼。“尤基姆……”“什么事?先生?”“你一有机会就这样辛勤练习,难怪军礼会敬的这么好了。”尤基姆和阿姆特拉巴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突然为一阵密集的枪声所打断,两个人同时变色。一道道曳光在黑暗中划过,密集得如同暴雨般的强击弹迸溅着冰冷的雨水向着那个缓缓逼近的削瘦身影疯狂扫射着。然而,所有的弹头在距离目标三米远的地方便开始纷纷减速,停滞,然后蹦跳着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身着迷彩服的士兵们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陆军精英,脸上也不禁开始出现恐怖的神情。略带忧郁的呢喃声在黑暗中逐渐的清晰起来,那是圣经中的诗句:“Whoverilywasforeordainedbeforethefoundationoftheworld,butwasmanifestintheselasttimesforyou,WhowasmarkedoutbyGodbeforethemakingoftheworld,butwascausedtobeseenintheselasttimesforyou,……(基督在创世以前,是豫先被神知道的,却在这末世,才为你们显现。)”一个士兵举起手中的轻型核动炮,按动了发射钮。足以熔化钢铁的高能死光将四十米之内的一切物品都吞没了。银白色的强光将士兵们的脸庞映得没有一丝血色。通红的地面发出了嘶嘶的热气,水雾在空中弥漫着。一阵死样的沉寂后,那低沉的祷告声又开始在空中回荡:“Beingbornagain,notofcorruptibleseed,butofincorruptible,bythewordofGod,whichlivethandabidethforever.Becauseyouhavehadanewbirth,notfromtheseedofman,butfrometernalseed,throughthewordofalivingandunchangingGod.(你们蒙了重生,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是藉着神活泼常存的道。)”在士兵们惊恐的眼神中,逐步逼近的黑影在昏暗的灯光中露出了真貌,那是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人,风衣的面料显然不惧雨水,依然在大雨中轻轻摇摆,在风衣的领口,有十三支银色利箭组成的横纹。他的面孔隐藏在头罩的阴影中,看不清楚。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继续向前走着,同时缓缓地抬起了双手:“Forallfleshisasgrass,andallthegloryofmanastheflowerofgrass.Thegrasswithereth,andtheflowerthereoffallethaway。Foritissaid,Allfleshislikegrass,andallitsgloryliketheflowerofthegrass.Thegrassbecomesdryandtheflowerdead……(因为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乾,花必凋谢。)”在低沉地吐出“dead”那个单词之后,一片耀眼的蓝色电光在他手中爆发出来,瞬间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士兵们的躯体在高达数万伏的蓝白色弧光中疯狂的挣扎,不断发出恐怖而绝望的哀号,随即便成一具具散发着焦臭气味的尸体。黑衣人那张脸孔在电弧发射出来的光芒中若隐若现,那是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不过那双完全由眼白组成的双目则在雨夜中显得格外的诡异。数百米外的通讯中心里,一个士兵疯狂地对着主控电脑呼叫着:“总部,总部,我们这里是3420基地,我们遭遇不明身份人物的袭击,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