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观念,就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喘不过气来。
“还说没有?”方俊站起身,将椅子狠狠的甩在地上,怒声斥问:“那天我可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错?”
方拓也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她用足所有的力气,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碎那样朝前方猛地挥了挥手:“就是错了!”
“你那是什么态度?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方俊满脸霜气,语气更是冷的象冰。
“师伯错了!”方拓挺直了腰身:“真相面前,无分大小!”她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漠然,眼睛却紧紧盯着方俊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那眼里灰蒙蒙的雾气不见了,眸子澄澈起来:“师伯啊!那晚太黑,您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那种丑事你还有脸提出来吗?”方俊阴沉着脸,对于她的态度,他是怒从心起:“过去的你虽然顽皮,但还算是听话尊敬长辈,怎么出去几年,变成这个样子?”
“丑事?”方拓笑了,那是嘲讽的笑容:“同朋友玩闹怎么会成了丑事?”她的语音不高:“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感情深的朋友?”
“算了!”方俊看了她半响,接着叹口气:“我不想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也许我真的老了!”他转向吴莲的灵位:“面对这你姨妈的牌位,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今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插手!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不为自己活一把!太不值了!”方拓咬住嘴唇,缓缓说道。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方俊抬头望向屋顶:“你的这些奇怪思想不知道哪里来的!你可明白?无论你和冷幕白有没有事情发生,若让别人看到,你的名声都毁了!”
方拓不由冷笑:“名声?我何尝在乎过这些玩意儿?”
“你不在乎!”方俊猛地转身,面向她走了两步:“你是不在乎,文宇可在乎,我这个师伯也在乎!”
方拓苦笑摇头,外面人的风言风语她完全可以不管,但亲朋好友施加的压力她真的能适应么?
方俊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了,长叹一声,语气也缓和下来:“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只有采取办法了!”瞥见方拓疑惑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你和文宇虽已完婚,但那时都还太小,你姨妈临终前对这件事情也有颇多遗憾,觉得对不起你们!既然这样”他背负双手:“我是该给你们在这京城搞一个盛大的婚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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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初年,天下大定,原本就繁华的汴梁更加热闹了!一派歌舞升平,繁华似锦,上河楼船,水门街市,瓦肆勾栏,百戏杂陈,街道两旁的店铺里,江南的丝茶、沿海的鱼虾、塞外的牛羊,山西的煤炭,还有日本的扇子、朝鲜的墨料、阿拉伯的香料、珍珠等等应有尽有。
汴河自西向东流过京城,还没入夜,方拓就沿着它漫无目的的闲逛,在刘家铺子吃碗面,到牡丹棚看场杂耍,再去喝碗茶,然后坐在河边吃把瓜子!走到街道的尽头,她再沿着河往回走,来到刚开始出发的地方,一切从头开始,在刘家铺子吃碗面,到牡丹棚看场杂耍,再去喝碗茶,然后坐在河边吃把瓜子。如此反复多次,直到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不少的棚子勾栏已经被撤去了,她停下脚步,东方已经发亮!看了看街上稀少的商贩,刘家铺子还点着灯,她知道那里现在没有一个客人,亮着灯,是在等自己过去吃第七碗面吧!茶棚的小伙计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呢!看他那犹豫的表情,是不是想撤摊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眯起眼睛,看向东方,那里的阳光很亮,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刺眼?哎!叹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那太阳还没升起来,怎么会刺眼?是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睁不开了!
“回家吧!”幽幽的说了一声,她抬脚往回走。路过茶棚,对着小伙计鞠个躬:“我回家了!”
没有理会他那惶恐的样子,她又敲了刘家铺子的门板:“我回家了!”
似乎很快活的,很轻快的走出了街道,拐进了一小巷,她却停了下来:“家在哪?”她的双手扶着墙壁,指甲狠狠的抠道墙土里去,早晨的空气不是应该清新一些的吗?为什么又这么压抑呢?
“去***婚礼!”脑中又回响起方俊的话,何等荒唐,何等不平,何等屈辱,各种情绪涌上来,她怒吼一声,双手发泄似的拍在墙上,那倒塌的墙壁在她的心里成了那一切切的污秽,倒了,倒了!可是,一点兴奋都没有,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她揉揉眼睛,怎么那墙壁变成自己了?心怦怦的跳个不停,自己倒了!她又咬住嘴唇,但这次,牙齿在发抖,是啊!她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谁啊?”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个大汉那着锄头菜刀走了过来:“砸人家院墙?缺不缺德?”
方拓惊慌的四处看了看,接着双脚一点,纵身跃到屋顶,几个起落间,就跑到很远的地方,化作一缕青烟,从刚刚开启的城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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