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的雪片洋洋洒洒的满天飞舞,千千万万的玉点将眼前的一切染成了银白,好大的雪。
从小就喜欢冬天,每次打雪仗我都是场中最活跃的一个。即便长大,为了追心爱的mm也曾不顾感冒的后果站在雪里念了好几首歪诗。可这时我的眼中,这满世界的白却成了今生最恐怖的映象。
“阿嚏……”上身是短袖体恤,下面的大裤衩也只遮掩到膝盖,光脚上套着五块钱一双的塑料拖鞋。浑身上下的装备一点御寒功能都没有,前阵子在网上向朋友自夸的耐寒本事到这地步根本屁都不是。双手抱着肩膀躲在一片林子里,希望左右的树木能替我抵挡下风寒,可这又有什么用?现在的我跟赤身裸体没什么两样,狂风带着雪花像张了眼睛似的灌进我的脖子、袖口,凉得刺骨。
“真……真他妈……阿嚏……”见鬼了,明明前一刻还在抱怨今年夏天热得要命,怎么一眨眼玻璃窗和墙壁就没了?虽然这世界莫名其妙的事情多如牛毛,可这也太扯了。该死的现在我倒宁愿再热一点,起码那样不会随时丢了小命啊!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已经不是计较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冰天雪地里了,而是如何活下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继续待下去肯定不行。我哆嗦着站了起来,看准一个方向跑了出去,以后就要看运气了,也许能遇到人家。尽管希望渺茫,也总好过被冻死。
过去一直以为在满天飞舞的雪花中裸奔是件很嗨的事情。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真要命”!大风中呼吸困难,没过了膝盖的积雪让人寸步难行,大大限制了速度不说,每一步下去都像踩在刀子上一样,没多久双腿就失去知觉了,虽然知道自己跑的肯定不快,但我不能停,只能向前、再向前……
也不知跑了多远,眼皮变得很沉,四肢越来越重了,逐渐的再也无法挪动一步,就在我以为自己支持不下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灼热的触感,一股暖意流遍四肢百脉。转头,纷飞的雪花中,不知何时一人已来到身后搀扶着我,这人身罩青衣,一顶方巾束着部分头发,留两根带子与其余的发丝一起垂在脑后,连同着青衣宽袖随风舞动,飘逸若仙,可惜一副木制面具遮住半张脸,看不清样貌。
“让贫道助施主一臂之力吧!”那人见我看他,轻轻一笑,话音柔和润畅,显然是一个女性,而此时,这声音到了我的耳中无疑成了世上最美妙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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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感觉真好!”雪仍旧在下,而此时我已经坐在一家小店中烤火了,一被热茶下肚,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
正在感叹的时候,我的救命恩人已和店主人交谈完毕,走到了近前。见我要站起来,连忙伸手将我摁住,口中道:“快快坐下,施主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我现在四肢麻木酸软,确实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感受到对方的好意,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不禁鼻子发酸,感激地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
她却似乎不喜欢听这些客套,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施主客气了!”
“敢问道长,不知现在是什么年月?这又是哪里?”目前所处小镇的建筑和人们的穿着打扮明显不是我过去熟悉的一切,心中想到一个可能,所以有此一问。
“此地是大契丹东京道丰州境内。”恩人轻轻一笑:“至于年月,现今是契丹统和十年,大宋咸平五年。”
“契丹……”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对方的答案还是让我一时接受不了,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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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警官说道:‘死者系被利器插入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不对不对。键盘上的手指停了下来,我寻思片刻,将刚刚打出的文字全部删了去,又重新开始:“卢警官紧绷着脸,沉声说道:‘死者系被钝器击打头部,导致颅脑损伤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现场没有发现凶器。’‘真惨……’他身后的小刘捂着鼻子,若……”
“该死!”我咒骂一声,烦躁地拔下耳机。可能是前面整个一条街都停电的关系,这家网吧的生意异常火爆。那些少男少女肆无忌惮地喧哗吵闹又笑又叫,嘈杂的声音带着耳机都挡不住。周围像火炉一样,小气的网吧老板连空调都不装,这样的环境哪能静下心码字?扭头看了眼窗外,远处的小区仍是漆黑一片。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刚写的文档存到电子信箱后便结账离开了。下次停电老子宁愿在家数星星,也不来这家臭网吧了。
刚起身准备去结帐,突然眼角掠过一阵亮光,紧接着房子就开始摇晃起来,石块土渣噼哩叭啦地往下掉。网吧里一下子乱了起来,我知道不好,连忙往外跑,哪知没跑几步,就感觉一阵热浪袭来……
这么说我真的被那场地震“空降”到古代了?该死,竟然会让我遇到这种事情?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历史学得糟糕不说,更不是经商的料,怎么在这个落后的年代生存下去?
“施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拍上了我的肩膀,让我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面前的桌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