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地上,冷幕白看见蜷缩在一角的身影,立时感觉鼻子发酸,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两个字来,接着就别过脸看向窗外。
余文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眉头深锁,对于享尽富贵的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方拓转过头,微微一笑:“你们来了?多年不见!你们可老了很多啊!”她的表情自然,和平常一样。可惜,刚刚那个叫婉茹的丫环把她的头发弄乱了,还弄了些碎布上去。现在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跟我们走吧!”余文杰抢在冷幕白前面发话了!他的手握得很紧,谁都能看出他的心里不如外表那样平静。
“去哪?”方拓愣了一下!
“去我家!”余文杰想也不想,直接说道:“柳老头那铁公鸡不会收留你的,长风那混蛋又是个孝子!你在这里挨白眼啊?江南怎么也比这里暖和些,再说,我奶奶也想你!”
“哈哈!”方拓笑了起来:“我就在这里,挺好的!”这家伙,一点没变,仍然喜欢直来直去,也不管是什么地方。
“怎么?不当我是兄弟了?”余文杰走到方拓面前蹲了下来:“听说你武功很高,我还要和你比一比呢!”
“你们永远是我的兄弟!”方拓拍拍他的肩:“但是你不能养活我一辈子吧?”不管怎么说,见到好朋友她非常开心!
“谁要养你一辈子?”余文杰看了看别过脸去的冷幕白,匡道:“你不想见秋水和文宇了?他们可还在江南啊!”顿了一顿:“你刚才的话很暧昧你知不知道?你”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站起身,拍着冷幕白的肩膀:“你来!”声音已经哽咽。
“他们可想你呢!”冷幕白调整一下精神,转过头,换上一副笑脸。他的话很轻,也很小心,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乖!听话!”还温柔地帮着她将头上的碎布取下来。
方拓哭笑不得,他当自己是小孩子还是疯子?疯子?对了!瞟了一眼正在向自己猛使眼色的婉茹,苦涩地笑了笑,扭开头,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用装么?重新抬起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又使劲地搓着,味更大了,是不是血多了的原因?
“你怎么了?”冷幕白扳住她的肩膀:“阿拓!阿拓?”声音很焦急。
余文杰也凑上来:“阿拓!你在做什么?”他们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余文杰猛地抬起手,快如闪电地点向方拓的穴道。直到方拓昏了过去,他们才舒了一口气。
冷幕白转头对婉茹说道:“你去外面叫辆车来!”
“直接抱过去不就得了?”余文杰不解的问。
“笨蛋!”冷幕白差不多快跳起来了:“咱们没什么,你让她怎么自处?”说完又冲愣在那里的婉茹挥着拳头喝道:“让你去叫车你没听见?”再不是那惜花模样,而是满脸霸气,冷得象冰。
柳长风这时候听到声音进来,看了眼婉茹慌张远去的背影,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哎!”冷幕白长叹口气,仔细端详了方拓此时娴静的脸,目光渐渐柔和起来:“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依然年轻,漂亮!只是变了好多!那眼中的忧伤是哪来了?不应该啊!她应该快乐才是!踏歌公子,多洒脱的一个人物,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我还是喜欢过去的阿拓!”余文杰仰起头,看向屋顶:“那时候,她潇洒,无拘无束!是个好哥们,虽然霸道了一些!也没个女人样!但那时她可爱极了!”目光变得悠远。
“除了长风!恐怕没人当她是个女人吧!”冷幕白突然辛酸地笑了起来。
“我到宁愿和你们一样!”柳长风怔怔地看着稻草上那熟睡的人儿:“现在已经晚了!再怎么样!我也不配了!”
冷幕白使劲地搂过他的脖子:“走吧!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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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杰抱着手臂,向在那里来回踱步的柳长风皱眉道:“你别在那里转圈!我头都晕了!”
柳长风瞪了他一眼,突然来了精神:“大夫出来了!”
那大夫挑了门帘,看了看在那里焦急的三人,摇摇头:“不太好!”手却伸到袖子里,那里有一大锭金子:“你们还是顺着她比较好,这样的病是治不好的,就看以后的造化啦!”还惋惜地叹口气:“老夫告辞了!”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再也没看众人失落的脸。
“真的疯了?”余文杰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起了头:“怎么会这样?”
“哎!也许,她这四年不来找我们,就是这个原因吧!”冷幕白摇摇头,虽然早有准备,但一经确认他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象丢了什么:“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苏婉眼圈红红的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低着头的丈夫,上前拉住他的手:“不要担心,她会好起来的!”
柳长风叹口气,拍了拍妻子的手,转头又向余文杰他们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余文杰阴沉着脸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