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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四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方拓捧着茶杯,眼光投向窗外,叹口气,她又转头:“江湖上没有再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没有!因为江湖上年年有仇杀,天天有火拼,时时有死人,这样才是太平的江湖啊!”冷幕白喝了口热茶,这茶可是自己泡的!
“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哦!”方拓笑了起来,眼前这个人也是武林中的一分子吧?
“这你就不了解了!也难怪!”冷幕白睁开眼,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和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你除了知道余文杰的家在睦州,你还知道什么?你似乎从来没在意过!你知道我们的师门么?你知道我们的武功是什么吗?你了解我们家的势力么?”
“你师父是疯剑客啊!”
“我们要不提起来,你会知道?”冷幕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侧过脸看向墙壁:“我们的家族都同朝廷上的各种势力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说实话,我们不算是什么江湖人!而那些武林人给我们三公子的称号!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却没有对自己家族的情形做更多的介绍。
“这样啊!”说实话,方拓对这些并不好奇,所以也不打算继续探究,她认为,冷幕白想要告诉她的话,自然就会说的。
“阿拓!”冷幕白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能告诉我!这几年你在做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转过头,眼睛直盯着方拓。
方拓注视着手中茶杯冒出的热气,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让我怎么说?”
冷幕白点点头,轻叹口气:“你变了好多!更像个人了!不过,不要再吃素了!光吃馒头对身体不好!”伸了个懒腰:“你光着脚,一副苦行的打扮,我们都不会计较什么,可是要注意身体啊!”
“对了!”方拓想起了什么:“四年前朱瑜遇袭是怎么一回事?”
“哼!还不是朝廷里的争权夺利?”冷幕白冷冷一笑,又道:“不过,那没张眼的竟然惹到我们头上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啊!”方拓的手指在茶杯边缘游动,她想起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嫣玉。
“算了!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冷幕白抿起嘴,突然又笑了起来:“还记得么?咱们上次坐的就是这条船,而你的房间也是这个!四年!真快啊!长风你知道了,我呢,还是自由自在昂然一身。余文杰也快成婚了,隆云和我们在泸州分手回辽国了!你,你失踪后,文宇哭了好多天,最后被送到了京城,交给你的师伯方大人。秋水每年夏天都会在芜湖西山的断崖上唱你在扬州的那两首歌,现在比过去更有名!”顿了一顿:“也更冷了!”
“更冷了?”方拓扬起眉毛:“是啊!她就那个个性!对了,你说文宇送到我师伯那里了?他们怎么样?”
“方大人这几年做了不少大事,颇得百姓爱戴!这些年,倒也太平。”冷幕白看向方拓:“还记得沈如芸么?”
“她怎么样了?”方拓想起了那个娇蛮的女人。
“她出家了!只听说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冷幕白闭上眼睛,叹息道:“杭州,天目山,天元庵!突然收到她出家的消息,我还真被吓一跳!脾气那么大的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
“她竟然会选择这一条路!看来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啊!出家?真的能逃开么?”方拓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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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的大船停泊在贵池的码头上,除了留几个必要的人外,其余的人都下船走动了。冷幕白摇着扇子会“红颜知己”去了!方拓被余文杰带到了一间客栈里,他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
小二打开了庭院的门,余文杰看了看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方拓,轻声说道:“阿拓!今晚你就和乞儿睡这里吧!”又转头对向婉茹:“你看好她们!尤其是阿拓,不要让她晚上乱跑!”
“乱跑?”方拓提高的音量:“我又不是小孩子!”拍了乞儿一下:“不许笑!”
“姑娘只是散散心而已!”婉茹抿嘴笑道:“再说姑娘武功那么高!我怎么看啊?”
“哪那么多废话?”余文杰瞪了婉茹一眼,转向方拓,神色显得颇为无奈:“你散心我不反对!可你也不要总是在半夜像鬼一样飘来飘去啊!船上有好几个人被吓出病来了!”
方拓眨眨眼:“真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那是我们不敢告诉你!”余文杰叹口气:“前些日子你沉默很多,也不出来走动,我们怕你们出病来,难得你最近想开了一些,会出来走动了!我们觉得让你透透气也好!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船上,吓坏别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方拓苦笑着摇头,没想到,自己还是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还有!以后有什么心事不要总憋在心里,和我们说一说!咱们不是朋友吗?你太压抑又会像上次一样发病了!”余文杰小心地盯着方拓的眼睛。他可是被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