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扬州的一位朋友!”
“我吃过了!”方拓摆摆手,拒绝了月楣儿的邀请,那汉子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吕大娘该着急了!”说完走了出去。却没有远离,而是跃到一棵树上,她要知道为什么那汉子要对她与那么强的敌意。
屋里,那汉子在桌子上吃着饭,一边说道:“朋友?我看是过去的姐妹吧?”
“你在胡说什么?”月楣儿仍然坐在灶台上:“她是兰若冰,你不记得了么?”
“是她?”那男人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一身武功根本看不出深浅!”随即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耐不住性子找人帮你离开,回去重新当花魁呢!”
“你个死人!”月楣儿啐了一口:“我这个样子,可能吗?谁要?”
“我要!”那男人囫囵地吞下饭,擦擦嘴:“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当过强盗的。”
“嘘!你说这些做什么?”月楣儿这时候才端起碗筷坐在灶台前:“不是说不提过去的事情了么?我再风光,也只是妓女,妓女配强盗,挺般配的,除非你杨忠不要我”
“哎!只是苦了你啊!”杨忠叹口气,坐到妻子身旁,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方拓看的真切,觉得月楣儿有了好的归宿,心中的愧疚也就消散不少,点点头,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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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真的能发生跟多事情!”方拓负手站在高山之颠,俯视苍茫大地,汹涌奔腾的平羌江好似一条巨龙,蜿蜒而过,但是这壮丽的景象却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致。
“一晃眼竟然到了四年之后,真不知是福是祸啊!”怜香的语气中带着担忧:“如今物是人非,这外面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啊!更没想到的是,嫣玉竟然能已一人之力扭转乾坤,穿梭古今,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寻常!但是……天行有常,那朱瑜死相已生,嫣玉却逆天行事,带着他脱离这个时空,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轻!”说到这里,却又笑了起来:“不过我想她根本就不会在乎!”
“当然不在乎了,因为她是为了心爱的人啊……”方拓淡淡一笑,口气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苦涩。
正失意间,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劲力,凛冽非常,还带着浓重的杀意。
慌忙转身,手刚放在腰间,自己就觉得颈上一凉,来人已经攻到近处,而顶在自己咽喉上的,是一对修长的手指。
“这位大叔!您想做什么?对一个晚辈偷袭,不太光彩吧?”那是一个满头穿着皂色衣服,脚踏草鞋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乌黑柔顺的发须在山风中微微浮动,仿若画中的仙人,超凡脱俗,此时,那双婴儿一样自然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前辈!您在看什么?”方拓咽口口水,那中年人的神形象高山一样给人以压抑的感觉,她竟提不起一丝还手的力气,这种无力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七夕之夜,西子湖畔,五色莲灯,你可记得?”那男子的眼睛突然间闪现一种异样的光彩,却又立刻变得浑浊起来。
“什,什么,七夕之夜?”方拓眨眨眼睛,不解道。
“哎!”那男子看到她脸上的茫然神色,长叹口气,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是的,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眼中没有那股忧伤,可是……”看了看方拓:“太像了,太像了!”
那男子负手向山下走去,口中悠悠唱道:“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方拓叹口气,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这人说话怪怪的,只怕又是一个疯子!”又想起那打伤自己一条腿的人:“这年头,疯子可真厉害!”
没了兴致,心中更是郁闷,下得山来,却在山脚下又遇到熟悉的身影。
满天的落叶下,一个孤单的人依树而立,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不是那个“疯子”又是谁?
“你!”方拓一惊,将手放在腰间,准备一个不好就拼命,刚才可差点没吓死。
“丫头,小小年纪,却要逆天行事,正道不走,偏挑邪道,你的父母就不管你吗?”那人抬首望天,与其却与之前大不相同,没有意思感情的波动,甚是平静。
“前辈此言从何说起?”方拓皱起眉头,那人似乎没什么动作,但气势上却始终压制着她,她知道,一旦自己轻举妄动,就会受到对方雷霆一击:“什么正道邪道?我不懂!”手垂下来,她感觉对方没有杀气,再说即便抵抗也是枉然。
“你父母是谁?”那人转头望向她,目光有些急切:“你姓什么?”
“我父母?”方拓抿下嘴唇,她自然知道。但换了兰若冰可就……“我跟养父母的姓,姓兰!”
“兰?”男人拧紧眉毛:“你怎么会姓兰?你的亲生父母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方拓摇摇头,她也不感兴趣,不过还是随口问道:“看前辈的样子,您知道我父母是谁?”
“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