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悸的不安比起来,这点道德包袱根本不算什么。
“我,我……”谁知道,尹绾双目一红,竟然趴在她的身上哭了起来……
第二天,冷幕白刚自房间走出来,首先入眼的不是清晨的阳光和隆冬的积雪,而是一道落寞孤寂的身影。北风呼啸间,积雪尘扬,衣袂飞舞,那光秃秃的树杈也跟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萧索。
“你,起得好早啊!”冷幕白不自在的笑了笑。
“当然!”方拓转过头,细细的看着他,象是要在他脸上找到什么东西,过了许久,才展颜笑道:“幕白兄,我请你喝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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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居的伙计孙二缩在一条椅子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他是管理二楼的伙计,但现在却清闲得发慌。
相比楼下,今天的二楼显得相当安静,倒不是生意不好,最近城里来了不少人,这一个月来光顾得意居的恐怕比去年一年还要多,但现在大家都是在闷头吃饭喝酒,便连交谈也是尽可能的放低音量。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那靠窗喝酒的两个人。
因为马上过年的关系,各地走买卖的商户都差不多回乡了。来这间酒楼的除了附近街坊外,大多是背着武器穿着劲装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道士和尚。听说都是能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平时孙二面对这些人的时候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个不好得罪了谁吃了苦头,但现在,那些往日里总是显得不可一世的人见到楼上那一男一女之后都像耗子看到猫似的,要么脸色难看的转头就走,要么小心翼翼得挑个远离窗户的座位闷声吃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孙二暗爽在心里的同时,对那一男一女伺候得也更加周到了!不说人家可是一上来便扔给他一锭金子,就是看那些武林中人的态度,他也丝毫不敢怠慢阿!
是时候了!孙二站起身,走到那对男女的桌旁,抱着空着的酒坛便走下楼去。等回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抱着新的酒坛,将酒坛放到桌上,他小心的看了看二人的脸色。
乖乖!先不说这酒劲有多大,三坛了,就是喝水也该把肚子撑破了,可这两人却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仍旧一口一口的喝着,脸都不红。这还是人吗?
孙二本打算转头离开,却看到桌上那没怎么动过的下酒菜,不由问道:“要不要将菜热一热?这菜都凉了!”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那女子抬头看了看他,笑着开口道。
“哦!”孙二诺诺的应了一声,离开了那张桌子。
“真是奇怪的人!”一边走,一边还暗自纳闷,他可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客人。不过,那女人长得可真好看呐!那女子绝世的容貌总是在他眼前晃动,直到走到楼梯口,他的心神还是恍恍惚惚的。
冷幕白看了眼伙计的背影,笑道:“看你把人家吓得?”
“哪有?”方拓耸了耸肩。
“他恐怕这辈子也没见过咱们这么喝酒的吧!进肚子几坛,却一句话也不说!”冷幕白眨了眨眼睛。
“还比下去吗?”方拓浅笑。
“不了!”冷幕白忙不迭的摇头:“上次你同曹大哥拼酒,我可是记忆犹新啊!”说完,又作痛心疾首状:“我怎么那么笨!非得要和你拼酒?”
“哈哈!”方拓大笑:“谁让你一上来就一声不吭的喝酒,我还以为你要学曹大哥呢!”
“这样,咱们也别用内力了!真正醉上一回如何?”冷幕白突然提议道。
“好!”方拓点头:“不过你肯定喝不过我!”
“哈哈哈哈!”
“干!”两个酒碗碰到一起。“砰”的一声,气氛到这时才算热络起来……
一个时辰后。
“哈哈!幕白兄,我真同情你,你马上就不是自由人了!哈哈!”
“什么同情?应该叫羡慕才对!等我抱上孙子的时候,你儿子恐怕还没出世呢!”冷幕白的舌头有些大了。
“那你祈祷吧!你儿子要像你一样,你这辈子别想看见孙子了!”方拓眼里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之色。
“我也正愁呐!你说绾儿比我小那么多,万一我先去了,她该怎么办?”冷幕白自嘲的说道。
“不是有这帮兄弟呢么?”方拓摆摆手:“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来!喝酒!”
“……”
“哈哈!阿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我师父那疯老头子怎么死的吗?告诉你!他是被吓死的!”
“你喝多了!竟说胡话!”
“你不相信?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信阿!一见到无难神尼,他就盯上了人家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第二天就咽气了!”的话虽然满是调侃的味道,可脸上却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不对阿!那无难神尼虽然长得不好看,可也没到吓死人的地步!哈哈!竟胡扯!”
“那就是老头没见过美女,一看到无难神尼就把她当作绝世美女了!结果加重了伤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