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梦!也是噩梦!”方拓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男装的自己,笑了起来:“我很长时间没穿这种衣服了!咋一看还有些不习惯呢!”脸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自己光想着昨晚做的梦了,都补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衣服!
“这样才适合你!余文杰也是,有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请个丫环!”江秋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又想起痛方拓初次见面的时候,不觉有些伤感!
“好了!”方拓看她那渐红的眼圈,连忙打岔道:“我想起一首诗!”说完拉着江秋水来到书桌旁铺开宣纸。
“好啊!我给你磨墨!”秋水擦擦脸,笑道。
方拓挽了挽衣袖,将丰满的笔锋在磨好的浓墨中辗浸数下,凝神屏气,沉吟片刻,悬胸舒臂,一挥而就:“怎么样?”他将笔放下。
“愁苦有多有少,抚琴唱诗强笑!非是呻吟尘调,苍颜没了棱角!杳杳群山环绕,风吹把泪来飘。白发生得太早,无奈心已变老。疯癫虽遭人笑,却得半世逍遥。快意恩仇固然好,得善终者太少,岁月让人逃不掉,今生必定会老,福祸岂能先预料?看开生死才高!追想从前失笑,往事如烟渺!看世间老少,知我者了了!”秋水歪头轻念两遍:“好字!不过”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好怪的诗啊!”
“哈哈!”方拓红着脸搔搔头,这是自己第一次写这种东西,而且绝对是原创,只可惜,水平真的“真的惨不忍睹?”
“还好!不过,你什么时候考虑这么多了?这不合你过去的性格啊?”秋水神色复杂地长叹口气:“也许正如你所说的,这世间,知你者了了吧!”
“我”方拓刚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下面的话。解脱似的去开门,却见余文杰和乞儿站在外面,他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余文杰有些吃惊的看着方拓的装扮,然后笑了起来:“你总算穿的正常些了!看来还是秋水有办法!”
“什么事情?”方拓苦笑一下,手抚上乞儿的头,却摸了个空。惊讶的望去,只见乞儿站在一旁,怯怯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有认出来。他蹲下身:“哈哈!乞儿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你是疯子姐姐?”乞儿不敢相信道。
“你以后不能叫疯子姐姐了!”江秋水在方拓身后说道:“你叫他方大哥吧!”她的表情很认真。
“还是叫我师兄吧!”方拓扯了下嘴角:“和顾文宇一样,我以后会教你功夫的!”他终于摸到了乞儿的头。
“师兄?”乞儿问道。
“是,师兄!”方拓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站了起来,用揶揄的口气说:“余老板!这么早就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啊!”余文杰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原本打算中午坐我家的船出发,不过你这样”他指了指方拓,要是乘坐余家的船,他的身份岂不是曝露了:“那得再等几天才能有合适的船!”
“就等几天吧!”秋水抢先答道:“我要好好和他聚一聚!”就这样,众人又重新在客栈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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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江秋水又一次问道,她手中的针线没有一丝的停顿。
“你这已经问了第三遍了!我真的不知道阿!”方拓无奈的说。
“真是奇怪!怎么好好的丢了四年时间?”
“是啊!我清醒过来就过了四年!真是吓我一跳!”方拓惆怅的摇摇头,是直接来到四年之后,还是沉睡了四年?他自己也不知道,若是后者,那他这四年真的是在睡觉?眨了眨黯然的眼睛,长叹一声,接着强自提起精神,铺开宣纸,准备作画。
“你还要写什么?”江秋水笑了!
“画画!”方拓拿起笔架上的笔:“最近以来,我特别喜欢做这个!可以让我平静下来,而且,这里的景致很不错,不是吗?”平静下来?心若是不起波澜,何来平静?突然他又感觉一阵晕眩,脑袋昏沉,身子止不住的摇晃。
“你怎么了?”秋水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方拓抚住头,将笔锋放在宣纸上,画了一大笔:“看,没事情的!刚才只是晕了一下!”转过头,却正好看到秋水那惶恐的神情,怎么了?顺着秋水的视线望去,自己刚才一笔哪里是画在纸上阿,那毛笔正停在书桌的一角,那墨汁的痕迹滑过桌角,象是一道裂缝,正如他此时的心情,整个成了两半!
“怎么会这样?”方拓的笑容僵住了,咬住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为不会再被这种事情困扰了,没想到
“阿拓!”秋水忧心忡忡的轻呼道。
方拓扭过头叹口气,突然将毛笔狠狠的甩在窗上,窗纸破裂成了碎片,外面,天空阴沉沉,大地风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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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过了多久,他长吁一声,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