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输了!”我气定神闲地将“车”平移一步,心里却叹气,逃掉王夫子的课来着这小树林下棋,对我来说其实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了,若不是囊中羞涩,去赌上几把不比在这里干耗过瘾多了?
“你行!”梁修叹口气:“我下次一定会赢你的!”
“好啊!”我笑着说,其实心里猛翻白眼,每次都听这个家伙这么说,结果呢?还不是一样?摇摇头,这就是聪明人和笨蛋的分别!
“再下一盘!”他按住我收棋子的手,恳求道。
“不行啊!”我指了指略见黯淡的天“再晚回去麻烦可就大了!”
“哎!”他终于不再磨蹭,将棋子棋盘埋到老地方,跟着我往城里的方向走。
谁知道刚进城门,就被一阵骚乱吸引了注意力。
“打死她,打死她!”只见一群小乞丐用石头攻击墙角一个蠕动的躯体,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身上的服饰相当怪异,而且暴露这大片的手臂和大腿,已经到了伤风败俗的地步,我没去过妓院,想来那些妓女也不会穿成这样。
“一定是外族人!”梁修肯定的说,半响又摇头:“不过我不知道哪个蛮族会穿这样的衣服!”
我赶走了那些乞丐,蹲在那女人的旁边“喂!你听得懂我说话吗?”是不是汉人不要紧,但愿她不是疯子,那样可就不好办了!
“我饿!”那女人张开眼睛看我一眼,虚弱的回答,那口流利的官话让我莫名的感到兴奋,放下心来,知道她不是疯子,因为她的眼睛,那样清澈纯洁的眼睛我从未见到过,我听人说过,疯子的眼睛都是混浊的。于是脱下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抱起她,向家的方向走去。
“喂!怀风!你不是要收留她吧?”梁修紧跑几步跟上来问道。
“当然!”我没好气的说,怎么好象我从来不做好事似的?大惊小怪!
“真奇怪!冷酷如你竟然会有这样的好心收留她?平常你根本不会理会这样的事情啊?今儿个怎么又热心起来了?”说完还瞄了我怀中的人一眼。
“我家缺个丫环!”我看怀里的女人好像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才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他还是不明白。
“他昏倒,没饭吃,身无分文,我收留她,她做丫环天经地义阿!”我白了梁修一眼:“而且我娘正好让我去买个丫环!”
“你为什么不去城里买?万一这女人什么也不会怎么办?”果然,我就知道梁修的榆木脑袋不会这么快开窍。
“你个笨蛋!”要不是这是大街,要不是前面就是我家,我非把手里的人砸到他头上不可:“你把昨天输掉的那30两银子还给我,我就去买一个好人家的女孩!”30两,一般人家能用一年的了,结果就因为眼前这个笨蛋,这笔财富永远的留在四海赌坊了。我能不生气吗?
“那怎么能怪我?”笨蛋怪叫道:“是你说要一把押的!”
“小声点!”我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熟人,要是我娘知道我又去赌钱,那再祖宗牌位前跪到半死的命运肯定会落到我的身上。
“我到家了,你也赶快滚回去!”我踹开大门,抱着那女人就走了进去,再不理那怎么调教都不聪明的笨蛋。
我叫朱瑜,草字怀风,家住这江宁府,祖父当过宰相,父亲做过尚书,可惜随着南唐的覆灭而丢官,3年前父亲病逝之后,家道迅速败落下来,眼前只能靠几亩祖产为生,这两年倒也衣食无忧。
“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刘伯看我抱个大活人进来吓一跳。
“哦!”我笑了笑:“这是新买来的丫环,不过身体太虚,昏倒了!”
“那我来吧!”刘伯要将她接过去:“少爷抱着她一定累坏了吧?”
“没关系,一点也不重!”我要交给他不露馅了?再说确实不重,书上说女人的身体很轻,我过去还不信,今天看来却是如此,就像没有重量似的。“麻烦你去把吴妈找来!”
看刘伯出去了,我才小心的将那女孩放在床上。
家中的仆人早在两年前就驱散了,只留下管家刘伯和他的妻子吴妈,这刘伯从小就跟着我爹,很受尊敬,而吴妈呢?是我娘的陪嫁丫环,我的奶娘,没有子女的她最我比对亲生孩子还要好,所以在这家里,与我最亲近的不是我娘,而是我叫做“妈妈”的吴妈!
我娘最近生病在床,吴妈照顾她的同时还要洗衣做饭,娘看她太辛苦,所以给我钱让我去买个丫环回来帮忙,没想到昨天赌瘾犯了,银子也没了,正发愁怎么度过这关的时候就遇到这件事情,聪明的我自然会好好利用的拉!
吴妈来看见床上的女孩,奇怪的问道:“少爷,这女娃你从哪里弄来的?衣着太奇怪了!”
“赫赫!”我尴尬的笑了笑:“在路边捡到的,不过妈妈可得替我保密,不要让我娘知道!”
“嗯!”吴妈无奈地摇摇头:“那银子又输光了?少爷,不是我说你,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