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坐在马上,那白色马匹的缰绳就握在隆云的手里。
白马的马蹄谨慎地踏在柔软的雪地上,有时候,蹄下的树枝发出断裂的声音,那马惊恐地打个响鼻闪向一旁,一只纤细的手掌在马耳朵上拍打两下,那马又快步追上前去。
两人已经翻过山坡,山坡下是一大片开拓的平地,勒住马,马镫碰到一块儿,当当直响。
隆云的马浑身冒汗,使劲地抖了一下身子,他回头说:“怎么样?”又看了看方拓身下的坐骑,取笑道:“你也真够可以,武功不错,怎么就学不会骑马?哪有出来打猎反而让别人牵着马的?”
方拓苦笑:“人总有不善长的东西,我会的够多了,骑不了马,也算正常!”
“我看你是怕痛吧?”隆云斜了斜眼睛:“下狠心豁出去摔几跤,我就不信学不会?”
“你是从小长在马上的,当然这么说!”方拓翻翻白眼:“我长这么大,马匹都没见过几次?怎么学?”不过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今天不知道怎的,过去一坐在马上便会头晕的自己,现在竟然感觉神清气爽,看来学骑马也不是很难。还是有希望的嘛!
“你怎么样?还好吧?”隆云犹豫一下,突然说道:“我看你昨天心情不是很好!不要在乎那疯子的话!”
“我才是疯子吧!你这么说不是讽刺我么?真让人伤心!”方拓夸张地作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就算是真的,你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多伤和气?”又笑了笑:“不过,看在你请我出来打猎的份上,就饶了你了!”
“唉!”隆云长叹口气:“没想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这方面,我实不如你!”
“我不笑?还哭不成?”方拓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隆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但愿你不要在意那些瞎话!哪有人能算得那么准?”
“我知道!”方拓挥手打断他的话,黯然神色拂过心尖,嘴上却满不在乎的道:“我这人,什么都信,就不信命!”
“我服了!”隆云感慨道,旋又笑道:“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现在看来是白费功夫了!”
“那时你自讨苦吃,怨着谁来?”她轻声地说:“再说我都疯了,哪还在乎早死晚死!”
“别说胡话!”隆云眉头一挑,语带责备道:“这可不像你,怎么三言两语离不开那个疯字?”
“我错了!”方拓苦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很压抑难受,做事情也是心烦意乱,根本平静不下来。似乎,自己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叹息一声,她拿起弓箭,想不远处的一只兔子射去,当然是……偏了.不禁懊恼的握紧拳头。
“我替你报仇吧!”隆云不自在笑了一下,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做秀似的清喝一声,那三支箭快电般的袭向刚刚被方拓惊得四处乱穿的兔子,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兔子的身子停了下来,身上已经多了三支附带品,两只射在耳朵上,一支直插入后背。
方拓第一次见到这种箭法,不由倒抽口凉气。
“怎么样?”隆云得意的嘿嘿笑道。
方拓看他一眼,叹口气道:“顾文宇比你可爱多了,起码他不会欺负一只兔子。而且……”她看了看远处正在挣扎的兔子:“打猎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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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那种习惯!”方拓好笑的看着周围忙活的人,他们站的地方,积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铺上了厚厚的几层草席子。
“坐!”隆云做了个请的动作,在席子上盘腿坐了下来。
方拓坐下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摆放了桌子和酒壶酒杯。不远处,几个大汉正费力地将几个火炉抬到席子的四周。
“你不觉得很……”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事情!
“嚣张是吗?”隆云笑道:“我在异地他乡,不摆出点架势来怎么行,好歹也是个王爷啊!”顿了顿,给方拓的酒杯斟满酒:“和佳人有约,不准备齐全点实在过意不去啊!”
方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却四处飘忽不定,最后静静的盯着头顶上的云彩。
隆云苦笑一声,拍拍手,一旁有仆人端了一盘肉上来:“这就是刚才那个兔子了!”他将盘子推到方拓面前。
“好啊!”方拓放下酒杯,有些兴奋的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放到最中:“这可是人间美味儿!”
“我还以为你不会吃呢!”隆云笑虐道。
“我什么不吃?”方拓的目光又放到了远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兰若冰襁褓中的那个轩辕宝玉:“你见多识广,这个见过没?”之前问过余文杰他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打算现在碰碰运气。
隆云见到宝玉,不由神色一震:“你怎么有这个?”
“你认识?”方拓来了精神,这趟总算没白来:“你知道其他的玉在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隆云点点头:“当初我随军到了乌山,那附近有个叫乌古吉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