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的气质不象是一个常年服侍人的角色“抬起头来!”
那小二依言抬起了头,正好对上方拓的脸,不由露出惊艳的神情。
方拓看着他,那脸上满是书卷气,眼睛虽小,却闪着智慧的光彩,鼻梁僵挺,带几分生硬淡漠,嘴角带着讥世嘲人的意味。当下笑了笑:“你放心,那汪大人得不了什么好处,而且很快就会倒霉!”她即便不杀人,也有很多整人的法子!
小二愣了一下,随即收敛精神,对着方拓深施一礼:“即便他日后仍然逍遥自在,潘阆也不在乎,有小姐这句话,足矣!”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出去。
“兰姐姐!你对他说这些做什么?”江蓝这时候才诧异地问道。
“这是秘密!”方拓神秘地眨眨眼,潘阆?有点印象,等等,不是写酒泉子的那位吗?他还当过官,才哈哈笑道:“看来不用我帮忙了!他自己会解决的!”拉着一头雾水的江蓝走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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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
“兰姐姐!你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江蓝埋怨道:“连鞋子你也不穿!”她坐在桌子上,吃着一盘干果,那两条腿还在不停的摇晃。
“我这样,能感受天地灵气!”方拓诓道,目光却变得悠远。这借口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
“真的?”江蓝停住了动作,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你的武功是不是也这么练的!如此与众不同,难怪武功会那么高!”
“厄!”方拓的嘴角动了一下,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解了这尴尬的窘境。
“有人敲院门!”方拓坐在灯前,要起身出去看看。在一旁正无聊的江蓝跳了起来:“我去看看!”说完就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却看见她一脸阴沉的独自走了回来。
“是谁?”方拓疑惑道。
“狗!”江蓝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狗?”方拓更迷糊了!狗怎么会叩门?还这么大动静?
“它是后爪站着,前爪碰响了门环子。”江蓝的脸紧绷着。
“有这样的狗?那不成狗精了?”方拓笑了起来。她已经知道外面是谁了!
“是啊!”江蓝点点头:“只会摇尾巴!不是狗是什么?”又皱眉道:“真烦,它怎么还不走?”
方拓叹口气:“你老实在屋里呆着!我出去走走,顺便打发掉那条肥狗!”
来到屋外开了门,果然看见那位汪大人站在门外。
“你家小姐呢?”汪大人扫了方拓两眼,显然把她当作丫环什么的,口气也完全不一样了!
“滚!”方拓两眼一瞪,要是再让她面对这张脸肯定会忍不住吐出来。
“你!”汪大人气极,指着方拓刚要说什么,却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头皮发麻,当下咽了口口水,缩着脑袋就跑没影了!
“唉!”方拓猛地想起那只小狗,想来,那狗也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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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的,冷风习习,真是万籁俱寂的冬夜。方拓抬头,明月高悬,光波如涟,她长长舒了口气,为什么,每到夜里,会这么难熬,频频被噩梦缠绕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双脚轻点,踏上了房屋,悄无声息地走在瓦片上,穿梭于大街小巷,脚下的凉意透体而入,北风如刀锋般尖锐刺骨,方拓就是靠着这些痛苦,逃避那令人恐惧的感受,她站在高处,伸展两臂,将心神放开,感受着冬夜空气的脉动。
这时候,几个声音穿如她的耳朵,她本不在意,但那些人的话里有些什么绑架,什么逼迫的字眼,让她凝聚了功力,仔细聆听。
“那柳老爷叫柳青山,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那孙子还不是他的宝贝?”一个粗狂的声音道。
另一种嗓音响起,象是一个年轻人:“我已经计划好了,他孙子过满月当天,趁着他全家都在京兆,咱们的内应捋了那婴儿,逼他点钱出来,那人说了,他只要那东西!只要咱们办成这件事情,得的那些钱不但归咱们,他还要给赏金!有他帮忙里应外合,什么事情办不成?”
“估计能行!”先前的人说道:“他家里那么多钱,想必不回在乎那个!”
接下来方拓就没听下去,那柳老爷在她眼中的印象是在不怎么样,又想起潘阆说的什么为富不仁,虽然觉得捋个小孩手段不光彩,但她并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让那老家伙破点财也好!”轻笑了声,纵身一越,优雅的身形划过天地,消失在白雪覆盖的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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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来了?”江蓝用那能用吵架来形容的音量大吼道。
方拓有趣地看着她们对面的那位老人,从他那平静的,不卑不亢的脸色看,他显然早就对自己家小姐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应付起来迎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