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一遍这封信之后,金玉堂将它扣在了手中,“好了,这封信就留在这里,你回去继续看吧。”
金玉堂说完,就站了起来,把负责收信的人叫了过来,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负责收信的人看了一下信封之后说道:“这是西南茶庄的小二送来的。”
“茶庄小二?”金玉堂站在原地想了想,对收信的人说道,“给我去把那个小二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收信的人说了声是,便出去找了那小二。要不了多久,收信人便把那小二给领了来。
金玉堂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信,问道:“这封信是谁叫你送的?”
小二看了看信封,摇头道:“这是一个客人叫我送的,他叫我不要告诉别人。”
金玉堂看了他一眼,从钱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这小二就马上极为利索地说道:“他没有告诉我名字,不过他各自看起来很高大,差不多有九尺那么高,戴着顶斗笠,神神秘秘的。”
听完小二的话,金玉堂便点了点了头,说道:“好吧,多谢你的情报,你可以回去了。”
“啊?”小二愣了一下,指着金玉堂手边的银子,“那这银子?”
“我只是把银子拿出来,我有说过要给你吗?”金玉堂笑着问道。
小二这下没话说了,只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金玉堂冲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一两银子递给收信的人,“算了,把这银子给他拿去吧。另外。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大娘您要去哪啊?”收信人接过银子,问道。
金玉堂答道:“白龙庙。”
“白龙庙?大娘您今天怎么想到要去拜菩萨啊?”
“我这趟不是去拜菩萨,是去拜活人。”
“啊?难不成是活菩萨。”
“得了,你就别那么多嘴了,赶紧办事去。”
白龙庙是杭州城东北处的一座小庙。除了一些特定的日子之外,香火并不旺盛。每天来烧香地人,也不过二三十人。
而洪三假装香客上完香之后,就坐在寺院中央地一棵槐树下,装作休息的样子。而实际上他一直在观察着每一个进来上香的人。
但是让他略略感到失望的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见林宛如出现,就在他略略感到有些焦躁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雍容的妇人,在一个丫鬟地陪同下走了进来。
当她进到寺庙之后,第一眼便往自己身上看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洪三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的这一瞥不是那么简单。
他甚至于差一点就想展起来离开,不过,因为害怕错过林宛如,他还是强迫自己坐了下来,而他地心中。总是觉得这个妇人对自己似乎有着某种特别的兴趣。
而最重要的是,洪三记得自己似乎曾经与这个女人见过,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片刻之后,洪三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不正是水云间的老板金玉堂吗?
就在洪三刚想起来这件事情地时候,金玉堂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你是在等人吧。”
对于金玉堂的到来,洪三猝不及防,他也不知道林宛如到底告诉了金玉堂多少实情,他甚至于不知道林宛如又知道多少实情。
所以,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敢乱说,只能伸手将头顶的斗笠取了下来,然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杭州也这么冷。”
金玉堂看到洪三说这么漫无边际的话,再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不知道洪大人是否移驾一叙?”
洪三略想了想,知道那封信一定是落到了金玉堂的手里。这时候,而按照常理,寻常人看到这封信,只会一笑置之而已,而金玉堂却可以根据这封信就到这里来找自己。由此可见,正如世人所传说地那样,金玉堂乃是当世第一奇女子,非同凡响。
跟太聪明的人打交道最好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他于是笑道:“这里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什么话,金大娘不妨在这里直说吧。”
金玉堂笑了笑,直言道:“信在我这里,宛如她不会来的了。我来这里找你,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我觉得身为宛如的长辈,有些话必须跟你谈一谈。”
听到金玉堂这么说,洪三便联想到杭州传闻的金玉堂与林凤翔的关系,再想到林宛如现在跟她已经是盟友,而且他现在身上不但有龙牙剑护身,还有二十四法宝人护法,就算是雄阔海亲临,想要他地命,想也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他便把斗笠再次戴了起来,说道:“好吧,还请金大娘带路。”
出来白龙庙,金玉堂也不坐来时的轿,而是沿路拦了辆马车,载着她跟洪三来到离白龙庙不远的一处僻静宅院。
等到了地方,金玉堂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对一路随行的洪三说道:“洪大人,这是我置的一处宅院,是处僻静地方,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洪三点了点头,随着金玉堂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