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那些人慌张的躲避着他,口中却兀自不停。风言风语更是接二连三的传至。那江紫听到众人所言,在脸上也露出愠意,只不知是因为这些人说话没有遮拦,涉及到了自己,还是因为余文杰这个未婚夫暴躁的行径。
方拓用力将暴怒中的余文杰拉到一旁,冷目注视厅中众人,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初次光顾汴京诗会的兴奋,只觉得失望。这帮人如此没有风度,那些所谓的京城才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恨不得立刻走开,不过,怎也得找回这个面子。
“看我的!”她神秘的冲余文杰笑了笑,便走上前去。
在众多谩骂声中,方拓却丝毫不影响,举手投足间,已经恢复了往日淡定的气质,缓步走到大厅中央,昂起头,负着双手,傲然而立。
虽然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但那镇定身形给众人的压力却是无比的巨大。场中形式立时逆转。不知不觉间,大厅中已是落针可闻。
方拓观赏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待厅中静下,才牵动嘴角,抬起手,鼓起掌来:“精彩,真是精彩!总算见到各位‘名士’的真风采了。”接着,她对着江紫,笑了笑:“真性真情,毫不做作,各位真是风流人物,小弟佩服的紧啊!”
那江紫没有言语,而她身旁那两人,更是低声叹气,想是也对众人有所不满。
方拓没再理会他们,而是快速转过身,对着众人道:“余文杰同江姑娘的婚约,公平与否,他们是否满意,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们乱插什么嘴?有什么理由在旁胡言乱语?至于什么江湖草莽,粗鄙不文,书要再读!”她回身,大有深意的看了已然变色的江紫一眼,接着又说:“看不起我们练武之人是不是?可若没有武人,你们还有闲情坐在这里喝茶聊天,开什么诗会?早脑袋搬家了!不信?契丹在边界蠢蠢欲动,随时会南下攻来,没有武人拼死拼活,你们拎着棍子去抵挡契丹的骑兵?恐怕……”她斜眼瞥着众人那白净厚实的手:“恐怕你们连鸡都杀不死吧?各位大爷,菜刀提得起来么?很沉的,不行?那就老实在家带孩子吧!”她其实是在偷换概念,军中之人同江湖流氓,这差别可大了。不过他可不管这些,只要说起来好听就成了。
“噗哧!”却是那江紫听她说的有趣,笑出声来。而边上的余文杰则摇头叹气,那原本通红躁怒的脸上次是却挂起了浓浓的笑意。
“你,你!”人群中,有人指着方拓的鼻子,却是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方拓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冷却下来,她高声道:“你们不是瞧不起武人么?先帝是不是武人?当今皇上是不是武人?没有这些武人,何来眼下这太平江山?”语气越发的严厉。
“事有分工,武能安邦定国,这话不假,但我等读书之人就无半点用处?当然,我等并未瞧不起武人,恐怕你是误会了!方才众人行事虽有不妥,却无贬低武人之处,只是……”先前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的黄脸儒生站了起来,看了眼众人的脸色,解围道:“眼下天下太平,那些江湖人士却整日只知喊打喊杀,扰乱百姓平静。我等所言江湖草莽,正是此等人。至于什么契丹南下的事情,兄台的话未免夸张!”
“得却夸张!不过……”方拓不屑的瞥着他们:“你们当然不会各个人头搬家,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你们可以为契丹效力嘛!历史上众多卖国贼里,可多数都是读书人啊!”
“胡说八道!”那黄脸儒生做色道:“那些人是读书不错!可也不能一言盖之,闻你所言,也是读过书的!怎的这般不讲道理?”一旁众人也是怒形于色。
“那我错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方拓深施一礼,却又立即抬起头,大声道:“可是刚才在下只是说了句粗话,你们就将我等归入到江湖草莽中去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那黄脸儒生撇了撇嘴,看向余文杰,那意思却不言而喻。而旁边有人沉不住气,附声道:“稍有不合,便要大打出手,这驭风公子不是江湖草莽,又有谁是?在这诗会清雅之所,你口出粗鲁之语,有辱斯文,你不是江湖草莽,又有谁是?况且,你们也不是战场上杀敌立功的武人,正日只知道打杀斗狠,你们不是江湖草莽,又有谁是?”
方拓却不生气,只是淡然道:“我兄弟是直肠子,被你们这么侮辱,有些怒气也是正常!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你们扪心自问,谁没有生气的时候?难道你气极了,只是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街不成?那不是男人,那是泼妇!”她是一定要在这里将余文杰在江紫心目中的印象逆转过来的,于是提高了音量:“江湖草莽?你们看到的也只是一帮流氓而已,江湖上难道就没有好人了?军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士们,有多少出身草莽?市井间传闻的众多人物里,又有多少侠客的存在。他们行侠仗义的事情,你们了解多少?不知道?那是你们粗陋寡闻。就拿文杰兄来说,他是驭风公子,可也有人说他是侠少,侠少?什么意思懂不懂?不是能打,而是因为他行侠仗义,风……”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