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道:“你……你莫非又是臭老道派来试探老夫的?说,你究竟是不是细作?”
段逸鸣只觉四肢一紧,古藤挤压着,勒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脸色憋得紫红,眼前金星乱冒,血管膨胀,似乎要炸裂开来。
段逸鸣狂骇,拼命挤出一句话:“老先生,在下不认识什么老道士,只是无意中闯进来……您误会了……”
他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古藤已将他的嘴巴、脸颊缠绕起来,只露出鼻孔出气。
小金大怒,顾不上古藤喷出的恶气,奋力扑上,死命的撕咬着,古藤扭曲着、翻滚着,显出一道道的破口,无数的黑气喷出,弥漫开来,顷刻间把小金笼罩在内。
段逸鸣张开嘴大口呼吸着,依稀看到自己被古藤拉进树林,陷入无边的黝黑死寂之中,很快意识不清,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逸鸣感到脸上似乎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来回蹭着,悠悠醒来,他睁眼一看,原来是小金在舔他的脸。
小金见他醒来,高兴得“呜呜”直叫,尾巴来回摆动。
“小子,你醒来了?”身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段逸鸣骨碌爬起来,张目四望,发现自己处在一块巨大的浮萍似的圆盘上,身下则是一汪沼泽水,散发出薰人的怪味。
沼泽中不时冒起巨大的气泡,旋即破裂,溅起无数泥泞,四周雾气弥漫,丈许外即模糊不清。
这时候,前面漂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若即若离,总在丈余左右,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坐着个人影。
段逸鸣小心的问道:“是老先生吗?”
那人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是老夫。小子,你是怎么一路跟踪到死沼林中的?”未等段逸鸣回答,他突然醒悟道:“对了,你有那灵兽指引,自然不会失去方向的,怪不得连金芝马都没有将你们甩掉。”
段逸鸣闻言大奇,老者话语中,竟是把自己和小金等同看待,似乎小金也是人一般,不过平时他待小金就像朋友一样,也不在意,这念头一闪而逝。
老者说道:“自古良禽择木而栖,灵兽识主而随,终生不渝,难道说……”
段逸鸣只觉眼前一晃,手腕被人牢牢抓住,一个破衣百结的老者出现在眼前,快逾鬼魅。
老者长发垂落,将脸孔全部遮掩,一只枯瘦的黑手握紧段逸鸣脉腕,隐约中,从黑发内射出两道逼人的寒凌。
段逸鸣心中一惊,却不挣脱,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直瞧着对方。
小金低声吼叫着,弓身欲扑,老者左手一扬,一股无形的压力逼来,压得小金无法动弹。
老者斥道:“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哼,老夫偌大年纪,还能伤害这个黄口小儿?”说完手一松,背过身去。
小金早已通灵,不再上前,只是守在段逸鸣身旁,警惕的看着老者。
老者直盯盯的看着段逸鸣半晌,而后仰面朝天,喃喃自语道:“小子经脉古怪,似乎另有玄机,老夫活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见过这种脉象的人,真是匪夷所思。难道灵兽是因为这种关系,才选定你作主人的么?”
段逸鸣呆呆的看着这位神秘的老者,想不通他为什么住在如此阴霉的死沼林中,他暗想道,难道明悟师兄告诫自己不要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老者?
方才,老者自称在这里渡过了二百年,照此算来,那他年纪应该在两百岁开外,奇怪,他为什么在死沼林中停留这么长时间?
老者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段逸鸣,越看越有趣,说道:“嗯,不如这样吧,反正老夫一个人寂寞难耐,不如你来陪老夫如何?”
段逸鸣看看四周翻滚的恶气,以及咕嘟嘟不停冒泡的沼泽,天知道身底下有些什么怪异,说道:“我听师兄说后山雪峰是禁地,只怕这次出去,下次再难进来了。”
老者勃然大怒,挥手拍向沼泽,只见沼泽中突然陷下一个大坑,气泡如鼓般急速冒出,几乎同时破裂,发出“劈啪”的爆响,烂泥飞溅,犹如利箭一般四处飞射。
段逸鸣看的目瞪口呆。
老者怒气缓缓平息,说道:“这帮老鬼,困了老夫两百年还不罢手,真是可恶。”
段逸鸣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先生,您是被人困在这里?怎么回事?”
老者说道:“哼哼,还不就是……算了,说给你听你也不懂的。”
段逸鸣眼珠一转,问道:“老先生,那金色飞兽是你豢养的么?”
老者答道:“哦,你是说金芝马吧?嘿嘿,它可不是什么飞兽,金芝马是由三千年金灵芝幻化而成,乃通灵宝物。”
说罢手一招,凌空飞来一只金色小兽,小兽一收翅膀,停在老者掌心。
段逸鸣这才看清楚,小兽通体作黄金色,异彩流转,眼睛赤红,可爱至极。
老者紧盯着段逸鸣,说道:“金芝马通灵乖巧,可上天入地,它飞行速度极快,用来打探消息最好不过。
“另外它还有一项奇效,修真者若是吸收其灵气,可以抵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