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众人谈论起昨夜事情,段逸鸣站在一旁静听,心不在焉。
明悟走过来,关心的问道:“逸鸣,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受到惊吓,没有睡好觉?”
段逸鸣掩饰道:“哦,可能。大师兄,你们可发现了昨夜那怪物的行踪?”他担心昨晚有人发现自己失踪一夜,盘问起来,难免露出破绽。
明悟摇摇头,遗憾的说道:“那怪物刁钻狡滑,大家围追之下,还是被它逃脱了。怎么,你没有见到怪物么?”
段逸鸣心虚道:“没……没有,昨夜我睡得沉,等闻讯赶出去看时,大家已经追下去了。”
“噢。”明悟点点头,说道:“那怪物真是古怪,全身金光闪闪,飞速极快,就像一道闪电似的,眨眼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云师叔也追赶不上……”
两人正说话间,明性过来说道:“逸鸣,你在这里啊,云师叔传话,让你去见他。”
辞别明悟,段逸鸣随着明性穿过竹林,来到一个幽静的院落前。
一圈低矮的篱笆斜斜围成一圈,中间是一间破旧的木屋,旁边种着几株青菜,给荒凉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明性低声说道:“小师弟,这里是云师叔修行的地方,你自己进去。云师叔似乎心情不太好,你小心些。另外,你得有耐心,这个仪式可能比较长。”说罢诡异一笑。
段逸鸣一怔,无暇细品他话中涵义,躬身说道:“多谢四师兄指点。”
明性朝木屋努努嘴,示意他进去,随即悄然隐去。
段逸鸣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走进院中,他朗声说道:“弟子段逸鸣领命前来。”
木屋中传出云灵子的声音:“进来吧。”
段逸鸣迈步走进木屋,只见木屋中布置得极为素雅简朴,几株兰花错落有致的摆放在两侧,墙上挂着两幅字画,力道遒劲苍松,正中央是张供桌,上面一座小鼎中檀香点燃,香气缭绕,冉冉而上,就在小鼎后面,摆放着几个牌位。
云灵子坐在供桌旁,脸色肃穆,见他进来,沉声说道:“逸鸣,跪下。”
段逸鸣一怔,跪倒在供桌前的蒲团上。
云灵子郑重地说道:“逸鸣,今天就给你行拜师礼。掌门师兄不在,就由师叔我代收你为密宗弟子。”
说罢,他起身朝牌位说道:“这是咱们密宗成立以来诸位首座的牌位,你先行识祖礼。”
段逸鸣点燃一炷香插在小鼎中,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云灵子端坐着,说道:“再行拜师礼。”
段逸鸣转过身,拜伏在地,说道:“弟子段逸鸣给师父、师叔行礼。”说罢又是三个响头。
云灵子点点头,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是。”段逸鸣站起身。
云灵子说道:“既然你已正式拜入密宗为弟子,师叔就把密宗一些事情告诉你。你仔细听好了,尤其是其中的戒律,必须牢记在心,不可触犯。若是触犯其中任何一条,都以宗律处置,严重者上呈总门决议处理。
“若是上呈总门,轻者闭门面壁、苦修悔过,重者禁修玄功秘法,放逐苦寒之地受刑,至少三年方可解除,再严重者,逐出仙瑶门甚至就地处斩,道缘归灭尘土。
“其中利害关系,你可明白?”
段逸鸣心中大凛,答道:“弟子段逸鸣一定牢记在心,绝不违抗。”
云灵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现在师叔就给你讲说宗律门规,你仔细听好了,总门律例为明十二宗以及密条,密条……呵呵,暂且不提。明十二宗每宗下又细分为八条,共计九十六条。
“十二宗第一宗为长幼有序,尊师忠门,永不叛教;其下第一条为……”
云灵子滔滔不绝的讲解门中律例,中间夹杂着曾经发生的案例,他唾沫星子飞溅,大有将所知一切全灌输到段逸鸣脑里的架式。
两人面对面端坐,一个讲一个听,不知不觉间已到晌午。
段逸鸣听得昏头昏脑,强迫自己记住捕捉到的每一个字,唯恐漏下一点,不管怎么说,这些宗律门规以后说不定哪天会用上,记住总没错。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日后,会被这些繁琐律例折磨得死去活来,差点连命都赔进去,不过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直到门外有弟子询问云灵子在哪里就膳,打断了讲解,云灵子这才暂时中断长篇大论,吩咐弟子将段逸鸣的午膳拿来和他一起享用。
午饭是四菜一汤,嫩烧竹笋、石鱼蒸锅、黄闷石鸡、清拌地菜,和甜酸石耳羹,外加一钵米饭,菜肴色香味俱全,鲜嫩飘香。
云灵子只是草草吃了一点,便放下筷箸,段逸鸣本来颇有顾忌,想到自己已被神秘老者服下毒丸,性命渺茫,当下放开一切,大快朵颐。
岂知这一下,正好对了云灵子的脾气,他为人落拓不羁,不喜繁文缛节,因此不以为怒,反以为喜,笑呵呵的看着段逸鸣将饭菜席卷一空。
午膳后,两人并未休息,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