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一声喷嚏响,几只苍蝇断翅膀。
“阿欠~~”两声喷嚏响,窗纸裂开有数张。
“阿欠~~”三声喷嚏响,房屋颤颤在摇晃。
“你打喷嚏竟然会用上内力?”冷幕白推门走了进来,见方拓这个样子,连忙后退数步,掩鼻埋怨道:“喂!不要对着我!”
方拓此时正捂着被盘腿坐在床上:“今天一起床就这样,怕是感冒了!”
“感冒?”冷幕白疑惑道:“那是什么?”
“风寒!”方拓从旁边堆着的上好宣纸里撕下一张,拧了拧鼻涕:“什么事情?”
“长风来了!”冷幕白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又看了看她的脸色,不由关心道:“去看大夫吧!你这样可不行!”
“没事!”方拓摇摇头,她讨厌喝中药,过了一会儿,用重重的鼻音问道:“余老板大婚可还有一个多月呢!他来这么早?”
“这就兵出了,我刚刚也是匆匆见了一面就回来找你,什么也没问呐!”冷幕白摆弄着扇子的手停下来,抬头问道:“中午在福德楼聚一聚,你这样子,还要不要去?”
“废话!”方拓白他一眼,接着紧了紧棉被:“老朋友来了,病死也得见上一面!对了,还有谁来了?苏婉?”她比较关心这个!
“是!”冷幕白打开扇子,笑道:“他们还带着孩子呢!还好长风他老爹没来!”
“苏婉真来了?”方拓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了,他们是夫妻,当然会在一起,对了”她将脸转向冷幕白:“婉茹来了么?”
“婉茹?”冷幕白眨了眨眼,很费劲才想起有这么个人:“噢!她啊!我知道,刚出小镇就死了,还是我们给收的尸!嘿!”
“死了?”方拓惊呼道:“怎么死的?”难道是因为事情摆露而自杀?不可能吧?
“谁知道,反正就死在那里了!”冷幕白撇撇嘴:“也好!我看着她就不顺眼,表面上是挺恭顺的,其实骨子里不是好人!”他停顿一下:“我看女人一项很准!”
“她出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方拓哼道。
“当时你那个样子,我们怎么开口?再说”冷幕白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脑袋:“为了一个丫环惊动你?不值!”
“你们”方拓皱眉叹道:“丫环就不是人了?你们见值不把人当人看!”
“别说这些晦气的事儿了!”冷幕白笑着叉开话题:“你快准备一下,就等咱们了!”他说着站了起来。
“哎!”方拓叹口气。知道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打破的。也就不再多说,穿鞋下床,又将几张宣纸揣在怀里:“还准备什么?这样就行!”
冷幕白用扇子指着她的衣角:“这里都皱了!”
“哦!”方拓拽了拽:“对了,你叫文宇了吗?”
“他啊!一大早就跑出去疯了,哪能找的到?”
“他到自在!年轻真好!”方拓笑了起来,察觉到冷幕白投来的古怪眼神,不满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年轻真好?”冷幕白扯开嘴:“这应该是我说的吧?你不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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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福德楼,两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楼雅座,果然,他们一到,人就算聚齐了!
“长风兄,嫂子,文杰兄,还有”方拓依次客气地打招呼,等看到余文杰旁边的人,不由
愣了一下:“没想到隆云兄也来了!”
“呵呵!”隆云干笑两声,手不自觉地摸上鼻子。
“他这是凑巧碰到的!”余文杰给方拓和冷幕白让了坐。
“阿拓比上次见面精神不少,脸色也红润了!”柳长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听说你回复过来了!我很欣慰!”
“多谢长风兄的关心!”方拓笑了笑,又瞥见一直低着头的苏婉:“嫂子可是更加漂亮了!”
“那里!”苏婉不自然地扯下嘴角:“我都成黄脸婆了!”说完还瞟了身旁的丈夫一眼。
方拓没再说什么,现在她对苏婉可不抱有什么好感,转过头,隔着余文杰打量了隆云:“怎么?隆云兄,你不是来要帐的吧?我现在穷的很,可没钱还你啊!”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我会在乎那点钱?”隆云挑起眉毛:“你别一天把这个挂在嘴上,好像我总是追着你要似的!”
“她啊!”冷幕白插口道:“她是穷怕了!就怕没钱!看到债主当然紧张了!”
“你们感情真好!不像我和长风!”苏婉这句话却将整个场面的气氛完全的冷却下来。
方拓敛起笑容,眉头皱了起来,感情真好?她承认,朋友嘛!可后面那句什么意思?她和柳长风的关系怎么能这么比?而且她的语气还带着刺呐!
“你在胡说什么?”柳长风看到了众人不自然的表情,对妻子呵斥道。接着转头:“不好意思!最近她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