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应当不要紧,休养一阵就好。”
段逸鸣还想再问时,哈姑子已被长孙傲梅拽走,临走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长孙傲梅必是气恼他与顾研茹的婚约,也不敢再问,只好怏怏而归。
一众人上了船,由鄱阳湖北上,至大江会合处,转而向西而去。
这一路日夜兼程,也无意外,不一日来到云梦泽附近一座小镇。上得岸来,找了家客栈住下。
安顿好一切之后,云灵子吩咐诸弟子在客栈内好生歇息,准备明日西渡,然后带上段逸鸣出了客栈。
云灵子一路上左顾右盼,不时询问着各色货物价格。
段逸鸣奇道:“云师叔,咱们去做什么?”
云灵子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爆栗,说道:“傻小子,咱们去上门提亲,哪能空着手去?好歹也要备些礼,免得被紫萝谷小瞧了,说咱们仙瑶门不懂礼数。”
段逸鸣皱着眉头,说道:“云师叔,还是算了。”
云灵子绷起脸,说道:“这怎么可以?好了,你小子不要婆婆妈妈的,跟着师叔走就是,多看少说!”
段逸鸣无可奈何,只好跟在他身后。
行至一座丝绸店附近时,云灵子突然打了个手势,似乎发现什么。
段逸鸣朝着他注视方向看去,只见街道上人潮涌动,来来往往,并无什么不对。
云灵子老眉皱起,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应该呀,怎么会看错呢?”他疾步挤入人群,段逸鸣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人流中左右穿梭,来到一处陋巷中。
这里十分僻静,两侧满是老榕树,遮天蔽日,阴凉得很。就在小巷深处,有个人背对着站在那里。
云灵子缓缓止步,牢牢盯着那人脊背,一脸迷惑。
那人一身布衣,削瘦身材。
段逸鸣满头雾水,云师叔心急火燎的追到这里做什么?
布衣人头也不回,沉声问道:“阁下为何一直跟踪老夫?”声音低沉无力,似有病意。
云灵子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揖手说道:“请恕冒昧,我瞧你背影,极似一位、一位多年老友。”
布衣人颤巍巍回过身,不紧不慢的说道:“阁下请看清楚,老夫可是那位多年老友?”
云灵子凝目看去,布衣人脸色蜡黄,双眼混浊无神,却是陌生得很。
他怔呆片刻,说道:“原来是在下认错人了,见谅、见谅!”
布衣人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无妨。”说罢转身缓缓离去。
云灵子一直瞧着布衣人背影,双眉皱紧。
段逸鸣奇道:“云师叔,那人已经走了。”
云灵子闻言喔了声,收回目光,说道:“走吧。”
段逸鸣瞧他脸色异常,也不敢问。
两人折回大街上,云灵子却没有了购置礼物的兴致,匆匆买了些东西,便返回客栈。
第二日,诸人上船,横渡云梦泽,一路朝西北而来。
望着茫茫无边的大泽,段逸鸣顿时想起,首次随掌门师伯叶木真人西渡而来之时,在云梦泽遇险之事,也是在云梦泽中,初次遭遇妖女沉鱼。
如今大泽如昔,沉鱼却命丧乾坤谷地隙火脉之中,人鬼永隔,而自己却要硬着头皮赶赴紫萝谷提亲。
想到庐山沉香峰中,彭师姐幽怨眼眸,不禁心情沉重,矛盾至极,不由感叹着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云梦泽中,红日临空,水面上升起淡淡的雾气,气象瑰丽万千。
巨舟疾行,幸喜一路没有波折,安然抵达西岸。众人弃船上岸,折向西北。多日,终于赶到百肠山天平台。
入口处早有正派弟子远道相迎,待得知是仙瑶门一众人驾临,更是恭敬有加,将诸人迎入谷中,安置在临时搭建起来的迎宾阁中。
迎宾阁地处一座秀谷之中,占地极广;四周青山绿水,猿啼鸟鸣声不时传来,极是雅致。
云灵子稍事休整,便出门拜访各派人物去了。
众弟子见云灵子出门,立时像放了羊似的,一涌而出,各自寻找旧识而去。便是云宗女弟子也相约而出,只留下段逸鸣一人孤零零待在迎宾阁中。
他一个人百无聊赖,想到不久之后到紫萝谷提亲,心中迷茫一片,如此左思右想,昏昏沉沉,实在郁闷,索性走出迎宾阁,到处随意闲逛。
这天平台顾名思义,确是两片平坦之地以一条幽谷连接起来。
迎宾阁占了一块,仙瑶门、太虚观以及诸多侠客隐士安置在这里;而另外一块则是天剑派、紫萝谷和般若寺的下榻之地。
段逸鸣不想和天剑派诸人打照面,便绕了个圈,从一条小径上山去看看风景。
山道弯弯,幽静阴凉。肩头上的小金倒是丝毫不安分,左顾右盼,不时伸出前爪抓着枝叶。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的越走越远,到最后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四处绿树如茵,早已听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