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个声音在这黑夜的庙里响起,惊得两人连忙分开,拿起武器戒备来人。
却见一英俊男子站在庙门口,明亮的月光下衣炔飘飘起浮,不是方拓是谁?
“踏歌公子方拓!”苗蕴仙瞳孔猛地收缩:“没想到你还是追来了!”
“仙儿退后!”裴冷大喝,将苗蕴仙护在自己身后:“方公子,你名列江南四大公子,我们知道打不赢你,只希望你能看在蕴仙身怀六甲的份上放过她,今天的事情我来承担!”
“不,大哥,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苗蕴仙上前拉住裴冷的手,深情地说。
方拓见他们感情真挚,很是感动,决定要帮助他们,不过他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人,他还有很多疑虑需要解决,当下神秘地笑笑:“在下只想问几个问题,为什么苗小姐好好的千金不做却改行当了杀人犯,甚至和一个淫贼在一起!”
“哼!”苗蕴仙冷哼,斜了方拓一眼:“我说了,你能放过我们?”
方拓不为她的敌意所动,收回软剑负手而立:“今晚的事情只有我看到了,我不说,天下没人会知道!”顿了一顿,又仔细地打量了两人,那苗蕴仙确实可称得上是个美人,只是那裴冷长相一般,不过却无印象中淫贼的猥亵,反而给人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心下不觉感叹,这两人在一起,也许会过得很幸福吧!他从不以世俗的眼光看人,个个矿她的思想与古人的差别何止十万八千里远,于是点头说道:“在我的掩护下,你们才能顺利离开,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苗蕴仙看方拓面带真诚不似作假,与裴冷对视片刻,才缓缓地说:“大哥与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因战乱才被迫分开,直到一个月前才团聚!”
方拓点点头,这段感情再正常不过“那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爹当年因为不满南唐某地官吏的暴行,准备揭竿起义,没想到消息泄漏,只能和家眷分两处逃走,只苦了我娘被叛徒出卖最后因不甘受辱而自杀身亡,若不是由我师父极力相助恐怕我也难逃一劫!”
“那你杀的就是那叛徒?”
“不错!”苗蕴仙语音凄厉:“后来我跟着爹投靠大宋,没想到那仇人也在这个阵营。我爹为顾全大局将仇恨忍了下来,可那厮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千方百计的欲置我父女于死地,你说,该不该杀?”
“该杀!”方拓颔首:“你怎么不将他送交官府呢?你这样一来,一辈子不是全毁了吗?”为了报仇搭上自己,他替苗蕴仙不值!
这时裴冷苦涩的摇摇头:“我苗伯父为官清廉,做人又老实,不会巴结高官,所以立了再大的功也只是一个知府,反观那老贼,虽不在朝为官,但酒肉朋友金钱之交遍布天下,更成为扬州乃至江南的首富,谁感动他?”
方拓深有同感,这样的人到哪个时代都不会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说那人是扬州首富,那他女儿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错!”裴冷直截了当的承认下来:“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将她的衣服脱光捆在院子里。那女人平日骄横跋扈无法无天心狠手辣害人无数我也只是略施薄惩而已!”
方拓觉得这么做并不过分,虽然对女人的名节有些损害,不过街头巷尾的传闻他也听过不少,这扬州首富包天德的女儿不但正如裴冷所言的蛇蝎心肠,而且花名在外,想来也损失不到哪里去!“那你们将包天德全家怎么处置的?”
“我还是没有那么狠心!”苗蕴仙叹口气:“我只是杀了当时直接害人的包天德夫妇二人,连他们的女儿都下不了杀手,其他人没受什么伤害,不信方公子可以去查问!”
“我信!”方拓点点头:“单从你只是迷昏那些守卫家丁的举动看,你并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苗蕴仙谨慎的问道,手又放在剑柄上。
“当然!”方拓笑了笑“不过要快点了,我在一路留下痕迹,相信城里的人很快就会追来的!”
“多谢公子!”裴冷拉着苗蕴仙跪下来,惊得方拓不知所措,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他行如此大礼,连忙闪到一边“你们快起来,要不然来不及了!”
“公子大恩只能留待日后报答了!”裴冷不再罗嗦直起身,在方拓的注视下投入黑夜当中
方拓见他们走远,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若是现在离开,依余文杰等人的功夫要追到裴苗两人并不困难,送佛送到天,那他就再帮忙一把!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布,蒙住脸坐在佛像前面等待余文杰等人的到来。果然没过多久,就听的外面传来声音“长风,在这里呢!”此时冷幕白的声音不像平日那样懒散反而充满精神甚至能从中觉察到一丝兴奋。
“果然是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不兴奋的!”方拓想到这里嘴角泛起一股笑意,一种恶作剧式的微笑就藏在他蒙面的布下,而对象,就是站在他身前各自戒备的3个朋友。
“裴冷?”柳长风眯起眼睛,那眼皮夹缝中透露的精光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方