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方拓抿嘴笑道:“汗渍是洇上去的,酒渍是滴上去的!怎么能一样?”
“不错!这样的比法倒是新鲜有趣!那我们就当见证!两位!准备好了么?”冷幕白点点头,觉得这样颇有意思,也来了兴致!
于是,这场奇特的赛酒大会就在马车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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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长风!你说他们谁能赢啊?”冷幕白靠近柳长风,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长风看着曹天道和方拓那丝毫没有酒意的脸色,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三天了,这两个人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喝酒已经连续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他们这些递酒坛的人都有些支持不住,准备要轮班替换着来了,这两人却象没事似的,仍然使出各自的能耐比试着酒量,不,这已经不能算是比酒量了,而是在比内功修为,两人通过不同的途径释放着身体里的酒精,要不一般人被尿憋也憋死了!方拓的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手指始终都是湿的,因为他身体里的酒是在这里流出体外的,而曹天道更绝,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头上始终环绕着一股雾气,那是头上逼出的酒气形成的。
“没想到阿拓的功力进步这么快,怕是比我高出很多吧!”冷幕白叹气道。
“不知道那半年他有什么奇遇,下次得好好问问他!”柳长风点点头。
“外面怎么这么吵?”半合着眼的余文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睡你的吧!一会儿就该你了!”冷幕白白了他一眼。外面都是随行观看热闹的人,方拓和曹天道的车顶比试已经成了难得的风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人观看。无奈之下他们雇了两个车夫轮班驾车,一路上吃喝睡都在车上,但这样也丝毫没有减少围观的人数,有些顺路的甚至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就想知道这场比试的输赢。使得他们的马车周围始终围绕着一群“护卫”。倒是车顶上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在乎旁人的品头论足,犹自丝毫不动。
方拓喝了一口酒,脸色微红,他从未这样疯狂过,不过仗着一身内功,相信自己还会支持很久。看了看同自己一样的曹天道,笑道:“大哥!这已经三天了吧?你不累?”
“那里!”曹天道也微微一笑,没想到方拓如此年轻却有这等不凡的修为,心里佩服,但他也不会轻易认输:“还早着呢!兄弟累了?”
“没有!”方拓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马匹,车辆上指指点点的人,不由豪气大发:“光喝酒没什么意思,来点节目助兴如何?”
“哦?什么节目?”曹天道的注意被吸引过来。
其实方拓是想休息一下,他在怎么必也不会比曹天道的功力高,眼下自己酒气已经上脸了,而对方一点改变也没有,他要是不找个理由休息一下,即便能支持很久,最终的赢家也不会是他:“小弟的绰号是踏歌公子,我来高歌一首,如何?”
“好!”曹天道笑笑:“阿拓有如此雅兴,大哥怎么阻止?愿洗耳恭听!”
方拓沉吟一下,又看了看四周,开怀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击打节拍。高唱起来: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
忠胆义胆,壮山河;
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
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
生前身后起烟波;
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
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虽是轻唱,更没有记忆中古筝序曲的铮然铿锵,但听了之后也是让人豪气顿生,尤其四周多是掣马独行的江湖人物,更是能引起共鸣。歌声一落,叫好声,感叹声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此后,踏歌公子方拓与沙场阎罗曹天道车顶比酒的故事带着这首满是浩然正气的奇歌在武林和民间流传了很久,给后人留下了难得的一段佳话!
“这等气概,此等意境!”曹天道的目光变得悠远,深深叹了口气:“阿拓的歌声,深得我心啊!”
“可惜!如果我的声音再低沉些会更好!”方拓的神色有些黯淡:“大哥唱起来,想来更有韵味!”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这时候,气氛变得更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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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缓缓跟在方拓他们后面。
“主子,年轻的人是踏歌公子方拓,另一人属下就不知道底细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卑微地伏在马上,轻声说道。
一个锦衣的青年也坐在车顶上,他矗立风中远远的凝视着洒脱的二人,俊秀纤细的脸上满是向往:“中原,南国,果然是卧虎藏龙!”叹口气,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若是能与这等人物把酒言欢,此生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