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方拓不耐烦的摆摆手,心里叹口气,这隆云口中“最后一次”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她心软来着。“最后一次啊!你说话可得算数!”同时看向窗外,他们已经到了长江岸的芜湖,休息几天后将继续逆流而上,今天朱瑜他们连同顾文宇都跑出去了,将自己仍在这里,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好了,你来吧!”隆云说道。
“你真的决定这么走了?可不能后悔了!”方拓看了看棋盘,用眼睛扫了隆云两眼,看他点头,拿起“车”就吃掉了对方的炮:“将车!”同时心里加上一句“白痴!”
“不要啊!”隆云还要反悔的时候,一个人却闯了进来:“不好了,朱瑜少爷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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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和隆云走出房间,正好看见柳长风等人扶着朱瑜回来,顾文宇则与嫣玉远远的跟在后面。
“怎么了?”方拓看了看虽是鼻青脸肿,神色却异常兴奋的朱瑜:“他们说你出事儿了?”
“别理他们!就会大惊小怪,这点事情算什么?”朱瑜撇撇嘴,也不用人搀扶了,自己动作利索的坐到椅子上。
冷幕白沉着一张脸也坐下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堂堂宣谕使,朝廷重臣,跑到赌场去赌博也就算了,还与人争风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成何体统?好看啊?”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没看到那厮的德行!”朱瑜不服气道:“我家嫣玉是他能调戏的?”
“你还好意思说?疯剑客的徒弟被一市井无赖打得鼻青脸肿!”冷幕白双目一瞪:“咱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以为这还是在你家任你胡闹?你多大了?”
“打架嘛!动用功夫那是欺负人,男人之间的决斗,拳头对拳头,拳拳到肉,那才叫过瘾!”朱瑜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你再说?”冷幕白举起手威胁道:“用不用和我过过瘾?”
“本来嘛!”朱瑜缩了缩脑袋,口中却依然嘟囔着。
方拓已经了解了大概,不由失笑道:“烂赌鬼又去赌了?”朱瑜的赌性奇大,这是众所周知的,却又有些疑惑:“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是一起出去的!到市集不是又分开了嘛!”柳长风笑了笑,对待方拓他永远是这种满面春风的表情:“谁想到转一圈回来,正好看见这家伙在赌场门口和人拳拳到肉呢!”
方拓摇摇头,又看向嫣玉,见她一直低头不语,便凑上去轻声问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任由这小子胡闹?”
嫣玉的头更低了:“我不是看他在船上太闷了嘛!他要开开心,我也就答应了!”
冷幕白这时候拍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对嫣玉厉声喝道:“你更胡闹,你主子因为你跟人打架,你不劝开也就算了,竟然站在那里拍手叫好,和你主子一样,太没规矩!”
“我们没什么不对!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好不好?”朱瑜这时候不干了,走到嫣玉身前,看她那泛红的眼圈不由大为心疼:“你们能在大白天去喝花酒,我嫌闷去赌几手,打打架有什么不行?”
冷幕白没想到他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大觉自己这做师兄的没面子,刚要再喝斥什么,衣服却被人拽住了。
“喝花酒?”方拓拧紧眉毛,气愤地指着一直躲在余文杰身后的顾文宇,大声喝道:“你们领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去那种地方,还喝花酒?”
“是啊!是啊!”朱瑜来了精神,也不顾其他几人那能杀人的目光了,适时的填上把火,浇了点油:“他们说让小文宇去见识见识,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别整天缠着你这个”看看方拓,小心地说:“男人婆!”又连忙摇手解释:“这是他们说的,可不是我的意思!真的!”
方拓咬咬牙,张了张嘴,到最后却只能叹口长气:“算了!”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落魄的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隆云看了看四周众人的脸色,向旁边横移几步,来到余文杰身旁,神色古怪地问道:“男人婆?”瞟了眼门口,叹口气:“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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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流鬼,你在做什么?”沈如芸看见方拓,脸上露出笑容:“听说这里挺热闹,我来看看,你怎么一个人啊?”却见她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江面,不像过去那样反击自己,觉得奇怪,走到跟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皱起眉头,又使劲在他后背捶了两下:“说话啊?傻了?”却听的方拓叹口气,终于吐出三个字:“男人婆!”
沈如芸气的七窍生烟,刚要上去踹几脚,隆云却走来打断她的动作。
“他们要处罚嫣玉姑娘!”隆云站在方拓身旁,没理会撅着嘴的沈如芸,只是抬头盯着远处的云彩:“你不去看看,你们不是关系不错吗?里面吵起来了,她可不妙啊!”
方拓这才收回目光,对着江水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男人婆?”一直没人搭理的沈如芸挫败地嘟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