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雅手持宝剑,踉踉跄跄后退,脸色一片苍白。酥胸急剧起伏,看来落了下风。
谭出尘双眼冷峻,沉声说道:“姑娘是南海九凤庵的弟子吧?暂请留下,借一步说话。”
皇甫雅美目圆睁,怒道:“哼,你们想以多打少么?”
段逸鸣心中大急,怒喝一声,真气鼓舞如潮,紫竹棍光华疾吐,闪电般划空奔袭而至。
谭出尘脸孔一热,正要说话,就见远处飞快掠来一道紫光。他心中一惊,仙剑斜举,清辉爆闪,已然护住周身。
白芒、紫光轰然撞击,气浪飞旋爆裂,萦绕交织。
谭出尘虎口一热,仙剑上传来一股威猛力道,穿体而上。他心中惊骇,已被震退数步,大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插手紫萝谷和天剑派之事?”
气浪消散,场中出现两个人,正是段逸鸣和花似海。
段逸鸣轻哼一声,并未回答,转身掠近皇甫雅身侧,关切道:“雅儿,你没事吧?”
皇甫雅低声说道:“还好。”
段逸鸣心中大定,跨上一步,挡在皇甫雅身前,冷冷瞧着两派弟子,一言不发。花似海双眉微锁,低声咕哝着什么,一边朝四周打探着。
诸弟子定睛看去,来者就是昨晚酒肆中那两个乡巴佬打扮的爷孙俩。大家对望一眼,心中戒心大起。
这神秘的爷孙俩看上去毫不起眼,竟然也身怀绝技,想来是看走了眼,被他们骗过了,他们跟踪而来,莫非也是意在鸿蒙仙山的万宝宫?
龙砚秋身形一晃,靠近谭出尘,微微一看,已知他并无大碍,于是转脸说道:“峨嵋天剑派龙砚秋、云梦泽紫萝谷谭出尘携门中弟子路过此地,因和南海九凤庵有事,欲请这位姑娘借一步说话。尊驾二人若无他事,即可请便。”
他这话表明身分,暗含示威之意,就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眼下须箬山魔踪迭现,形势越来越错综复杂,一刻也大意不得,眼前这神秘爷孙俩来历不明,身手似乎高得出奇,敌友未明,非到迫不得已,不宜树为强敌。
段逸鸣沉岳站定,右手紧握紫竹棍。他和这些人大半照过面,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易容,容貌大变,但是仍担心会被对方看破身分,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他长吸口气,缓缓说道:“原来是中土六大正派的天剑派和紫萝谷门下,久仰久仰。爷孙俩乡野粗人,只是路经而已,无意间冒犯这位少侠,得罪了。”说罢朝谭出尘拱手致意。
谭出尘心中升起一股得意之意,心想对方果然慑于两派之威名,口气已软了许多。他和龙砚秋对望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神情一懈。
他上前几步,傲气十足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请便,我们要留下这位姑娘商议事情。”
皇甫雅妙目频闪,说道:“本姑娘和你们并不相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事相商。再说本姑娘尚有他事,无法分身,恕不奉陪。”说罢一牵段逸鸣手掌,说道:“小逸哥哥,咱们走。”
两人迈步而行,缓缓走过。花似海跟在后面,一齐靠近两派弟子。
龙砚秋眉头一皱,说道:“两位,你们请便,不过这位姑娘得暂留芳步,我们两派实在有一件要事和这位姑娘商量。”这话说得虽然婉转,但是寓意却极为明白,皇甫雅必须要留下来。
两派弟子轰然上前,拦住去路。随着一阵抽动声,寒光闪烁,众人齐齐将手按在兵器上,充满敌意看着三人。
段逸鸣神色变换,不由得阴沉下来。
当年紫玄真人连同元衡真君、金梵道长找上庐山兴师问罪之时,气焰嚣张、飞扬跋扈,他心中已对这三派起了厌恶之心,加上华山峰会六派联盟之事,以及后来的漠北之行,三派所作所为和身分大不相符,更是让他越发反感。
现在又适逢当年魔道人修真洞府秘埋之地现世,各派闻风而动,纷纷前来一探虚实。眼前这两派也欲染指宝藏,所以不惜动手翻脸,想强行留下皇甫雅,其目的昭然若揭,不外乎是想以此要挟剑音神尼,得到那幅传说中的宝藏秘图。
可是现在也只有他和花似海两人心知肚明,剑音神尼身上并没有那幅秘图。
段逸鸣说道:“各位,你们既然是中土赫赫有名的正派,想必不会强人所难,非要勉强别人留下;再说刚才雅儿也说了,她尚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所以大家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挑明说说。”
龙砚秋说道:“两位,此事牵涉重大,不是你们想象中那般简单。我看老丈年纪不小,实不宜陷身其中。再说前途险恶,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所以奉劝二位最好是当作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听到,就此折返出山,免得惹上一身麻烦。”
皇甫雅粉脸紧绷,说道:“哼,满嘴冠冕堂皇。你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们的意图?不过本姑娘实话告诉你们,那幅什么藏宝秘图,根本就不在我师父身上!”
谭出尘双目闪过一道精光,大笑道:“口说无凭,到底有没有那幅秘图,不是你一张嘴说说就行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