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妇兰若冰因一己之私,连害两命,罪大恶极,现判三天后押赴刑场,斩首示众以平民愤!”戴肃在天黑的时候带着判决结果来到牢房。
“知道了!”方拓点点头,这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那本官就告辞了!刘捕头会带你去死牢!”
“大人,”方拓叫住转身要走的人:“不是应该在认罪画押之后当场宣判么?这次怎么这么晚?”
“这”戴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
方拓看他的样子,禁不住嘲讽道:“不是被我之前的举动吓着了,所以忘了宣判吧?”
“哼!”戴肃尴尬的冷哼一声,在方拓嚣张的大笑声中,甩了甩手就走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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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夸张吧?”方拓哀号着说,除去先前手脚上的镣铐不论,他现在连脖子和腰上也被铁链锁住了,而另一头被牢牢地钉在墙上,这样一来,她就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使足力气才能用指尖勉强触到牢门。
“这是戴大人特别交待的!可不能让你再被劫走了!”刘捕头一边锁门一边叹气道:“这可是专门关押江洋大盗的房间,铁链全是精钢所铸!”
“那我太荣幸了!”方拓咧咧嘴,苦笑着摇摇头!
“姑娘还是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牢头商量!”刘捕头抱拳道:“在下告辞了!”因为白天方拓惊人的表现,衙门里的人对她的态度有些特别。
“三天后!”方拓抿抿嘴,也许自己真的只有三天好活了!
“你后悔了?”怜香、直接在她的耳边吹气道。
“虽然不喜欢这些‘装备’和这里的伙食。”她拖动四肢,弄得铁链啷呛直响:“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我怎么做,都会是这种结果!”说着望向外面墙上那跳动的火光,瞳孔时明时暗:“后悔药可不是好吃的!”
“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帮她的!”怜香叹口气。
“那不同的,这样最直接不是么?”她表情未变。“再说,当时我真的身不由己阿!”
怜香再次叹气道:“你根本不必这么做!”
“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反正有柳长风他们在,我又不会真死!”
“万一呢?我始终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只会让江秋水他们伤心,苗蕴仙为你内疚而已!”怜香第三次叹气,如果她还有身体,非砸开方拓的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可。
“那比拆散一对鸳鸯,夺走一个孩子的母亲要强吧?”方拓转过头,却没有看到怜香的影子,苦笑一下:“就算死了,也只能怨我自己,孤家寡人换得别人一生的幸福,值了!”
“你仍然被心魔困扰着呐!”怜香语气哀婉:“怪不得一心求死!”
“没有!”方拓大声反驳:“这是我本身的问题,也不会去送死的,哪来的什么心魔?”
“真的?”怜香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你的话为什么前后矛盾呢?恐怕你也把我不住自己寻死的念头吧?从一开始通柳长风等人交手的鲁莽,到现在自动认罪的疯狂,你哪一样不是莫名其妙?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又哪点表现的正常?不是心魔的影响又是什么?连你的本心也被自己假造出来的表面给欺骗了啊!”
过了半响,方拓才比上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现在讲什么都晚了!”叹口气低下头,再也没说什么,难以自已的忧伤的气氛,宛宛转转顺着幽暗的牢房通道,延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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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到死牢,第一个看我的人是你!”方拓盘坐在地,看着牢门外站着的人,话里有着掩不住的惊讶。满月楼的月楣儿屈身蹲了下去,仔细的看了看方拓的样子,那跳跃不停的火光照在她的脸庞上,格外诡异:“冷公子他们被阻拦在门外,据说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晚上不让探监,他拜托我进来瞧瞧你!”
方拓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不可能!他们不会给你好脸色看!更不会将这种事情交给你!”
“你说得不错!”月楣儿神色一黯:“他们却是恨不得杀了我。”顿了顿又说道:“你就不恨我吗?”
“恨你?”方拓说话的语调猛地抬高:“我为什么要恨你?”
月楣儿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当时我听到凶手和包天德说话了,也知道她就是苗蕴仙,更清楚方拓身上掉下玉手环的全过程,但是,因为你在花会上超过了我,所以,少说几句话,你就成了凶手!”
方拓苦涩的笑了笑:“我是自动认罪的,与你何干?”
月楣儿上下打量方拓,突然道:“踏歌公子方拓与兰若冰竟然是同一个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阿!穿上男装那么潇洒没有一点脂粉气的一个人,竟然是个妩媚艳丽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方拓眼中如电闪动,厉声道。
月楣儿却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倒,只是掩口道:“那晚我看得清楚,玉手环是从方拓怀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