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约可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能理解我的话,但却毫不在意的笑道:“既然你那么有信心,我就拿你当作今天的热身战好了。”
约可的手中魔术般的拉出了一排的黄纸符咒,在他还没有催动咒文前,丝与幻已经在两侧双双展开巨大的羽翼,灰暗的领域再次笼罩在约可的上空。黑白双色的羽毛在丝与幻的双翼扇动下在空间中飞速急旋着,鲜血溅满了医院门前的地面。
在约可的惨叫声中,我转过身去,因为我已经不忍心在看到约可第二次遭到这种残酷的凌迟了。
虽然在时间上来说,这可能只是他的第一次。
这次出手是在人流出入频繁的医院大门口,见到这种情景,早就有人慌乱的去报警,更有胆小之人尖叫着直接昏倒。尽管这一切已经过于惊世骇俗,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也将不能以现在的样子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说……我十八年后是死在你手里的……现在我相信了。”约可笑了一下,再次艰难的翻过了身,他似乎很喜欢仰面躺着。
“但现在你没有十八年后了。”我也笑了。
“谢谢。”
“不用,我已经是第二次听你说这个词了。”
约可的身体色泽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而我又一次见证了约可的死。对于约可来说,死是一种最为奢侈的追求,我居然让他奢侈了两次,他在九泉之下也要感谢我吧?
我毫不顾忌周围众人惊恐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医院内,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十八年前的接生室。
远远的就可以听到接生室内产妇痛苦的喊叫声,想必这里也有我的亲生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一想到作为蝴蝶效应的源头约可已经消失,也就意味着我将来可以在自己亲生父母的关爱下成长,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甚至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想见他们二老一面。
可越是接近接生室,我的呼吸就越困难,心脏紧紧的抽搐在一起,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要将我整个人压碎一样。要见亲生父母的信念支持着我,我步履艰难的走过这一段在平常人看来并不长的走廊,一只手吃力的搭在了接生室的门上。
一声女人的尖叫从门内传出,我的眼前顿时一黑,再也没有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眼的光亮将我的意识重新唤醒,紧接着听到一声我即高兴又害怕的声音。
“生了,恭喜了,是个男孩……不过怎么不会哭啊?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苦大仇深吗?”
我出生了?我真的重新出生了,原来人类的出生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蝴蝶效应已经消失,我的父母双亲此刻都安全健在,想必在同一家医院的风在天夫妇和血炼夫妇应该也已经安全生产了。我无声无息的为他们抵消了整整十八年的灾难,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来感谢我这个还没有十斤重的小娃娃。
唉~!虚空逆流阵虽然好,但副作用也是相当的明显,被传送的人会带着被传送前的记忆,在未来的十八年内,我会认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熟悉他们的一切,可他们却再也不认识我,将与我行同陌路。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面前,可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或许世间万事有得就必定有失吧?
血炼夫妇的安全生产,就意味着我和风叶将不再拥有异体,一想到今后自己将作为一个普通人来度过,习惯了丝与幻存在的我不免有些失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哎?你听到没有,这个孩子会叹气?”
“你听错了吧?”
……
即便日子再难熬,时间也依旧按照钟表指针的前进步伐马不停蹄的不断向前。
十七年,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我依旧是我,连名字都诡异的没有发生任何更改,但我却又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每每高中开学都会赶在夏季中最炎热的一天,就好像老天成心和学生过不去,十七年前是如此,今天居然也是如此。
“那个在校门口树下长凳上坐的女生是谁啊?新生?”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走了过来,问负责接待登记新生的一个男生。
“哦,是部长啊,那个是今年新生,叫梁雪冰,还是今年新生中的前十名之一呢!”
这个被称为部长的男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中出现一个计划,整理了一下发型,以自认为最潇洒的姿势迈步向长凳走去。
校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闪开!!车子没有闸!!!停不下!!他妈的,我明明出门前检查过了,怎么还和十七年前一样……”
校门口拥挤的人群兵荒马乱的闪开了一条道路,随即一个骑着除了车铃不响剩下哪都响的破28自行车的身影风风火火冲了过来。
但……人声太嘈杂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这个声音的。
某位仁兄再次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