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可攀及的神话了。”
段逸鸣奇道:“云师叔,咱们仙瑶门成立千余年以来,难道竟没有人能够跨入神通境吗?”
云灵子沉吟片刻,说道:“传说中,当年创建仙瑶门的祖师爷,曾领悟《太乙真诀》精微玄妙之处,从而到达神通境,以此为仙瑶门闯下赫赫威名。
“自他老人家仙去之后,只在五百年前出过一位祖师,据说也彻悟到神通境,只是不知怎的再没露面。
“自那以后,我仙瑶门无数弟子刻苦修行,始终只到大乘境便徘徊不前,无法突破这个瓶颈。”
云灵子话语戛然而止,脸上不胜寂寥,唏嘘不已,木屋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良久之后,云灵子取出一本薄薄的帛本,交给段逸鸣,说道:“这就是《太乙真诀》,你且拿去参悟。万竹谷背后有一处僻静松林,建有陋居。以后五年,你就在那里潜心修炼吧。”
段逸鸣双手接过帛本,恭敬答道:“是。”
云灵子定定的看着段逸鸣头顶,眼里逐渐显现迷惑不解的神情,良久之后,方淡淡说道:“好了,你这就去吧,生活琐事,师叔会吩咐明悟安置的。”
段逸鸣站起身,弯腰一拜,缓缓退出去。
云灵子见他身影消失在竹林中,喃喃自语道:“希望没有看错……”随着一声叹息,起身立起,举头向外看去。
夜色笼罩着万竹谷,空中乌云翻滚,隐有大雨将来之势,竹林孤院中反射出幽幽灯火,忽明忽暗,衬托着一个苍老枯瘦的身影,越发形单影只……
第二天,段逸鸣就搬到万竹谷背后的松林岗住下。
这里地势略高,长满苍劲的松树,段逸鸣居住的小木屋临崖而建,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绝壑,放眼望去,珍珠般的落雁池尽收眼底,水池周围山岭上长满树木,侧面枫林,皆都漫山遍野,极是旺盛,红山绿水、清风明月,秀色无限。
白天段逸鸣钻研《太乙真诀》,晚上静坐在松林中吸收天地精华,偶有师兄过来坐上一会,倒也不甚寂寞无聊。
不久后,云灵子和诸位师兄相继出谷办事,来看望的次数逐渐减少,有时甚至一两个月见不到一个人影,慢慢的,段逸鸣自己也开始打些野味烤着吃,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只是每逢望朔之际,段逸鸣还得去后山死沼林中,给那个神秘老者献上酒肉。
他每次回万竹谷,都要央求主厨的老王多给些,幸好云灵子特意嘱咐过,一切给与方便,总算可以满足老者的要求。
此后每次去死沼林,老者除了给他服下临时解药外,总是挑剔他送来的饭菜没有美酒,藉机痛骂一顿,不时还点他穴道,令他动弹不得,段逸鸣和老者修为差得太远,只好由老者折腾。
除此之外,多半时间里,老者都是站在段逸鸣身边仔细察看,好像他是什么稀罕的宝贝似的,好在老者没有进一步折磨段逸鸣,相安无事。
如此数次之后,段逸鸣心中惧意渐退,取而代之的,是对老者困居死沼林的同情,每次前去,总是尽可能的带上好吃好喝,老者一边大嚼大吃,一边骂骂咧咧,旁边一个瘦弱少年僵立一旁,俨然成了一道奇妙风景。
落雁峰中寒来暑往,枫林红了又谢,谢了又红,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两年。
段逸鸣逐渐成长,原本瘦弱的身体,慢慢变得结实起来。
春去秋来,又是深秋时节。
这一日,段逸鸣刚做完早课,明性就跑来找他。
两人数月不见,非常高兴,说了一会话。
明性说道:“小师弟,咱们好不容易有闲聚在一起,不如一起去后山欣赏枫叶。”
段逸鸣大喜,突然想起云灵子的告诫,迟疑道:“四师兄,云师叔曾严令我不得偷懒,咱们去枫林游玩,被他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明性笑道:“小师弟,这我知道,不过云师叔月前出山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返回,放心好了,再说枫林距此不远,咱们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段逸鸣被他说动,心痒难耐,在松林岗蛰伏两年之久,颇有些待腻了,经明性这么一说,当即答应,两人悄悄溜下松林岗,直奔落雁池而去。
落雁池距离松林岗不过十余里,两人发足疾奔,很快到达。
只见偌大的池水碧绿无比,犹如一大块翡翠,旁边火红的枫林艳若红霞,倒映在池水中,鲜艳夺目,微风徐来,池水瑟瑟,仿佛万千火蛇乱舞似的。
两人在落雁池边嬉戏半晌,遂奔上山岭,来到枫林之中。
枫林漫山遍野,总有数百亩之大,枫叶红的正艳,好像一块云霞落到山间般,到处是枫红的海洋,到处弥漫着淡淡清香,山风吹来,落英缤纷,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两人踩在上面,松软之极,段逸鸣童心大发,在枫林中来回穿行奔跑,尽情敞开心胸,沉浸在明媚的美景之中。
就在此时,枫林另外一侧,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一怔,抬头远望,只见几道身影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